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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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裏的米仁義,身子猛地一僵,腦海裏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那天崔建軍一夥人大搖大擺闖進他古玩店時的場景,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得心髒似乎都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般,與此同時,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迅速爬上頭頂,胃部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開始一陣陣地痙攣、抽搐著疼起來。
那是個驕陽似火、酷熱難耐的盛夏午後,太陽像個大火球一樣炙烤著大地,連空氣都熱得發燙。
就在這樣一個悶熱的日子裏,崔建軍帶著他那一幫如狼似虎的手下,氣勢洶洶地來到了米仁義的古玩店門前。
隻見崔建軍趾高氣揚地走在最前麵,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街頭惡霸。
一雙三角眼透著凶狠與囂張的光芒,嘴角還掛著一抹令人膽寒的冷笑。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也是個個麵目猙獰,滿臉橫肉,一個個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目露凶光,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將人撕碎。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闖進了古玩店,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店裏顯得格外刺耳。
崔建軍徑直走到櫃台前,二話不說,揚起右手便重重地拍在了櫃台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猶如一道驚雷在米仁義耳邊炸響。
毫無防備的米仁義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渾身一顫,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米仁義,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東西!”
“已經給你很大麵子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雖然我們是老相識,但必須“各有各的道”。”
崔建軍咬牙切齒地吼道,他那粗啞的嗓音如同破鑼一般難聽,在店內不停地回響著,“你以為躲在這個小破店裏就能萬事大吉了嗎?”
“哼,告訴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能把你揪出來!”說完,他還惡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此時的米仁義早已被嚇得麵無血色,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俊,此刻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
他瞪大雙眼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崔建軍,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發不出一絲聲音,隻有那滿是恐懼和無助的眼神暴露了他內心深處的絕望。
隻見崔建軍那一群凶神惡煞般的手下,猶如餓狼一般在店內四處遊蕩開來。
他們一個個東張西望,目光肆意掃過那些擺放得整整齊齊、琳琅滿目的古玩。
忽然間,其中一人像是發現了有趣的目標似的,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然後故意伸出腳去,輕輕一勾,便將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瓶碰倒在地。
隻聽得一聲清脆無比的響聲傳來,那青花瓷瓶瞬間摔成了數塊碎片。
緊接著,其他手下見狀紛紛效仿,一時間,店內不斷響起各種古玩落地破碎的聲響,仿佛一場可怕的交響樂。
而站在一旁的米仁義,眼睜睜地看著這些自己視若珍寶的古玩被如此粗暴地對待和毀壞,心中不禁一陣抽痛。
每聽到一聲脆響,他都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狠狠刺了一下。
然而麵對這一群蠻橫無理之人,他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滿心憤恨與無奈地緊咬著牙關,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這時,崔建軍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米仁義的麵前。
他停下腳步,微微眯起雙眼,用一種充滿挑釁和威脅意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瘦弱的男人。
隨後,他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米仁義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識相點就趕緊把保護費給老子交出來,要不然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
米仁義聽了這話,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來為自己辯解或者求情。
可是不知為何,當他張開嘴巴時,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一團棉花死死堵住了一般,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此刻的他,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
看到米仁義這般驚恐無助的模樣,崔建軍不僅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越發得意忘形起來。
他仰頭哈哈大笑,那囂張狂妄的笑聲在原本寂靜的店裏不停地回響著,聽起來格外刺耳,令人不寒而栗。
正在這時,突然間,崔建軍的一個手下不知道從哪裏拎來了一把沉重的木椅。
隻見他滿臉猙獰之色,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椅子,使出全身力氣朝著一個擺滿名貴瓷器的展示櫃狠狠地砸了過去。
刹那間,伴隨著“嘩啦”一聲巨響,展示櫃的玻璃瞬間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四散飛濺。
而那些原本放置在裏麵精美絕倫的瓷器,則在這一刻統統變成了一堆毫無價值的破爛。
米仁義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慘狀,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也隨著那破碎的玻璃一起,碎成了無數片。正當他沉浸在絕望之中時,店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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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緩緩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喝:“都給我住手!”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一位精神矍鑠、身材高大的老者正快步走來。
此人正是住在這條老街上多年的呼大爺。
說起這位呼大爺,那可是這片街區裏出了名的熱心腸。
平日裏誰家有個難處,隻要被他知道了,必定會出手相助,從不計較個人得失。
因此,街坊四鄰對他都是尊敬有加。
此刻,呼大爺滿臉怒氣地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場景,大聲嗬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囂張跋扈,公然欺負他人,還有沒有王法啦?”
