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主動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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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自然被暗處的人稟報給了司馬青。
書房裏,司馬青隻是翻著手中書卷,並不作聲。
每隔一會兒便會有人前來報備府門處的情況。
直到聽到墨金被那女子踩到腳下的消息。
司馬青終於抬眸,有些意味不明地問,“能確定是她嗎?”
一旁的伏羽低頭回答:“屬下前去一試。”
司馬青微微頷首。
又過了半個時辰。
伏羽和墨金都捂著傷處,姿態盡顯狼狽。
“王爺……”墨金臉色難看,眼神卻發亮,“屬下能確定,那晚與屬下交手之人,一定是她!”
伏羽謹慎地補了一句,“就算不是此人,那也與此人脫不了幹係!”
司馬青微微挑眉,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不親眼看見本王咽氣,他又豈會放心?”司馬青輕哂一聲,揮了揮手招來另一人,“走,咱們去看看,平王又給了咱們什麽大禮。”
……
酒月覺得這個攝政王府挺詭異的。
裏麵的人都不講禮貌。
一言不合上來就是打,打什麽打?有什麽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說嗎?
害得她包子都冷了!
酒月撇撇嘴,但一想到自己是來求職的,她又歎息一聲,平複好幽怨的情緒後,才繼續走。
雖然表麵上沒看到王府有幾個下人,但酒月能感覺到,這王府怕是臥虎藏龍,暗處有數不清的眼睛在盯著她呢。
酒月不由陷入沉思。
要是求職失敗,她應該也能活著走出去吧???
萬一攝政王也是個不講禮貌的怎麽辦?
酒月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個菜牙坑了。
但很快,這份懷疑被打消了。
因為酒月見到了傳說中的攝政王——
一個坐在輪椅上,卻依舊顯得慵懶優雅又貴氣的男人。
而那男人還率先開口,笑著問她,“不知姑娘登門拜訪,有何貴幹?”
聽聽,多有禮貌啊!
酒月微微放心了些,目光再看向男人身邊的兩個黑衣壯漢,都是她的手下敗將,酒月眼睛一亮,立刻提著自己的大刀上前。
然而,就在酒月動作的一瞬間,暗處的人全部冒了出來,伏羽和墨金更是第一時間將司馬青護在身後,兩人都同時拔出了佩劍準備與麵前這人廝殺一片——
然後就聽到酒月水靈靈地問:“王爺,最近招人嗎?我殺人不眨眼!”
“……”
死一樣的沉默。
說實話,酒月感覺到了殺氣,但她覺得沒道理,她又沒做錯什麽。
也許隻是同行的氣場太強了吧。
她這麽想著,眼裏又多了幾分真摯,“你身邊的兩個人都打不過我,招我不虧的王爺!”
司馬青:“……”
司馬青眼神逐漸複雜。
那日他確實沒有看清過那殺手的相貌,但伏羽和墨金不會認錯,且此人這把刀他也不會認錯。
可現在平王這是搞什麽名堂?
主動把人送過來……是在求和?
平王不像是這種能屈能伸的人。
司馬青一時間竟有些拿不準了,他沉沉地看了眼麵前的少女,而對方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差點被當場圍殺,此刻正頂著一副睿智無比的表情炯炯有神地望著他。
“……你真的,想來加入本王?”司馬青眼神晦暗不明。
有戲啊!
酒月喜出望外,笑容都多了幾分諂媚,“是啊是啊王爺!”
“那便留下吧。”麵前響起男人平靜的嗓音。
酒月:“!”
芥末容易?!
一直到被帶到自己的單間裏時,酒月都還有些恍惚,她搖了搖頭,發出感慨。
看來殺手身份原來是個香餑餑啊!這達官貴人說攀就攀了!
門口是伏羽略顯僵硬的聲音,“你先在此處稍作休整,王爺午後會喚你過去。”
酒月跳上床榻,翹著二郎腿愜意地眯著眼。
舒服。
比菜牙那小院裏的床舒服。
書房裏,墨金都快憋壞了,奈何司馬青不許他說話,他急得抓耳撓腮,活像個狒狒似的。
司馬青卻不管他。
他提筆在麵前的宣紙上寫下一個“平”字,兀自陷入沉思。
司馬青考慮了很多,甚至都想到了最不可能的可能——此人刺殺失敗,回去後成了平王的廢子,所以幹脆反水來投靠自己。
但平王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他手底下的人若是生了背叛之意,早在踏出平王府的那一刻就毒發身亡了。
那會是什麽原因,讓這人主動送上門來?
司馬青眸色漸漸沉了下去。
又或者是,假意迷惑,實則在找第二次刺殺他的時機?
他眼裏泛起一絲玩味的笑。
莫非是自己給了平王什麽很好騙的錯覺?他竟連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招數都使出來了。
縱使不清楚酒月的動機,但就憑自己大腿上挨的這一刀,司馬青就斷不可能放過這送上門的人頭。
他略微挑了挑眉,抬手寫下一張紙條拋給了墨金。
“交給她。”司馬青闔上眼,淡淡道,“你和伏羽帶人埋伏,她若想跑,把人頭帶回來就是了。”
墨金狠狠地鬆了口氣,壓住嘴角的笑意,他接過紙條大步離去。
他就知道,王爺怎會被那女人所迷惑呢!
……
酒月昏昏欲睡,但想到下午還有麵試,她又打起精神來,正想著出去找同事打聽下前程,結果剛跳下床,門就被人粗魯的踢開了。
來人是今早第一個壯漢。
此刻他拽得二五八萬的站在門口,酒月對他的印象又壞了一個度。
沒禮貌,沒素質。
墨金沒管素質問題,此刻他隻是朝著酒月走去,在她警惕的注視下扔出了那張紙條。
“王爺說了,若是你完成了此事,日後便可留在王府。”墨金居高臨下地覷她,說完也不管她什麽反應,轉身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酒月:“……”
酒月嘴角抽了抽,並發誓下次這壯漢再敢拿鼻孔看她,她絕對要塞兩根大蔥進去。
又打不過她,裝什麽呢!
酒月撇撇嘴,又蹲在地上撿起那張紙條。
紙條上的墨跡都沒幹透,顯然是剛寫不久的。
上麵隻有五個字:除掉那條狗。
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