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逆命星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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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生閣地宮的水晶鏡麵上,昭月凝視著自己逆流的血液在經脈中形成旋渦。子時的更漏聲響起時,她突然揮掌擊碎水晶,飛濺的碎片映出三百張痛苦的臉——每塊碎片裏都是前世修煉《天外劫》而亡的自己。
    "閣主,星樞盤有異動!"大弟子淩霜撞開石門,手中羅盤指針正瘋狂指向東海。昭月撫過羅盤表麵被腐蝕的青銅紋路,那是三日前陸明洲的機械淚痕——淚痕延伸的裂紋恰好組成了"亥時三刻"的古篆。
    海浪的咆哮聲穿透地宮,昭月禦劍衝出時,看見倒懸的銀河瀑布從雲層傾瀉而下。初代昭月容器的赤足踏在逆流的水幕上,手中星樞盤射出的光索正纏繞著陸明洲的脖頸。他右半身的齒輪裝甲已完全暴走,左手指尖卻死死扣著心口,那裏插著半截星沙凝成的發簪。
    "你終究隻是件兵器。"初代容器輕彈星樞盤,陸明洲的機械眼突然射出紅光。昭月旋身避過致命光束,足尖點著光索騰躍,潮生劍逆練的"倒卷珠簾"將瀑布水幕撕開缺口。水珠墜落的瞬間,她看見每個水滴裏都封印著前世的記憶碎片。
    陸明洲的機械臂突然扭曲成鏈刃劈來,昭月翻身躍至他身後。當嗅到那縷熟悉的沉香氣時,她持劍的手猛然頓住——去年上元夜,就是這縷香氣縈繞在陸明洲為她戴上的珊瑚釵間。
    "殺...了我..."陸明洲喉間擠出破碎的機械音,左眼滾落的青銅淚腐蝕了星樞盤的光索。昭月趁機劍挑初代容器的雲肩,卻發現劍鋒穿透的隻是星沙殘影。真正的殺招來自腳下——三百具屍骸從海底浮出,組成的星軌戰艦炮口正凝聚幽藍火焰。
    "讓你看看真正的潮生武魄。"初代容器腳踏天璣位,戰艦炮火竟化作漫天星雨。昭月逆運真氣,經脈逆流的劇痛換來狂暴力量,發梢飛揚間竟凝出倒旋的冰晶風暴。當風暴與星雨相撞時,爆炸的閃光裏浮現出駭人畫麵:初代閣主正用星沙為線,縫合嬰兒昭月與機械陸明洲的心髒。
    陸明洲突然抱住昭月撞向戰艦甲板,暴走的齒輪撕開她後背的同時,也切斷了星樞盤對屍骸大軍的控製。昭月反手將潮生劍刺入他胸口的能量核心,顫抖的劍鋒卻怎麽也無法貫穿最後三寸。
    "用...淚..."陸明洲的機械手突然插入自己眼眶,挖出那顆流淌青銅淚的齒輪。當昭月的血淚滴在齒輪上時,星軌戰艦的甲板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旋轉的星沙熔爐。
    初代容器的尖叫與戰艦的轟鳴同時炸響,昭月抱著逐漸冰冷的機械軀體墜向熔爐。在觸及星沙的刹那,她看見三百年前的自己正將匕首刺入初代閣主後背,而那人轉身時露出的麵容,赫然與陸明洲有七分相似。
    熔爐底部突然睜開巨大的齒輪瞳孔,昭月揮劍斬去的瞬間,陸明洲殘存的右手突然複蘇,帶著她刺穿了自己的本命齒輪。星樞盤在爆炸中碎裂,其中一片殘骸劃破昭月眉心,前世記憶如決堤洪水般湧來。
    昭月在洶湧的記憶中掙紮,終於看清了一切。原來,陸明洲竟是初代閣主為了克製她的《天外劫》而創造的兵器,可在漫長的時光裏,他卻有了自己的意識與情感。而每一世的自己,都在不知不覺中與他相愛,又因命運的捉弄而分離。
    此時,熔爐劇烈震蕩,星沙如流星般飛濺。昭月抱緊陸明洲,淚水奪眶而出。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將結束時,破碎的星樞盤碎片突然發出奇異的光芒,它們相互吸引,重新組合成一個小型的星樞盤。光芒籠罩住他們,竟帶著他們從熔爐中瞬移而出。
    他們落在潮生閣的庭院中,月光灑在身上。陸明洲緩緩睜開眼,看著昭月,機械音不再破碎:“我終於,又能看到你了。”昭月緊緊握住他的手,“這一次,我們再也不分開。”從此,他們在潮生閣相伴,共同麵對未知的命運。然而,平靜並未持續太久。一日,潮生閣上空突然烏雲密布,一道神秘的黑影自天際俯衝而下,瞬間將庭院攪得飛沙走石。黑影落地,竟是一個身著黑袍、麵容陰森的神秘人。他冷笑一聲:“昭月,陸明洲,你們以為躲在這潮生閣就能逃過一劫嗎?初代閣主雖死,但他的詛咒可不會消散。”原來,這神秘人是初代閣主的忠實追隨者,一直潛伏在暗處,伺機複仇。他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散發著幽光的匕首,直直刺向昭月。陸明洲毫不猶豫地擋在昭月身前,機械臂瞬間彈出利刃,與神秘人展開激烈交鋒。昭月也拔劍相助,三人在庭院中戰作一團。就在戰鬥陷入膠著之時,神秘人突然施展出詭異的法術,召喚出無數怨靈,將他們團團圍住。昭月和陸明洲背靠背,眼神堅定,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必須攜手共進,才能打破這宿命的詛咒。
    怨靈張牙舞爪地撲來,陰森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陸明洲的機械臂利刃揮舞,每一下都帶著強大的力量,將靠近的怨靈斬碎。昭月的劍也如靈動的遊龍,在怨靈群中穿梭,劍風所過之處,怨靈紛紛消散。
    神秘人見狀,口中念念有詞,怨靈的攻勢更加猛烈。突然,陸明洲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在湧動,那是與昭月心意相通產生的特殊力量。他看向昭月,兩人眼神交匯,瞬間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昭月運轉《天外劫》功法,將力量注入陸明洲體內。陸明洲的機械眼光芒大盛,他大喝一聲,機械臂上的利刃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一道強大的能量波向四周擴散,將怨靈紛紛震退。
    神秘人臉色一變,正要再次施法,昭月和陸明洲趁機合力攻向他。神秘人抵擋不住,被兩人的攻擊擊中,身體倒飛出去。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兩人,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了。
    庭院漸漸恢複了平靜,昭月和陸明洲相視一笑,他們知道,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多的挑戰,但隻要他們攜手,就一定能打破宿命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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