站在一旁的崔建軍聽到呼大爺的斥責,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輕蔑地瞥了呼大爺一眼,冷冷地說道:“老頭兒,這裏沒你的事,少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連你一塊兒揍。”
然而,麵對崔建軍的威脅恐嚇,呼大爺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隻見他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在空中輕輕晃了晃,義正言辭地說道:“哼,小子,別以為我老頭子怕了你。”“
“我剛剛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很快就會趕到。”
“你們若是識趣的話,就趕緊夾著尾巴滾蛋,興許還能逃過一劫。”
崔建軍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真等警察來了,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雖說自己在這一帶有些勢力,但畢竟也不敢輕易與警方作對。
想到此處,他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盡管心中有所忌憚,但崔建軍仍不甘心就此善罷甘休。
他惡狠狠地瞪了米仁義一眼,咬牙切齒地放出狠話:“米仁義,今天算你運氣好,有這個死老頭子幫你撐腰。”
“不過你給我記住,這件事沒完,咱們走著瞧!”說完,便帶著手下那些嘍囉們灰溜溜地轉身離去。
見崔建軍等人走遠後,一直緊繃著神經的米仁義終於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趕忙走到呼大爺麵前,緊緊握住老人的雙手,感激涕零地道謝:“呼大爺,這次真是多虧您仗義援手,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呢。”
“您的大恩大德,我米仁義永生難忘!”
呼大爺微笑著拍了拍米仁義的肩膀,寬慰道:“米老板,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本就是我輩應盡之責。”
“隻是……像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可以靠運氣躲過,可長此以往終究不是辦法呀。”
“你可得好好想想對策,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才行呐。”
米仁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開始盤算著是不是要換個地方開店或者尋找其他解決辦法。
米仁義緊緊握住那隻略顯粗糙的拳頭,由於太過用力,骨節處甚至微微泛白。
此刻,他的內心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無法平靜,暗自咬牙切齒地發下毒誓:無論如何,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徹底擺脫崔建軍那群如惡魔般難纏的惡人!
此次前往派出所,盡管希望極其渺茫,但對於米仁義來說,卻也是不得不放手一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畢竟這件事牽扯甚廣,關乎到他整個家庭的生死存亡與未來的生計問題。
待崔建軍及其同夥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之後,米仁義立即示意身旁的張曉峰趕緊發動汽車,風馳電掣般朝著派出所疾馳而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米仁義,雙眼凝視著前方,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不移,仿佛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當車子緩緩停穩在派出所門口時,米仁義推開車門,邁著略微有些沉重的步伐徑直走向馬明遠所長的辦公室。
每一步落下,似乎都能感受到地麵傳來的輕微震動,如同他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正在劇烈跳動。
終於來到門前,米仁義稍稍停頓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一下緊張的情緒,並竭力讓自己顫抖的聲音能夠保持相對的鎮定。
抬手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出一聲應允後,米仁義推門而入。
隻見馬明遠所長正端坐在辦公桌前,全神貫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文件。
見到有人進來,他抬起頭來,用那雙銳利且充滿洞察力的眼睛看向米仁義。
米仁義迎著馬所長的目光,硬著頭皮開口說道:“馬所長,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寶貴的時間,但是我真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向您如實匯報啊。”
說話間,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無奈和深深的恐懼,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遭受著以崔建軍為首的那一夥黑社會勢力的敲詐勒索。”
“他們強行收取所謂的‘保護費’,不給就砸店打人,搞得我現在根本沒辦法正常經營生意,就連日常生活都被攪得一團糟,簡直苦不堪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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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明遠所長聽完米仁義這番陳述,原本嚴肅的神情瞬間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目光犀利地盯著米仁義,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米仁義詳細地講述了自己被敲詐的經過,包括那些威脅和恐嚇的話語,以及黑社會成員的惡行。
馬明遠所長一邊聽著,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重點。
等米仁義說完後,馬所長抬起頭說道:“米老板,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容忍這種黑惡勢力存在。”
