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術有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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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迷失道,後順得常。
    西南得朋,乃與類行。
    東北喪朋,乃終有慶。
    安貞之吉,應地無疆。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術不精,可練。
    時不逢,可等。
    人生給了我們經曆和磨礪,也讓我們學會了沉默和釋然。
    容許每個靈魂,走它自己的路,然後在肉身中實現自己的夢想,這是個創造的過程。
    太陽慢慢的升高,開始逐漸發起她的威力,瓦藍的天空中懸著的太陽慢慢的像火球似的,開始“烘烤”大地。
    天氣有點悶熱,無任何“風吹草動”,粘乎乎的空氣好像“凝結”住,讓人透不過氣來。
    樹木無精打采地挺立在那裏,連枝條也耷拉著腦袋,仿佛被這酷熱的天氣壓彎了腰。柳葉打著卷兒,宛如一個個疲憊的舞者,無力地舞動著。梧桐樹也“不甘落後”,它那寬大的葉子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無精打采地垂著,仿佛在與柳樹比賽“情緒”似的。
    知了在樹上扯著嗓子拚命叫喊,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在古玩市場中回蕩,讓人更加心煩意亂。它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炎熱的天氣和人們的煩躁,想要用自己的叫聲來打破這沉悶的氛圍。
    那老者冒著 30 多度的高溫,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衣領。他專注地盯著那個瓶子,時而站著,時而蹲著,眼睛如同掃描儀一般,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個細節。他的手指輕輕觸摸著瓶子的表麵,感受著它的質地和溫度,仿佛在與這件物品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周圍的人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地攤前評頭論足。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有的尖銳,有的低沉,有的激動,有的冷漠。然而,那老者置若罔聞,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瓶子,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就像一個孤獨的行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受外界幹擾。
    張懷忠心裏嘀咕著,他看著那老者的舉動,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他想知道這個老者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對這個瓶子如此執著。他一邊與隔壁地攤主閑聊著,一邊不時地瞥向那老者,試圖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找到一些線索。
    突然,張懷忠的目光被一塊鹹豐寶源五十大樣吸引住了。那塊古錢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向他招手。他連忙走過去,將古錢拿在手中,仔細地端詳起來,每一個細節他都不放過。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古錢的表麵,感受著它的曆史痕跡和歲月沉澱。
    “這源五十大樣多少錢?”張懷忠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4000 元。”攤主回答道。
    張懷忠皺了皺眉,他覺得這個價格有些高了。他試圖與攤主討價還價,但攤主卻堅定地表示,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張懷忠思考了片刻,決定不再糾纏,他爽快地說道:“3500 元,想要就給你,不想要,也就不想賣了。”
    攤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中,說話一言為定。3500 元成交。”
    張懷忠付好錢,讓地攤主將這源五十大樣包好拿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古錢放在口袋裏,仿佛它是一件珍貴的寶物。
    然後,張懷忠轉身看向那老者,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他的目光如同兩道火炬,緊緊地鎖定在老者身上,仿佛要透過他那飽經風霜的麵容,洞悉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攤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說是他,老趙嗎?”張懷忠微微點頭,示意攤主繼續說下去。
    “怎麽不認識?我們是一村的,經常一起出來擺攤賣貨。”攤主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熟悉的親昵。
    “老趙,這人脾氣好,你看圍這麽多人都不買,在一起胡說八道,也妨礙做生意。”攤主皺起眉頭,似乎對周圍的喧鬧有些不滿。
    “別人想進來拿瓶子看看,也沒辦法看,那個老頭這麽磨嘰磨嘰,要是我,早就生氣給他趕走了。”攤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老趙他主要是遛村收貨,隨時隨地,自行車大筐子裏總是放著洗衣粉、飲料、餅幹,或者幾塊錢一包的香煙等。”攤主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大筐子的大小。
    “看見婦女就送一袋洗衣粉,老頭呢?就送一包煙。”攤主的描述讓張懷忠眼前浮現出老趙那和藹可親的笑容。
    “青年人就送飲料,有小孩在場的送餅幹。”攤主的聲音中充滿了對老趙的讚賞。
    張懷忠不禁感歎道:“他還這麽聰明,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老趙那輛破舊的自行車上,想象著老趙騎著它穿梭於村莊之間的情景。
    “主要是套近乎,打聽一些消息,問誰家有老古董老古玩的,很多成功的收貨經曆,都是靠這個來完成的。”攤主的話語讓張懷忠對老趙的智慧有了更深的認識。
    “誰家以前是幹什麽的?家裏有什麽好東西等等?”攤主的問題讓張懷忠陷入了沉思,他開始思考起這個村莊的曆史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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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手消息就到了他這裏,然後在‘好心人’的帶領下,找到這家,然後再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巧嘴一說,基本上都能成功收到好貨。”攤主的描述讓張懷忠對老趙的口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這老板說對了,他這招別人還真學不來 ,真是‘術有專攻’。”張懷忠點頭表示讚同,心中對老趙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太陽已經露出她的“猙獰”麵目,陽光如火焰般炙烤著大地。知了在樹枝上“歇斯底裏”地叫著“熱死了,熱死了”,仿佛在抗議這酷熱的天氣。
