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擠出一個單純又無辜的笑容：“老師，那我該怎麽辦？”
    豔古：“和誰老師呢？叫我教官，還有，別在這茶裏茶氣的。
    你這點伎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林聽聲音變得正常且冷淡一些：
    “豔古教官，接下來我該怎麽辦呢？
    我可以給你寫表揚信，努力提高你的評分，提高年終獎。
    請教官指點迷津。”
    ……
    傍晚時，林聽回到宿舍，與喬麥聊天，將豔古的事吐槽給喬麥。
    喬麥一邊打著遊戲，一邊隨意道：“你賄賂他嘛，我有錢，我可以幫你爆金幣。”
    林聽摩挲著下巴：“爆金幣……爆金幣可能也不大好用。”
    少頃，林聽做足心理建設，聯係上了付鏡春……
    次日，陰雨連綿，林聽趁著四下無人，偷偷摸摸將豔古叫到僻靜處。
    豔古一臉涼颼颼：“你要做什麽？”
    林聽一本正經：“教官，我可以賄賂你嗎？”
    豔古冷笑：“賄賂我？你以為我……”
    還未等豔古說完，林聽從空間戒中掏出來一具森森白骨。
    豔古止聲，麵帶欣賞的看著那具白骨。
    林聽又掏啊掏，掏出福爾馬林泡著的不明生物，一股腦的放在豔古手上。
    他彎腰鞠躬：“老師，拜托你了。”
    豔古將玻璃瓶舉起，眯著眸子迎著光細細打量著，嘴上淡淡道：“其實我這人啊，還是很容易被賄賂的。”
    摸了摸骨頭架子，豔古將目光轉向林聽，打量的目光都開始變得嫌棄了，他又開始找茬：
    “嘖嘖，你這骨相長得可真差，一點都不優美，至少沒剛剛那具骨頭優美。”
    林聽：“……”他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麽孽，昨晚單獨見了付鏡春，今天又要聽豔古嘲諷。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也沒有那麽大。
    但是，林聽慣於隱忍，隻得垂頭抿了抿唇，自嘲道：“我都不到180，骨相能有多優美。”
    豔古卻搖了搖食指：“不僅是指身高的，還講比例……”
    林聽心裏默念，冷靜，你打不過豔古，打不過的。
    豔古將東西收好，終於開始說人話了：
    “關於星際異象、星係分布這些，s7軍在職的都是基礎分析專員。
    專家級別的並沒有，這方麵人才s7軍一直都很稀缺。
    你如果能把這門知識學得融會貫通，考取s級證件。
    達到這個級別，可以說姓沈的那個都能記住你的名字，姓沈的人品雖然不怎麽樣，但他還是很惜才的。”
    林聽不由反駁：“指揮官人品也還好吧。”
    豔古搖了搖食指：“你和他不熟，不咋地。”
    林聽：“……”他能不知道沈舟由人品不咋地嗎？可這就像養孩子一樣，自家孩子隻能自己說，別人說不得的。
    這邊豔古已經回到正題：
    “我見你之前一些文化課成績不錯，如果隻是一些基礎知識，完全可以自學。
    但要是更深層次的，聽說總研究院有這方麵的專家。
    不過你……有這方麵資源嗎？
    算了，看你的樣子也不像認識總研究院的人。”
    林聽沉默不語，他是認識的，他認識顧燦生，但是顧燦生太不靠譜。
    特別是最近顧燦生忙活那個機械心髒的事情，更是一整個銷聲匿跡，林聽索性保持沉默。
    豔古擺弄著骨頭架子，繼續道：
    “看在你賄賂我的份上，我來寫封申請，看總研究院能不能提供幫助。
    但是可能性很小，你先做好自學的準備。”
    林聽朝著豔古90度鞠躬：“謝謝老師。”
    茶色的眸子晃動一下，林聽起身，滿腔真誠問道：
    “教官，你有對象嗎？我給你介紹對象呀。”
    豔古目光慢悠悠飄到林聽身上，笑得有些瘮人：“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語畢，豔古轉身離開，不再搭理林聽。
    林聽小跑追了上去：
    “真的，豔古老師，那人和你特別搭，斯斯文文的，也很愛幹淨。
    指甲很好看，和你的一樣好看，在陽光下是透明的。”
    小狐狸心裏彎彎繞繞，被沈舟由重新養了一次，蔫壞蔫壞，並且有很深的直覺：
    “老師，你談過戀愛嗎？
    談戀愛就像這個季節一樣，心裏會一朵又一朵的開花，會分泌健康的多巴胺。”
    林聽篤定，像豔古這種人，肯定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都沒有媒人敢到豔古身邊湊合。
    但林聽不一樣，首先他不怕豔古。
    其次，林聽在賭，賭豔古純情的可能性。
    果然，豔古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看向林聽。
    林聽頂著一張良善的臉，言辭誠摯：
    “老師，明天這個時候，總研究院附近有個花兜咖啡廳，我給你介紹男朋友。
    萬一緣分就來了呢，沒有什麽不可能。”
    最後，林聽鄭重道：“您知道的，我具備t136的精神力，您要相信我的感知能力，不會錯的。”
    豔古：“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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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聽：“是這樣的。”
    豔古陰鷙的勾起唇角：“花兜咖啡廳是吧，要是有什麽讓我不開心的地方，我就捏死你。”
    林聽訕笑：“好呀。”
    林聽前十幾年的日子裏，枯燥、晦暗、無聊，這一年宛若新生。
    本性有些複蘇，愛哭愛鬧，也愛給自己找樂子。
    但是找完樂子，林聽又開始後悔，他虛，很心虛。
    越長大，越往前走，認識的人越厲害，也越發覺得自己不是手握鐮刀就無所不能。
    林聽不知道豔古的深淺，他很擔心豔古真的能把自己捏死。
    傍晚時，林聽主動約了沈舟由，請沈舟由吃了一頓沈舟由不喜愛的奶油烏冬麵。
    甚至，桌子底下，林聽伸出食指，試探的戳了戳沈舟由的小指。
    沈舟由從一碗奶油中抬頭，看向宛若兔子一般無辜的狐狸崽子：“怎麽了？”
    林聽彎眼笑了笑，試探問道：“沈舟由，你能打過豔古嗎？”
    沈舟由挑眉：“我們兩個沒動過手。”
    林聽：“那豔古要是打我，你能攔著點嗎？我怕他打死我。”
    沈舟由摸了摸林聽頭發：“嗯，不讓他打死你，不過你做了什麽事？”
    林聽湊近沈舟由耳邊，悄聲道：“我想把豔古和付鏡春介紹到一起。”
    沈舟由拿起桌邊杯子，喝了一口涼茶，良久才笑著搖頭：“這可真是一個瘮人的鬼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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