“他們不僅要錢,還威脅我和我的家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馬所長。”米仁義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馬明遠所長拍了拍米仁義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們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和權益。”
“你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我們會立即展開調查。”
米仁義感激地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他相信,在馬所長的幫助下,他一定能夠擺脫黑社會的糾纏,重新過上平靜的生活……
想到這裏的米仁義,不禁輕輕地歎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與惆悵。
每一次他都是懷揣著滿滿的希望踏上旅程,但最終迎接他的卻總是那令人心碎的一次次失望。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眼前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輛。
街道上車水馬龍,繁華喧囂,一幢幢高聳入雲的樓宇矗立在道路兩旁,霓虹燈不停地閃爍著,散發出燦爛奪目的光芒,將整個夜晚裝點得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對於那些熱衷於夜生活的人們來說,上海無疑是一座 24 小時永不落幕的不夜城。
它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活力和魅力,吸引著無數人前來探尋。
在這裏,無論是喜愛迷人夜景的人,還是鍾情於瘋狂購物的人;無論是癡迷於深厚文化底蘊的人,還是沉醉於豐富多彩夜生活的人,這座偉大的城市總能給予他們難以忘懷的獨特體驗。
米仁義靜靜地坐在車內,望著車窗外不斷向後飛馳的綠化帶。
原本翠綠的樹葉此刻已在路燈的映照下化作了一片模糊的黃色,猶如一幅流動的畫卷,快速從他眼前掠過。
不多時,車子便抵達了米仁義所居住的公寓樓下。
他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走進電梯,按下樓層按鈕後,思緒仍沉浸在剛才那一幕幕的景象之中。
當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時,他才回過神來。
走進家門,隻見劉曉豔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米仁義輕聲向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走向浴室準備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
洗完澡後的米仁義感覺渾身清爽許多,他裹著一條浴巾,踱步來到客廳角落裏的金魚缸前。
魚缸內各種品種的金魚色彩斑斕、絢麗奪目,它們有的紅如火焰,有的白似雪花,還有的金若陽光。
這些可愛的小精靈們在水中悠然自得地遊弋著,時而穿梭於水草之間,時而浮出水麵吐幾個泡泡,好不愜意。
米仁義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金魚缸中的魚兒們,心情也逐漸地鬆弛下來,之前心中的煩躁和氣餒不知不覺間消散了不少,心境也變得愈發平和起來。
米仁義走進房間,目光立刻被屋子角落裏琳琅滿目的綠植所吸引。
隻見那裏擺放著翠綠的鳳尾竹,它那修長而優雅的葉片輕輕搖曳;還有茂盛的綠蘿,藤蔓如瀑布般垂落下來;發財樹高大挺拔,枝葉繁茂,仿佛象征著財富與繁榮;吊蘭細長的葉子從花盆邊緣垂下,宛如綠色的絲帶;以及各種形態各異的多肉植物,它們圓潤可愛,色彩斑斕,給整個角落增添了一份生機與活力。
雖然這些綠植的種類繁多,但並沒有刻意地按照某種規律或風格擺放,顯得有些隨意和自然,然而正是這種不經意間的布置,反倒營造出一種清新宜人、充滿自然氣息的氛圍,使得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片青翠欲滴的景象。
就在這時,劉曉豔注意到米仁義正站在屋子裏東張西望,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她不禁好奇地開口問道:“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呀?”
“而且看你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呢!”米仁義聽到妻子的問話,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他故意賣起關子來:“嘿嘿,你猜猜看嘛,我今天可是遇到大喜事啦!”
劉曉豔見丈夫這般故作姿態,心裏有些不滿,嗔怪道:“哎呀,我哪能猜到啊!”
“快別磨蹭了,趕緊告訴我吧!”
米仁義見狀,笑著說道:“好啦好啦,告訴你就是了。”
“我的老同學馬凱被提拔啦!”
“你再猜猜他去擔任什麽職位了?”
劉曉豔搖了搖頭,無奈地回答道:“提拔當然是好事咯,可我這人沒多少見識,實在想不到他會坐到哪個位子上去。”
“你就別再吊我胃口啦,痛快點兒直接說唄!”說著,還朝米仁義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對他這種故弄玄虛的行為很是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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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仁義笑道,“馬凱是提拔為中江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這是個極重要的位置,是“大內總管”,大大小小事都管,擔子重,任務艱巨。”
劉曉豔嘴角微揚,輕聲說道:“喲嗬,還真是挺厲害的嘛!”
“不過有些事情可不是光靠想象就能行得通的哦,每一個人的成功背後那可都是付出了無數辛勤汗水和努力的呀,真心希望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她微微歎了口氣,似乎對人生的不易深有感觸。
稍作停頓後,劉曉豔繼續說道:“等哪天碰到個合適的時機,咱們可得抽出點空來,好好地給他慶賀一番,向他道個喜。”
“畢竟每個人取得成功都絕非易事呐!”
這時,一旁的米仁義連忙點頭應道:“嗯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劉曉豔轉頭看向米仁義,微笑著問道:“過些日子我打算回一趟北京,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走呀?”
米仁義尚未回答,劉曉豔緊接著又補充道:“你放心好啦,我心裏清楚該怎麽安排行程的。”
“不管現在你在哪兒,我都會緊緊跟隨著你,可不能再讓那些個狐狸精把你給迷得暈頭轉向的咯!”
