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紅芳紅著眼點了點頭。
    韓衛民不由歎息一聲，這個老貨也就這點出息了。
    遲早得找這個老貨找補回來。
    韓衛民對著兩姐妹安慰一番，兩個女孩這才收斂住了哭泣。
    韓衛民拿出兩個五毛錢，給了兩人一人五毛錢。
    “紅芳、紅豔，這是給你們一星期的零花錢。”
    於紅芳、於紅豔吃了一驚。
    沒想到韓衛民會給這麽多的零用錢。
    這個年月，小學生的零用錢，基本都是一星期五分、一毛。
    兩毛都可以買一支普通的鋼筆了。
    鉛筆基本都是五分錢一支。
    於紅芳趕忙擺手道：“表哥，這錢也太多了，我們不能要。”
    “你給我們一毛錢就好了。”
    於紅豔學著姐姐，也連忙擺手。
    韓衛民收斂了笑容，正色道：“紅芳，紅豔，你們要真拿我當哥哥，就不要推辭了。”
    “你們跟我客氣，就是沒把我當親人。”
    “這個世界上，咱們就是彼此最親近的人了。”
    “你們千萬別跟表哥客氣。”
    “表哥現在上班了，領工資了，這點錢表哥還是拿的出來。”
    於紅芳聞言，這才捏緊了五毛錢，揣入了兜裏。
    “謝謝表哥。”
    於紅豔也跟著揣起了錢。
    “謝謝表哥。”
    韓衛民摸了摸於紅豔的腦瓜，顯得很是寵溺。
    當夜許大茂沒有回來，他們拉著放映機等機械設備，放完電影一般就在公社會議室裏睡了。
    那個年月，公社經常組織學習，因此每個公社都有會議室。
    翌日。
    於紅芳早早就起了床。
    開始了做早餐。
    十三歲的女孩，這些事情基本都能做了。
    韓衛民也沒阻止。
    不過炒菜這個活，於紅芳一直給韓衛民留著。
    原因是韓衛民炒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
    她自己雖然會一點，但炒的味道跟韓衛民的沒法比，所以這一項她一直不敢僭越。
    也唯有熬粥、熱饅頭這兩個活，是她力所能及的。
    等韓衛民起床後，他將菜拿到門外灶台上翻炒，一陣陣香氣頓時在後院彌散開來。
    之前他一直在室內炒，但發現油煙有點大。
    其他人家基本都在院子裏炒。
    韓衛民也就挪到了外麵。
    這濃鬱的香味，直接讓後院的劉海中一家紛紛走出來探查，想看看這香味來源是哪裏。
    當看到是韓衛民這裏後，劉海中頓時就愣住了。
    “呦，小韓，你學過廚藝啊？”
    “你這翻炒夠專業的呀。”
    韓衛民笑了笑：“是學過一點。”
    “懂點皮毛而已。”
    這時，聾老太太也拄著拐杖到了院子裏，她臉上掛著笑，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韓衛民的炒鍋。
    顯然，老太太饞了。
    不過，韓衛民跟聾老太太非親非故，可沒義務喂養她。
    關鍵是，全院大會的時候，她為了維護傻柱，對自己那是虎視眈眈，這一點讓韓衛民很介意。
    當初他可是提著肉去聾老太太屋裏，讓婁曉娥做了他們三個一起吃過的。
    那時候韓衛民還是敬這個老人的。
    但聾老太太之後的一係列做法，讓韓衛民徹底死了敬老的心。
    這時。
    易中海端著一碗粥，一碟鹹菜來了後院。
    顯然這些東西都是給聾老太太的。
    在旁人看來，易中海多有愛心，多善良啊。
    其實，易中海給聾老太太吃的都是昨晚上剩下的。
    而自己一家則吃早上新做的。
    可謂是將偽善演繹到了極致。
    他利用老太太給自己樹立了道德楷模的形象，順利弄到了四合院管事一大爺的位置。
    同時他還覬覦著老太太的房子和家裏的幾個老物件。
    心想著等老太太走了，這些東西，可不就順理成章成了自己的了。
    隻不過老太太對傻柱過於偏心，讓他有些芥蒂。
    好在傻柱也是他拉攏的養老人。
    易中海聞到韓衛民家的菜香，頓時就饞蟲大動，嘴角差點就淌下口水了。
    他吞了吞蓄滿口的涎水，這才對著聾老太太喊道：“老太太，該吃飯啦！”
    聾老太太情緒不是很高漲，勉強擠出笑容。
    她也知道易中海是個偽君子，利用她刷名聲，給自己吃的則是殘羹剩飯。
    不過為了生活，她也隻能忍氣吞聲。
    畢竟，除了易中海旁人也沒給自己送過飯。
    等把老太太安頓進了屋子，易中海本想厚著臉皮問問韓衛民是用啥炒菜的，但想到韓衛民與自己的矛盾，也就把這些話咽了回去。
    賈張氏起床後，嗅到後院的香味。
    她急匆匆穿上鞋子，趴在中院的門廊向後觀看。
    看到韓衛民在炒菜，這香味是從韓衛民那裏傳來的。
    她不由吞了吞口水。
    “傻柱這死小子，好久沒給我家送飯盒了。”
    “秦淮茹怎麽搞的，連個傻柱都搞不定。”
    賈張氏埋怨起來。