    這時,有一輛賣飲料的手推車緩緩駛過,張懷忠急忙走上前去,買了 3 瓶礦泉水。他擰開瓶蓋,感受著那股清涼的水流滑過喉嚨,帶來一絲舒適的涼意。
    張懷忠順手將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地攤老板,老板接過水,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炎熱的夏日裏找到了一絲清涼的慰藉。
    地攤老板微笑著接過礦泉水,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仿佛在開啟一個珍貴的寶藏。他輕輕抿了幾口水,喉嚨發出滿足的吞咽聲。然後,他繼續說道:“這個瓶子,他收到手已經有十幾天或半個多月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惋惜,似乎在為瓶子未能及時售出而感到遺憾。接著,他解釋道:“由於農忙,他沒來得及趕古玩集賣掉。”
    張懷忠專注地傾聽著,不時點頭表示理解。地攤老板接著說:“聽他說,這可是個好東西啊!那個人解放以前是當地一個大戶人家的後代,因為他現在兒子要結婚,急缺錢用,才不得已把它賣給了我。”
    張懷忠的目光落在瓶子上,仔細端詳著。他看到瓶子通體施釉,釉色瑩潔明潤,宛如霜雪般純淨。粉彩繪的三多圖栩栩如生,蟠桃、石榴、枇杷三組圖案寓意著“多壽、多子、多金”,如此獨特的題材實屬少見。
    他注意到花蕊和花苞以細筆淡墨勾勒,線條細膩而流暢,突顯了花朵的高潔清雅。每一朵花都仿佛在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密而不亂的布局使得整個畫麵顯得和諧而有序,點畫傳神,仿佛能感受到畫家的用心與情感。
    枝間的葉片曲卷瘦長,綠色與鬆石色相互交融,層次分明。葉片的紋理清晰可見,仿佛是大自然的傑作,細膩而真實。張懷忠不禁感歎道:“這絕對是一件精品啊!”
    他的內心充滿了對這件藝術品的讚賞和喜愛,仿佛能透過瓶子看到那個大戶人家曾經的輝煌與榮耀。他暗自下定決心,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將這件寶貝收入囊中。
    張懷忠不動聲色地問老板:“這瓶子多少錢?”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仿佛隻是在隨意詢問一件普通的物品。
    攤主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18 萬元。”他的語氣堅定,似乎對這個價格充滿了自信。
    張懷忠皺了皺眉,說道:“這麽貴,就不能少點?”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攤主,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還價的餘地。
    攤主笑了笑,回答道:“你給個價,聽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似乎在等待著張懷忠的出價。
    張懷忠想了想,說道:“8 萬元,怎麽樣?”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同時也流露出對這個價格的期待。
    攤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價不能賣,連本還沒到呢?”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似乎對張懷忠的出價並不滿意。
    “好東西我不用介紹,懂的都懂,老板你說是不是。”張懷忠看著攤主,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您也是行家,‘貨’會說話,對不對,老板,我沒看走眼吧。”他輕輕摩挲著瓶子,感受著它的質感和溫度,心中對它的喜愛愈發強烈。
    此時,周圍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張懷忠手中的瓶子上,紛紛讚歎著它的價值。張懷忠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得意,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繼續與攤主討價還價。
    攤主搖了搖頭,說道:“老板,差太多了,我收來成本就很高。”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似乎並不願意輕易讓步。
    張懷忠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那 10 萬,這是我的極限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攤主麵露猶豫之色,他看著張懷忠,又看了看瓶子,似乎在權衡著利弊。就在氣氛有些僵持的時候,之前離開的那位老者又回來了。
    他走到攤位前,看著張懷忠手中的瓶子,說道:“老板,這瓶子我關注很久了,12 萬賣給我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攤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他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張懷忠,似乎在考慮如何應對這個局麵。
    張懷忠心一橫,想著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再也遇不到如此佳品了,於是趕忙說:“12 萬我也要了,我先出價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同時也透露出對這個瓶子的堅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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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絲詫異,隨後轉為讚賞,說道:“罷了,既然你這麽喜歡,就讓給你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也流露出對張懷忠的欣賞。
    張懷忠喜出望外,急忙付錢取瓶。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瓶子,仿佛捧著一件珍貴的寶物。他仔細地端詳著瓶子的每一個細節,感受著它的美麗和獨特。瓶子的釉色溫潤如玉,上麵的圖案細膩而精美,仿佛在訴說著它的曆史和故事。
    張懷忠的心中滿是歡喜,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件難得一見的珍品。今日的收獲可謂頗豐,不僅得了一塊鹹豐源五十大樣大錢,更得到了這令人驚豔的瓷器瓶。他決定將這個瓶子好好珍藏,讓它成為自己收藏中的一顆璀璨明珠。
    張懷忠心滿意足地笑一笑,順勢把一瓶礦泉水遞給攤主。
    當你自身的定力越來越高時,你就會理解每個人沒有對錯,也沒有好壞。
    有的是他處在不同的環境或不同的位置,所表現的能量頻率不同而已。
    呈現出不同的狀態,做了不同的選擇。
    當你看清一個人而不揭穿,你就讀懂了格局的重要性。
    當你討厭一個人而不翻臉,你就明白了為人處世的重要性。
    看“透”不如看“淡”,看“清”不如看“輕”。
    並非所有的魚都棲息在同一區域。
    始悟光明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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