第440章 那個嬌弱哥兒是土匪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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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風未若出麵,二當家一馬當先擋在言夏麵前,一副誓死護著言夏的架勢令風寨主看傻了眼。
    “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快點把刀放下,別嚇著孩子了。”二當家不讚同地說道。
    風未若也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風寨主,“爹,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是這麽迎接我們,既然你不歡迎我們回來,那我們走好了。”
    哪有一見麵就扛著大刀要恐嚇人。
    “是啊大當家,你快把刀放下,別嚇著姑爺了。”
    “大當家,姑爺是個好人,你這麽做不就是冤枉好人了。”
    “大當家,有什麽話大家坐下來好好說,馬上就要開飯了。”
    “大當家……”
    “大當家……”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風寨主不要做傻事。
    胖墩兒喝完最後一口湯,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噸噸噸走過去,一把把風寨主的刀給拿下來,擲在地上,說了兩個字,就讓他破防了。
    “事多。”
    風寨主:“……!!”
    這裏還是他的山寨嗎,他隻是睡了一覺起來,怎麽連山寨的天都變了,變成他言夏的山寨了。
    這些人用嫉惡如仇的眼神看著他,怕不是看錯了吧,究竟誰和誰才是土匪,竟然護著一個外人!
    “你們!你們!”風寨主氣得胡子飛了起來,全都向著一個外人,這個山寨不要了!不要了!全都給他算了!
    哥兒給他!山寨給他!
    錢……不能給他!
    風未若上去幫他爹壓了壓胡子,“爹,你那麽生氣幹嘛,我這不是帶著言夏回來看你們了,你確定我會以為你們不歡迎我們回來,下次我們都不敢來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盼著我好。”
    他委屈地撇了撇嘴。
    好,那自然是盼著的,隻不過風寨主想不明白言夏給他們下了什麽迷魂湯藥,這才多久的功夫,就全部被他策反了。
    喝上一口言夏的燉的湯,風寨主老實了,不說話了,有的時候還給言夏塞了一打銀票,讓他對風未若好一點,該買啥買啥,他的哥兒跟著他不能受苦。
    於是乎,靠著老丈人的接濟,年僅十九言夏和年僅十八的風未若,沒有經過任何努力,成功在鎮上買了宅子,帶院子可以種地的那種。
    村子裏那塊地他們翻了沒種,讓寨子裏的弟兄們去種了,不然放著也是荒廢。
    書院那邊,不過五日就給出了答複,他們可以為言夏破例這一次,也想看看哥兒入學堂,會不會比男子差。
    說白了多風未若一個不多,少風未若一個,他們書院就少了言夏這個人才,為了言夏這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書院願意做出讓步。
    風未若心裏是既盼望書院那邊能答應,又希望書院那邊不答應,他一個靠打劫為生的土匪,需要那麽多文化做什麽,難道有文化能讓他搶的更多嗎?
    明顯不能。
    家裏有一個書生不就夠了,要幹嘛。
    他是真心不想上學堂,要是想上,以前他就自己跟著二當家學了,還等到這個時候。
    不過抗議無效,言夏這個“一家之主”決定好的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他說去就去。
    否則他就一個人住書院裏,休沐也不回家,讓風未若感受一下獨守空房的寂寞。
    一聽到獨守空房四個字,風未若二話不說,主動起來收拾衣物,打包好,準備跟著言夏一起去書院,他還是更害怕獨守空房。
    書院還是很人性化的,聽說他們在書院附近買了宅子,準許他們可以不用住在書院,這是他們對新婚夫夫的特權。
    其實是他們沒招了,這兩個感情那麽好,但是在書院裏麵被瞧見,那些“獨守空房”的書生們心都野了,哪裏還有心思搞學問。
    他們有且僅有一個要求,在書院裏麵舉止不能太過親密。
    風未若也想過這件事,萬一他們表現的太親密,遭人記恨怎麽辦。
    所以,在入學前以前,風未若千叮嚀,萬囑咐,在書院裏麵不可以暴露他們兩個的身份。
    結果第二天,言夏這個做夫子的早早就出門了。
    臨了,言夏出門的時候才叫醒風未若,讓他一會兒用完早飯自己過去。
    書院距離他們住的地方僅有一條街,走過去很快,也很安全。
    風未若抓了抓頭發,時間不早了,急急忙忙地起來收拾,心想言夏這麽上道,還沒開始就已經進入角色了。
    聽說書院來了一個哥兒,小小一個,唇紅齒白,煞是好看。
    書院尚未婚配的書生全都不經意地跑出來看。
    然而,這個哥兒好看是好看,卻並不小,比其他哥兒的身量高了不少,看上去很大一隻。
    這一點勸退了一半以上的書生。
    他眉間的孕痣很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生養的,娶回家也是白費。
    這一點又勸退了,剩下的一半的一半的書生。
    風未若懷裏抱著言夏給他縫的書袋,戰戰兢兢地進入書院,找到他的學堂。
    這些書生看他的眼神好可怕,像是一隻掉進狼窩的小白兔,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給吃掉。
    風未若突然開始後悔,後悔他為什麽沒有和言夏一起過來,他現在想直接告訴那些人,他是新來夫子的夫郎,最起碼他們的眼神就不會那麽奇怪。
    隻是沒等他找到言夏在哪兒,鈴聲就響了,他隻能坐在最後一排的空位上,心情忐忑地等著夫子來上課。
    希望是一個好相處的夫子。
    來的夫子的確很好相處。
    是他的芒果。
    風未若目瞪口呆地冷漠無情的言夏,差點沒認出來台上這個是早上還溫柔叫他起床的芒果。
    他的芒果看到他了,但是一點都沒有給他特殊待遇,該怎麽樣就是怎麽樣,弄得風未若一堂課上下來精神疲憊。
    風未若還因為功課不好,被夫子留堂了。
    “掌心伸出來。”嚴厲的夫子手上拿著戒尺,鐵麵無私地看著怯懦低頭的風未若,“課堂上是怎麽教你的,剛講完又不會了,嗯?”
    風未若害怕地把手舉起來,指尖瑩潤的白玉戒指看著倒是和夫子手上的白玉戒指相配。
    被“小小懲戒”一番後,風未若臉上布滿了淚痕。
    而某個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夫子替他圍好腰帶。
    “下次還聽不聽話了,還要不要劃清界限,嗯?說話。”
    “不,不要了,我與夫君感情最是深厚。”剛上了一天,風未若也會賣弄文采,全是被逼得,哭得那是兩眼淚汪汪啊。
    “晚上想吃什麽?”
    “你做的我都愛吃。”
    “那就回家吧。”
    風未若挽著他的手,“回家了你還是我夫子嗎?”
    言夏輕挑著眉,“如果你想。”
    回了家,那可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
    風未若:家人們你們覺得今晚是我壞了還是桌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