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跟郝平川兩個人，吃的滿嘴流油。
    抬頭看了小鬼子一眼，笑著說道：“你再忍一忍吧！”
    “也就是兩三天的工夫，走完全部的流程，你就能回去了！”
    “就是，你說你們在那大山裏麵，條件那麽艱苦，都能堅持下來，這兩三天的工夫，陪著走個流程算什麽呀？”
    “忍著點吧，等流程走完了以後，也就沒事兒了！”
    郝平川這會兒就跟開竅了一樣。
    似乎也明白了顧遠這麽做的用意。
    說白了，就是從精神上消耗他，讓小鬼子徹底的屈服。
    隨之郝平川夾起了一塊肥肉，丟在了顧遠的碗裏。
    “這肉太肥了，給你吃吧！”
    顧遠看了他一眼：“肥肉可是好東西，你也不會吃啊？”
    “從小就不喜歡吃肥肉，太膩了！”
    “那我還你一塊瘦的！”
    顧遠又從自己碗裏，夾出了一塊瘦肉丟進了郝平川的碗裏。
    兩個人大口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整個審訊室裏麵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肉香味。
    這讓小鬼子眼巴巴的看著，時不時都要伸出舌頭來舔一舔嘴唇。
    還真就讓郝平川給說準了，他們在深山裏麵的時候。
    條件確實很艱苦，吃的東西別說是肉，就連一點葷腥都看不見。
    所以，能吃到一口肉，那就跟過年了一樣。
    甚至還沒有那些老百姓吃的好。
    被抓了以後，反而關押所的夥食，比研究基地都要強一些。
    至少菜裏麵能看見點葷腥。
    結果，就被提到了這裏，一宿不讓睡覺不說，連口飯都沒得吃。
    隻能是眼巴巴看著顧遠他們吃肉。
    這種折磨，比死還要難受，尤其是那肉香味……
    更是刺激的他，快要進入瘋狂的狀態了。
    這一頓飯，也不知道顧遠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整整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結束。
    等到一名公安，進來把碗筷拿走的時候。
    顧遠還笑著說道：“兄弟，謝謝了啊，那個什麽，給咱們送點茶水進來！”
    “好！”公安笑著點了點頭，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沒有多大一會兒的工夫，就給顧遠還有郝平川兩個人，一人送進來了一個茶缸子。
    茶香四溢，在這本來就不大的審訊室裏，很快就彌漫開了。
    坐在那裏的小鬼子，看見顧遠跟郝平川兩個人，連吃帶喝的。
    他卻隻能是坐在這裏眼巴巴的看著。
    許久，他舔著有些幹裂的嘴唇說道：“給我喝口水吧！”
    “喝水？行，這個可以有！”
    “老郝，你去給他接一杯涼水過來！”
    “行！”郝平川點頭，起身就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沒有多大一會兒的工夫，他就端著一個水杯回來了。
    “給你，喝吧！”
    說完了以後，小鬼子端起水杯就喝了起來。
    一杯涼水喝完了以後，立馬就讓他精神了不少。
    不過，顧遠跟郝平川兩個人相視一眼。
    繼續回到剛才的狀態，誰都不問，誰都不說話。
    再次讓氛圍，變得愈發的安靜了起來。
    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是有涼水的刺激，還是很快就讓小鬼子困的不行了。
    隻要是他打瞌睡，顧遠跟郝平川就會用一些辦法，讓他很快的精神了過來。
    周而複始。
    一直持續到了天亮以後。
    白玲來了，當她剛剛進屋的那一刻。
    看見三個人全都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這裏，她驚訝的說道：“不會吧？別告訴我，你們一宿都沒睡？”
    “怎麽樣？他撂了沒有？”白玲忙詢問道。
    話剛落，就見坐在那裏的小鬼子，都快要哭出來了。
    “撂什麽呀？一個晚上什麽都不問，又是吃紅燒肉，又是喝茶的，還不讓睡覺，你們想要知道什麽，倒是問一問啊！”
    看著他那一臉委屈的樣子，顧遠笑著搖搖頭。
    “問也白問，何必浪費那個時間？”
    “不是，你們不問，怎麽就知道是白問了？問吧，想要知道什麽就問吧，我求求你們問我吧！”
    小鬼子的精神狀態，都已經幾近崩潰了。
    哭著求顧遠問他。
    見狀，顧遠揉揉眼睛，說道：“行，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們逼你的，對吧？當然了，你還是可以選擇不說，那咱們就繼續熬著唄！”
    說完了以後，顧遠就把幾個早已經準備好的問題，都給一一說了出來。
    當小鬼子聽說了以後，先是稍稍一怔。
    隨之沉默了幾秒鍾，就點了點頭：“行，我不想跟你們熬下去了，我隻有一個要求，我要是說出來的話，能不能給我一碗紅燒肉吃？”
    “得，看我說什麽來著？問也白問，他明明知道不可能滿足這個要求，行了，老郝，咱倆回去睡覺吧！”
    “白玲同誌，白天就交給你了！”
    “記住，千萬不能讓他睡覺，喝水可以，外麵的涼水隨便喝！”
    顧遠說完了以後，就跟郝平川站起來要往外走。
    見狀，小鬼子害怕了。
    “不不不，我不提條件了，不要紅燒肉了，我說，我全都說還不行嗎？”
    見他已經徹底的妥協，顧遠跟郝平川重新坐下。
    白玲則是在旁邊記錄著。
    讓顧遠驚訝的是，這個小鬼子竟然還是一個軍官。
    而且級別還不低，對於他們在國內的一些事情，了解的不算少。
    把他們的聯絡點以及其他市的基地、情報站情況，都給一一說了出來。
    一直到上午九點多鍾，顧遠拿著小鬼子的口供走了出來。
    看著上麵一個個信息，臉色喜悅的說道：“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這份情報要是拿回去，咱們還不得立功受獎？”
    聞言，郝平川打了個哈欠。
    “立不立功的我不知道，我現在就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哥，下回咱在這麽幹之前，能不能先提前說一下？”
    “好歹讓我白天補一覺，睡眠充足了，再去熬小鬼子啊！”
    顧遠笑著看了他一眼：“這話你得跟老羅說，跟我說不著啊！”
    “還不是他臨時給的任務？我有什麽辦法？
    不過這一個晚上，總算是沒白熬！”
    “走，先回局裏跟老羅匯報情況，之後好好睡一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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