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潮生九闕·心淵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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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歸墟海麵,秦昭月指尖撫過《碧海潮生訣》泛黃的扉頁,玉簫橫在唇邊的瞬間,額間"明月奴"刺青與簫身上的錨形紋路同時亮起。這是她自玄淵閣逃出後,首次在實戰中完整催動密典中的音波功,海風裹挾著簫音化作實質潮浪,在甲板上凝出冰晶齒輪——正是密典中記載的"潮生九闕·冰輪破"。
"昭月,第二闕用碎浪引!"陸明洲的齒輪劍隨簫音節奏轉動,機械臂關節處的齒輪與音波共振,竟在雨幕中切割出螺旋狀的真空地帶,"玄淵閣的機械章魚觸須怕水!"
秦昭月頷首,玉簫猛地揚起,《潮生訣》第二式"碎浪引"轟然炸開。簫音化作萬千水箭,精準射向青銅巨艦上的機械觸須。那些由劫火青銅鑄造的金屬肢體在水箭中發出哀鳴,表麵的齒輪紋路被音波震碎,露出底下纏繞的錨鏈殘片——正是三年前秦昭月在冰棺群中見過的玄淵閣禁術印記。
"明月奴,你終究還是用了玄淵閣的血祭密典!"巨艦甲板上,戴青銅麵具的玄淵閣長老踏浪而來,右眼的機械義眼泛著幽藍,與陸明洲的齒輪劍符文同頻,"可還記得你師父臨終前,讓你發過的永不修煉《潮生劫》篇的毒誓?"
秦昭月的簫音陡然一滯,記憶中師父被機械觸須穿透胸膛的場景閃過。那時他塞給她《碧海潮生訣》,指尖在她額間刻下"明月奴"刺青:"昭月,密典裏的《潮生劫》篇是玄淵閣用曆代引路人骨血寫成的禁術,不到萬不得已......"
"現在就是萬不得已!"陸明洲的齒輪劍斬向長老的機械義眼,機械臂展開成三棱刺直取麵門,"你們想用雙生花血祭複活初代閣主,整個潮生海都會被拖入混沌!"
長老的機械義眼突然射出錨鏈,與陸明洲的齒輪劍絞在一起。金屬摩擦聲中,秦昭月看清了對方義眼深處的紋路——那是用《潮生訣》殘頁熔鑄的"劫火齒輪",每道齒痕都刻著玄淵閣弟子的生辰八字。
"九娘,妄言哥,用你們的雙生鏈纏住巨艦核心!"秦昭月玉簫再響,第三式"潮生困"的音波化作透明鎖鏈,纏住巨艦的螺旋槳,"陸公子,帶我去艦首破陣!"
陸明洲點頭,機械臂突然爆發出齒輪轟鳴,竟將長老的錨鏈生生扯斷。兩人踏浪而行,秦昭月的簫音與他的齒輪共振,在海麵踏出冰藍色的音波階梯。巨艦甲板上,十八名玄淵閣弟子列成"劫火陣",手中的青銅簫與她的玉簫形製相同,卻泛著幹涸的血光。
"是《潮生訣》的禁招"血潮共鳴"!"秦昭月認出那些簫身上的血紋,正是密典中記載的"以弟子血祭換取力量"的邪術,"陸公子,用你的齒輪勁打亂他們的音波頻率!"
陸明洲的機械臂突然解體,齒輪化作暗器射向各弟子的青銅簫。秦昭月趁機催動第四式"裂潮斬",簫音如刀,將十八道血潮音波斬成碎片。但她的刺青此刻灼痛如烙,《潮生訣》內頁在暴雨中顯形,她看見"潮生劫"篇的禁忌招式正在自己指尖凝聚——那是需要引路人血祭才能催動的殺招。
"昭月,小心!"陸明洲的齒輪劍擋住長老的偷襲,機械臂卻在血潮中出現裂紋,"他們在抽取你的魂魄力量!別忘了,你和九娘的魂魄......"
話未說完,巨艦底部突然傳來轟鳴。顧九娘與蘇妄言的"潮生雙生鏈"已纏住核心熔爐,金紅雙色鎖鏈上,清晰映出十萬冰棺的倒影。顧九娘掌心的黑錨紋路與秦昭月的刺青共鳴,她終於明白,自己眉間的金錨,正是秦昭月三百年前分裂出的魂魄碎片。
"妄言哥,用你的血潮引動冰棺!"顧九娘的光鏈殘片融入雙生鏈,金光照亮熔爐內的劫火青銅,"我們的魂魄同源,能喚醒玄淵閣封印的引路人殘魂!"
蘇妄言點頭,血潮刃劃破掌心,黑血滴在雙生鏈上。鎖鏈突然爆發出強光,熔爐內的劫火青銅竟開始融化,露出裏麵封存的引路人骨血——那些正是玄淵閣用來鑄造機械義眼的核心材料。
甲板上,秦昭月的玉簫突然發出清越的鳳鳴。《潮生訣》第五式"潮心鳴"應聲而出,音波化作鳳凰虛影,啄向巨艦的"劫火齒輪"核心。長老的機械義眼在鳳鳴中崩解,露出底下驚恐的雙眼:"你......你竟然能催動引路人魂魄之力?"
"因為我從來都不是單獨的引路人。"秦昭月看著顧九娘與蘇妄言踏浪而來,雙生鏈上的冰棺倒影正在與她的刺青共鳴,"雙生花的血淚,引路人的魂魄,還有......"她看向陸明洲機械臂上的齒輪殘片,"還有超越凡俗的共生之力。"
陸明洲的齒輪劍突然插入熔爐,機械臂與引路人骨血共振,竟在劫火青銅上刻下新的符文——那是《碧海潮生訣》真正的開篇:"潮生潮滅,共生共歸"。巨艦在轟鳴聲中解體,化作無數齒輪與錨鏈沉入海底,而秦昭月的刺青,此刻終於不再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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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你的簫......"顧九娘看見玉簫表麵浮現出從未見過的紋路,那是用三人的血淚寫成的新招式,"是《潮生劫》篇的最終章?"
"不,是共生篇。"秦昭月撫摸著簫身,看見密典內頁正在自動改寫,"玄淵閣的血祭禁術被破除了,現在的《碧海潮生訣》,才是真正的引路人與雙生花共生之法。"
暴雨漸歇,歸舟的船錨終於抵達潮生核心。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在水中央,碑身浮現出蘇妄言持刀刺向顧九娘的血字預言,而在石碑背麵,秦昭月的《潮生訣》內頁正在記載顧九娘掌心黑錨的進化方向——那是能同時掌控光與血的"潮生雙生錨"。
陸明洲的機械臂突然發出警報,齒輪間的符文映出"玄淵閣地底·齒輪墳"的字樣:"看來,我們的旅程還沒結束。那些被玄淵閣獻祭的引路人骨血,正在地底凝聚新的混沌核心。"
秦昭月點頭,玉簫再次響起,這次的簫音不再帶著血祭的悲涼,而是清越的潮生之鳴:"無論前方是齒輪墳還是心淵劫,隻要我們共生共歸,就沒有破不了的局。"
顧九娘握住蘇妄言的手,感受著雙生鏈上傳來的心跳。她掌心的黑錨與眉間的金錨,此刻正在《碧血潮生錄》的光輝中緩緩融合,而秦昭月的《碧海潮生訣》,終於不再是玄淵閣的禁術,而是屬於所有共生者的希望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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