說罷,劉曉豔嬌嗔地瞪了米仁義一眼。
聽到這話,米仁義不禁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趕忙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思。”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喃喃自語起來:“這人啊,有時候真沒必要去過多地思考太過遙遠的未來,也不必總是為那些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而懊惱不已。”
“要不然,整個人就容易陷入迷茫之中,連前進的方向都看不清楚嘍。”說完,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然而,倘若你未能取得成果,他人又怎會輕易理解你的苦衷呢?
這世間,許多平凡無奇之人常常將自身事業的不順歸咎於旁人的幹擾。
此時,劉曉豔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哎呀呀,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了解我,真可謂是厲害了!”
接著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言道:“的確啊,在這個廣袤的世界裏,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生靈,皆有一個共性——那便是恃強淩弱、欺軟怕硬。”
“隻要我們能夠堅定不移地堅守自我,毫不動搖,那麽所有有利於我們的局勢都將會自然而然地朝我們傾斜而來。”
劉曉豔稍稍頓了一頓,然後目光堅定而溫柔地看向對方,緩緩開口道:“雖然我或許並不算是出類拔萃之輩,但我始終心懷善念。一旦我認準了某樣事物,便定會全力以赴去守護它,絕不輕言放棄。”
“隻要你能真心實意待我,那對於我來說,便已足矣。”
就在這時,一旁的米仁義接過話頭,感慨萬分地說道:“是啊,身為成年人,擁有樂觀積極的心態乃是基本要求,而知足常樂則堪稱高級配置。”
“究竟何為快樂呢?”
“其實答案非常簡單,那便是對當下所擁有的一切感到滿足和珍惜。”
劉曉豔聽到這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屏幕,隻見上麵顯示的時間已然超過了晚上九點。
於是她連忙起身,略帶歉意地笑著說道:“哎呀,不知不覺已經這麽晚啦,不能再跟你繼續閑聊下去咯,我得趕緊去洗漱一番,準備休息嘍。”
話音未落,她便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身姿輕盈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美麗動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米仁義聽了對方所言之後,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興致一般,變得沉默不語起來。
隻見他緩緩地走到沙發前,略顯慵懶地坐了下去,順手從一旁抓起一本書,隨意翻閱著。
然而,此刻他的心思顯然並不在手中的書籍之上,隻是借此來掩飾內心的煩悶與不安罷了。
正當米仁義沉浸於書中的文字世界之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將他猛地拉回到現實之中。
他微微皺起眉頭,帶著幾分疑惑的神情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當發現來電顯示竟然是馬明遠所長時,心中不由得一緊。
米仁義迅速按下接聽鍵,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馬所長沉重而嚴肅的聲音:“米老板啊,剛剛我們獲取到一個重要情報,崔建軍那一幫人已經得知了你報警的事情。”
“據可靠消息稱,他們極有可能對你采取更為極端和惡劣的報複手段。”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你務必要萬分小心謹慎!”
聽聞此言,米仁義隻覺得一顆心猛然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兒處,喉嚨也不自覺地發緊起來。
他緊緊握著手機,緊張地問道:“馬所長,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馬所長稍作停頓,然後繼續說道:“目前我們會根據實際情況安排一些便衣警察在你住所附近暗中保護你。”
“不過,這並不能完全保證你的安全無虞,你自己也必須時刻保持高度的警覺性。”
“一旦察覺到有任何異常情況或者危險跡象,要立刻與我們取得聯係。”
米仁義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好的好的,多謝馬所長關心和照顧,我一定會多加注意的。”
待馬明遠掛斷電話之後,米仁義手中的書悄然滑落至地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
此時此刻,他已然沒有了半點繼續閱讀的心情,滿腦子都是關於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之事。
他開始在房間裏焦躁地來回踱起步來,腳步顯得有些淩亂且急促。
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他內心深處的憂慮與恐懼,使得整個房間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就在這時,劉曉豔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她一眼便瞧見了米仁義這般失魂落魄、心神不寧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之情,連忙上前關切地詢問道:“老米,到底發生什麽事兒啦?怎麽把你急成這樣?”
米仁義把情況告訴了她,劉曉豔緊張起來。
米仁義握住她的手說:“別怕,有警察保護我們呢。”
然而,就在此時,窗戶玻璃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脆響,仿佛有什麽東西擊中了它,兩人驚恐地對視一眼,一種無形的危險氣息彌漫開來。
奮鬥就是一天很難,可一年比一年容易;不奮鬥就是每天都很容易,可一年比一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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