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多路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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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洪走了,是被六名特務總隊的人保護著走的,而在劉建洪家裏,這樣的人還有六名。
在正式處罰下來之前,他被軟禁在家,哪也去不得。
毛主任回到戴局長辦公室,小聲匯報道:“老板,劉處長走了。”
“什麽劉處長,從現在開始,他就不是了。”戴局長麵無表情地說道:“看在他是局內老人的份上,從力行社就一直跟著我,所以我給過他多少機會,你看這個蠢貨是如何做的?再讓他在我麵前晃,我都要被氣得少活幾年。”
毛主任請示道:“老板,新華日報的那篇文章要如何處理?”
“這種子虛烏有,汙蔑人的事情,還要如何處理?”戴局長反問道。
毛主任點頭道:“好的老板,我懂了。”說到這突然轉變話題,“香港那邊來電,今井武夫說的三人會談已經確定,並交換了備忘錄。”
戴局長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半晌他才轉身坐下,淡淡說道:“要變天了。”
這一天,突然下起雨來,秦峰在處理完陸學海的事情後,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說是平靜,也隻是又回到以往按時做事的節奏中,漢奸日諜還是每月都有抓捕,相對來說漢奸還有漲的勢頭。
“組長,軍統那邊轉來的錢已經收到,按我們的要求,轉的是銀元。”付渭民向秦峰匯報道:“這筆錢全部用來當備用金和懸賞金嗎?”
劉建洪敲詐勒索金額,最後證實有近一百三十萬,按慣例軍統那邊轉過來二十六萬,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以暗探網絡現在的規模,也足夠兩到三年的支出。隻是可惜,秦峰要調走的消息已經傳開,重慶的暗探網絡,怕是有一段時間要沉澱下去。
“先放一半吧,另一半你把他們換成金條。”秦峰考慮了下說道:“找顧家去換金條,反正都要被再賺一筆,不如讓顧家賺。”
付渭民點頭說道:“明白。”
付渭民離開後,秦峰處理完手中的文件,便又想起最近有些詭異的局勢。
陸學海被自己抓捕,確認叛國後槍斃了。
劉建洪也因為敲詐勒索被處理,雖然因為認罪態度好,逃得一命,但最終被撤了職,關押在某個監獄裏。
隻是軍統還在抓人,並沒有因為陸學海和劉建洪,這兩名做事之人的處理而結束。報社上的除了之前那篇文章外,類似的文章便沒有再看到,據說現在戰時新聞檢查局針對報社的預審又加強了。
上次的稿件,如果是正常發,是不可能發出去的,難逃戰時新聞檢查局的刪改或扣押。
不過報紙上沒有了,但街頭的壁報卻多了起來,相關的事情也在民眾中傳遞,從而突破戰時新聞檢查局的封鎖。
“這雨,怕是要連下不少天啊。”秦峰說了一句,搖了搖頭,不再想事情,而是看起一些關於雲南的資料來。
賀主任前幾天已經正式通知秦峰,說他過段時間就要調往雲南。據可靠消息,日軍可能真的要對越南動手了。
當然類似的消息之前就有,但當時信的人不多,畢竟中日正打得不可開交,日本想不開,非要去幹法國殖民地。
後來法國投降德國,類似鬼子要對越南動手的消息又多了起來。
畢竟法國都投降了,法屬殖民地越南,做為德國的盟國日本,也是可以接管過來的嘛。何況鬼子想切斷中國的國際補給線滇越鐵路,占領越南北部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秦峰重點關注的目標是滇越鐵路和滇緬公路,其中滇越鐵路是重中之重。
這條線路目前來看,隨著以後日軍鬼子對越南的入侵,是不可能保住的。也正因為此,其各地倉庫所屬物資,最好盡快轉運至國內,以減少國陸援助的損失,才是秦峰的目的。
行動組最近又添人了,這批剛加入的人手,被秦峰派往雲南。
一方麵為秦峰在雲南打基礎,另一方麵,自然是要調查一些秦峰感興趣的東西。
這批人手中,有不少之前參加過滇軍,因為各種原因退伍的人,他們將和情報組的情報人員相互配合,分三路進入雲南。
一路進昆明,物色行動組的新駐地。一路直赴河口,負責滇越鐵路相關的事情。最後一路則趕往畹町鎮,這是滇緬公路出境交界點。
秦峰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時間來到八月下旬,一個消息傳出,八路軍對正太路全線的鬼子據點和鐵路突然發起攻擊。
原本讓秦峰感覺到詭異的氣氛,突然間變得正常,甚至連軍統的抓捕行動也暫時停止。對八路軍的大規模主動出擊,各方的反應正慢慢顯現,但秦峰卻沒有被眼前的平靜而高興,他感覺到另一種難言的氛圍正逐漸形成。
九月二日,秦峰正式從重慶啟程,前往雲南。
而在他出發之前,已經有一波人馬趕往雲南。其中包括唐炳海的巡警隊,抽調出一百人,以顧家商隊護衛的身份進入昆明。唐炳海調往昆明任警察的調令沒有申請成功,因為雲南那邊有人強烈反對。
秦峰知道後改了策略,唐炳海不調過去,而是直接在憲兵司令部警務處掛了一個虛職,陪秦峰去雲南。
雲南那邊對秦峰的到來卻表示歡迎,而且已經配合先行人員,在昆明找到行動組的駐地。
隨巡警隊一起的,還有瘦猴他們的家人,跟著顧家的商隊一起前往昆明。當然並不是全部家人,基本上是青壯,連錢夫人和錢靜雲都在其中,也就留了幾個年紀大的在重慶看家。
“組長,你感覺會有人趁我們行動組有任務外出的時候,對付我們家人?”看到秦峰如此安排,瘦猴有些不解。
倒是付渭民很理解,“你不能用我們的想法去考慮別人,雖然重慶還有餘小七看家,但他有重任在身,沒多少精力顧到家裏,我們不能用親人的安危,來賭某些人的良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