    她本就又饞又懶，如今聞到這香味，肚子裏早就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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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都半個月沒吃肉了。”
    “今中午說什麽也得弄兩個大肉包子吃。”
    賈張氏打算趁著中午家裏沒人的工夫，出去街道買幾個肉包子。
    反正家裏的錢都是她在管。
    韓衛民炒好菜後，擺上桌子，與兩個妹妹愉快的吃了起來。
    飯後。
    韓衛民騎車去上班了。
    兩個丫頭也背上書包朝著各自學校去了。
    這個年月，國家治安是非常好的。
    壓根就沒有人販子一說。
    不像後世，許多上初中的孩子還在接送。
    韓衛民到了診室，連續看了十多個病人。
    足足收獲了750點功德。
    他這才舒展了腰肢，站起來活動了一番。
    接著。
    他想起婁曉娥讓他打電話的事情。
    隨即，他起身大踏步朝著收發室去了。
    收發室老吳正戴著眼鏡看報紙。
    此時。
    龍國與老毛子矛盾已經激化。
    報紙上天天都是批判蘇修的文章。
    韓衛民對著老吳道：“老吳，我打個電話。”
    老吳抬頭見是韓衛民，頓時換上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你用你用。”
    韓衛民拿出紙條，對著婁曉娥家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
    一個溫和的男聲出現。
    “喂，您哪位？”
    韓衛民知道這應該是婁曉娥的老爹，婁振華。
    “哦，我是軋鋼廠的大夫韓衛民，我找婁曉娥。”
    “她是我的病人。”
    婁振華一聽是大夫，頓時就卸下了心防，高聲讓婁曉娥下樓接電話。
    韓衛民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婁曉娥帶著喘息的聲音出現在了聽筒裏。
    “喂，韓大夫。”
    韓衛民笑道：“曉娥，照片已經拿到了。”
    “你過來拿吧。”
    婁曉娥聞言頓時有些激動。
    “好，我這就過來。”
    掛斷電話，韓衛民跟老吳打了聲招呼，隨即朝著自己診室去了。
    約莫四十多分鍾。
    婁曉娥氣喘籲籲的出現在診室之中。
    劇烈起伏的胸口顯得格外飽滿。
    韓衛民將照片遞給婁曉娥。
    “曉娥，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我也就不避諱了。”
    “這些照片可是很辣眼睛的。”
    幸虧這些是黑白照片，否則以這個照片的火辣程度，絕對是能讓人臉紅心跳的。
    饒是黑白照片，婁曉娥看了依舊是麵紅耳赤。
    “這個許大茂，太不要臉了。”
    “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死也不會跟他結婚的。”
    “幸虧我沒把身子給他。”
    “要不然我現在哭都沒地方哭去。”
    韓衛民笑道：“可不是嘛。”
    婁曉娥說道：“衛民，我現在就去找許大茂離婚，他要是敢推辭，我就把照片交給我爸，讓我爸給楊廠長。”
    婁振華以前是軋鋼廠的二股東，身份地位非同一般，自然是跟楊廠長等人都是說的上話的。
    這些照片一旦被交上去，許大茂非但工作要丟，甚至會被軋鋼廠自己的派出所給逮捕了。
    韓衛民點頭：“曉娥，你盡管去辦吧。”
    韓衛民雖然給了婁曉娥十多張照片，但他自己手裏還留著十多張，甚至膠卷也都在他手裏，想要可以繼續影印。
    這也是為了防止不測。
    萬一婁曉娥手裏的照片丟失了，自己還有備份的可以使用。
    等婁曉娥走後，韓衛民則拿起飯盒，悠哉遊哉的朝著一食堂去了。
    自己如今有拿捏傻柱的手段，壓根就不怕傻柱顛勺。
    甚至傻柱還得給自己多打。
    要不然，他可以直接讓傻柱從軋鋼廠滾蛋。
    到了一食堂，傻柱看到韓衛民，果然是像耗子見了貓，脖子頓時就縮起來了。
    再也沒有麵對其他工友的頤指氣使。
    平時他攥著這一個大勺，誰不對他說幾句奉承話啊。
    “傻柱，要一個肉菜，一個土豆絲，一份白菜粉絲。”
    傻柱憨笑：“行。”
    韓衛民正吃著飯。
    這時。
    他聽到隔壁桌幾個工友的議論聲。
    “老張，聽說了嘛，楊廠長好像被調走啦。”
    “是嗎？啥時候的事啊？”
    “就今天上午的事，辦公樓那邊都傳瘋啦。”
    “咋回事啊？為啥調走。”
    “哎，咱也不是很清楚。”
