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桃燼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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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劍胚切開第十朵量子桃花時,十五歲的秦昭月正倒掛在桃樹枝頭。逆時武庫的微型渾天儀在樹下旋轉,將飄落的花瓣煉成《碧海潮生訣》的篆文。遠處戴著腦機接口的旅人踏碎虛空而來,他脖頸的新月疤正滲出青銅液滴。
"陸明洲?"劍胚感應到殺氣自主出鞘,蜜漬紋路在月光下泛著糖霜光澤。
旅人摘下接口器,露出二十年後滄桑的麵容:"這次我叫觀測者七號。"他抬手招來三朵量子桃花,花瓣落地化作星圖戰甲武者,"武庫重啟需要鑰匙,你的劍胚正好。"
最先衝來的唐門武者甩出暴雨針,鋼針在量子場中分裂成星河圖譜。昭月旋身踩上渾天儀,逆轉的武庫將唐門暗器倒射回去。鋼針穿透戰甲武者胸膛的瞬間,他竟化作青銅齒輪融入地脈。
"小心腳下!"劍胚突然震顫示警。地麵裂開深淵,少林伏魔僧的量子殘軀破土而出,銅棍砸出黑洞旋渦。昭月踏著棍風躍起,劍胚點向僧人眉心——這招"月照大江"本該洞穿要害,僧人卻突然施展武當雲手,化剛為柔絞住劍鋒。
"逆時武庫在偷師!"觀測者七號拋出量子蜜餞,糖塊在空中炸成數據流,"用九嶷山的焚琴式!"
昭月足尖勾住銅棍借力,左手捏碎兩片桃花。花瓣燃燒的量子火附著劍身,九嶷山失傳絕學隨焰而出。僧人被迫鬆棍後撤,青銅身軀卻被火焰舔舐出蜜漬紋路。
"還沒完呢。"觀測者七號按動腦機,峨眉劍修的殘影自桃樹躍下。她的分光劍竟帶著星艦引擎的轟鳴,劍氣未至已震裂昭月耳膜。
劍胚突然脫手飛旋,在虛空劃出青銅嫩芽的成長軌跡。每道劍痕都迸發幼時記憶:七歲生辰陸明洲塞來的蜜餞,十二歲在血池覺醒的星圖,十五歲斬碎初代閣主的刹那......當第九道劍痕閉合時,桃花林已成劍陣。
"破!"昭月並指如劍,十萬桃花應聲離枝。量子蜜餞的殘香混著焚琴烈焰,將峨眉殘影煉成青銅汁液。汁水滲入地脈的刹那,渾天儀突然逆轉,吐出被吞噬的暴雨針與伏魔棍。
觀測者七號終於變色:"你竟能操控武庫反噬......"
話未說完,昭月已踏著渾天儀躍至麵前。劍胚刺向他脖頸新月疤的瞬間,機械心髒的跳動聲穿透胸腔——與當年血池底的陸明洲同頻共振。
"你究竟是誰?"劍鋒在疤痕處凝滯。
觀測者七號突然抓住劍刃,任青銅液滴腐蝕手掌:"我是所有時空的觀測者,也是每個輪回的......"他猛然撕開左胸,機械心髒內嵌著半塊量子蜜餞,"......贖罪者。"
桃花林突然劇烈震顫,初代閣主的殘影在每朵花蕊中浮現。十萬殘影齊結法印,被煉化的武學宗師從地脈爬出,他們青銅化的身軀正拚接成星艦龍骨。
"這才是真正的武庫重啟。"觀測者七號將蜜餞拍入渾天儀,"殺了我,否則......"
昭月劍鋒突進三寸,新月疤裂開露出青銅齒輪。觀測者七號卻笑了,那笑容與七歲記憶裏的陸明洲重疊:"阿奴,糖要吃完的......"
星艦龍骨在此刻合攏,量子桃樹被連根拔起充當引擎。昭月旋身斬斷三根肋骨,血水在渾天儀上畫出蜜漬紋路。當劍胚刺穿觀測者七號心髒時,十萬殘影突然調轉矛頭攻向星艦。
"蜜餞裏有你的......"觀測者七號消散前的低語被爆炸吞沒。
星艦在宗師反噬中崩塌,昭月抱著殘破劍胚墜向桃林。地麵裂開血池通道,七歲的自己正在下方招手。當雙掌相觸的刹那,量子蜜餞的完整配方湧入腦海——原來每個糖塊都封印著一段時空。
桃林盡頭升起新的青銅門,門縫滲出未來世界的硝煙。劍胚突然長出蜜漬紋路的根須,紮入昭月掌心開出兩子桃花。花瓣上的露珠映出驚悚畫麵:十年後的自己正率領星艦群,與脖頸有新月疤的機械軍團死戰。
"還沒結束啊......"昭月扯下桃花吞入口中,甘甜裏混著血腥味。她揮劍劈向青銅門,身後十萬桃樹齊聲劍鳴,似在預告永無止境的輪回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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