    韓衛民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
    “嗯？”
    “老楊被調走啦？”
    他記得原著中，楊廠長就是因為一些政治問題被調走了。
    韓衛民加快了吃飯的節奏。
    飯後。
    他就快步到了辦公樓附近打探消息。
    果然，很多人都說楊廠長被調走了。
    似乎是去了別的城市，也是在鋼廠擔任領導工作。
    這些消息讓韓衛民稍微放下心來。
    “總算不是太嚴重。”
    下午。
    一大波病人又在診室外等著他。
    韓衛民從善如流，看起病人來行雲流水，很快就將病人的問題都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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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念沉入係統。
    “下午又獲得了800點功德。”
    “有了名氣後，看病的收獲是越來越大了。”
    快到下班時間，韓衛民脫了白大褂，準備騎車回家。
    謝爾金娜洋溢著笑臉，站在了韓衛民診室門口。
    “衛民，你不是答應去我家吃飯嗎？”
    “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韓衛民見躲不過，隻能笑了笑，說道：“行啊。”
    “不過，我有兩個妹妹在家，我得給她們傳個話。”
    謝爾金娜道：“需要幫忙嗎？”
    韓衛民道：“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謝爾金娜點頭：“那我等你。”
    韓衛民到了收發室，又喊了一聲老吳。
    老吳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看到韓衛民要打電話，熱情示意他用。
    韓衛民直接給紅星小學打去電話，讓冉秋葉告訴於紅豔，讓她們兩人在外麵吃點東西。
    昨天剛給了她們每人五毛錢。
    在外麵吃一碗大肉麵也才兩毛五，足夠她們吃個飽了。
    交代完畢後，韓衛民這才跟老吳打了聲招呼，轉身回了診室。
    “走吧，去你家。”
    謝爾金娜欣喜不已。
    兩人騎著自行車，邊走邊聊。
    “韓大夫，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
    “不過，我要回毛子國了。”
    “目前龍國的情況不允許我繼續留下來了。”
    韓衛民並不意外。
    目前大批的毛子專家都在回國。
    “韓衛民，有句話我必須要告訴你。”
    “其實，我喜歡你。”
    謝爾金娜認真的看著韓衛民說道。
    韓衛民一愣。
    自己竟然被表白了。
    不過，在這個離別的時刻，以前的一些小矛盾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見韓衛民低著頭沒說話，謝爾金娜繼續說道：“韓衛民，我很愛龍國，愛這裏的一切。”
    “但我不能留下來了。”
    “所以，我想帶點什麽回去。”
    韓衛民一愣，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不過，他發現謝爾金娜看向自己的眼神越發的炙熱了。
    “你能給我一個孩子嗎？”
    謝爾金娜的話語，讓韓衛民差點就撞了車。
    他一個急刹車急忙停了下來。
    “你...你說什麽？”
    謝爾金娜道：“我說，我想要一個咱們兩人的孩子。”
    韓衛民吃了一驚。
    毛子女人的想法果然瘋狂。
    “謝爾金娜，我要是給你一個孩子，你回國後，就隻能自己照顧這個孩子了。”
    “甚至你有極大的概率無法再結婚了。”
    謝爾金娜笑了笑，表現的十分淡定。
    她聳了聳肩道：“無所謂。”
    “我會好好將咱們的孩子養大。”
    “我相信，龍國和毛子國在未來一定會和好如初。”
    “到那時候，就是咱們團聚的時候。”
    “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還有咱們的孩子。”
    “孩子將成為咱們之間的紐帶。”
    韓衛民心中有著一絲竊喜。
    有這個一個長相漂亮，身材婀娜的異國女人，上趕著為自己生孩子，擱誰身上也會有些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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