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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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海拉爾距離赤峰不算太遠,但是雞哥從海拉爾過來還是需要點時間的。況且,現在怎麽說也是大半夜了,海拉爾到赤峰的班車都已經沒有了,缽缽雞要過來至少都得第二天白天了。
    本來,那時候的我還想著趁著缽缽雞過來的這段時間在赤峰找找著番邦法術的蛛絲馬跡。可是,剛要有行動我便想起剛剛眼前一黑昏迷之後的夢境,隨即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別看我現在寫的時候很輕描淡寫,但是那夢境裏麵那個嘰裏呱啦的矮冬瓜可不好應付啊。我有預感,要是婉君的老仙沒有出麵,就憑我一人恐怕是鬥不過那矮冬瓜。
    :“對了,老李,你們赤峰這邊最大的醫院是哪裏來著。“
    忽然,我想起來剛剛在劉鶴明姥姥家遇到的劉長卿。她不是說小劉醫生和劉鶴明姥姥兒媳婦一樣的症狀嘛,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找到點線索。
    再說了,總不能在醫院了也能出事吧。就算真出事了,轉個彎就是急診,我也不至於直接被秒。
    :“咋滴,你要看病啊,你這個情況恐怕一般正常的醫院可沒法看嗷。“
    :“不是,我這是去探病的,除了我和劉鶴明以外,還有人著了這個番邦法術的道了。“
    :“哦,要說最大的就應該是咱們赤峰市醫了吧,再來就是附屬醫。“
    雖然我是解釋過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解釋得實在太過於簡略,看著老李得表情那肯定還是沒能理解我去醫院得理由。
    可即便如此,老李還是為我指明了方向。
    事不宜遲,我拉上婉君立刻出發。這個時候我終於慶幸,早上的時候婉君身上的老仙家強迫我開車來赤峰了。
    有車實在太方便了。
    要是我自己一個人,恐怕會嫌跨省開車麻煩直接坐綠皮火車來。那麽,遇到現在的這個情況也隻能呆在屋裏跟老李兩人大眼瞪小眼的。
    隻不過有了老李的指路,我和婉君兩個外鄉人找醫院也還是出了點小插曲。作為赤峰最大的醫院,赤峰市醫當然是我們的首選。
    但是到了以後,發並沒有找到小劉大夫人。
    還是後來,在小劉大夫的病曆本上找到了檢查單的蓋章,這才奔著赤峰附屬醫去。這一進門,我們就看到了劉長卿。
    劉長卿因為專業能力強,所以之前一直都是在呼市的醫院上班。這次回來,僅僅隻是因為父親突發怪病回來的。
    但是,醫院可不管你是什麽原因回來了。它隻知道,有一個行業大牛來了,趁著人家還在趕緊多安排院裏麵的醫生都來學習學習,取取經。
    而劉長卿對於醫院的這種操作也並不介意,畢竟劉長卿自己就是赤峰學院出來的醫生,自己有能力多幫幫同一個學校的師弟師妹也不是什麽壞事。
    況且,劉長卿自家父親能夠短時間安排上重症床位,也是托的赤峰學院裏麵的關係。投桃報李,劉長卿跟醫院的醫務人員進行一番學術交流也是應該的。
    我和婉君一進門,劉長卿就已經注意到了。
    :“你們過來,是來看我父親的吧。“
    說話之間,我能夠看得出來劉長卿看到我和婉君兩人到來時,臉上明顯有出現笑容。和周圍的其他醫務人員打了聲招呼,劉長卿便帶著我和婉君來到小劉大夫的病床前。
    一進門,我就感受到了一股炁,一股黑炁。
    我終於能夠體會到,今天早些時候老李的話了。那時候,我竟然還天真地問老李,為什麽知道我也著了那番邦法術地道。
    現在我看著小劉大夫,就像剛剛來的時候老李看我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正常的怪異黑炁,再加上此時小劉大夫身上插的管子,實在很難說小劉大夫此時是一個正常人。
    除了在我看來全身散發黑炁隻外,小劉大夫此時全身肌肉都已經開始變得僵硬。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要不是此時旁邊的心跳呼吸監測儀器在響,我甚至都有可能以為小劉大夫已經扛不住了。
    隻不過,雖然有心跳呼吸,但是小劉大夫的心跳呼吸都比正常人要慢上不少。
    :“現在是三級失溫,現在可以說我父親是全靠這些儀器在吊著一口氣。但是,不管我們做了什麽檢查,都沒有辦法查出導致他失溫的原因。“
    說著,我不自覺地扯了扯衣領扇風散熱,這才發現,小劉大夫現在待著地病房氣溫似乎有點高啊。我的小動作被劉長卿全部看在眼裏。
    :“很熱是吧,我們將能用的都用上了,甚至還包括了病房裏麵的暖氣,這才勉強將我父親控製在三級失溫。“
    看來如果我不抓緊時間解決眼下這個番邦法術的問題,那麽恐怕無論是我還是劉鶴明都會步了小劉大夫的後塵。
    甚至,沒有像劉長卿這樣手握打量醫療人脈的情況下,到時候我和劉鶴明的情況隻會更慘。
    在跟劉長卿了解了一下,關於失溫症的相關知識之後,我這才發現,原來在老李家的劉鶴明已經從一級失溫滑向了二級失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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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和小劉大夫不同,劉鶴明身上比小劉大夫多了些修為護身,身邊還有老李幫助。但是,這個番邦法術實在霸道,即便如此劉鶴明和老李也僅僅隻能做到阻止情況惡化。
    如果是要追根溯源,找到那番邦法術的線索,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從劉鶴明姥姥的屍首入手。但是,那時候劉鶴明姥姥的屍體早已經入土為安了。現在再去打擾人家亡人的安穩,開墳驗屍,恐怕我會被憤怒的劉家人五馬分屍。
    到時候能不能找到番邦法術的線索,還不一定。最怕就是非但找不到線索,還招惹了亡人,染上因果讓情況學上加霜。
    就在這個時候,劉長卿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將我和婉君帶離小劉大夫的重症監護室,來到了劉長卿在赤峰附屬醫的臨時辦公室。
    特意帶上了手套,從抽屜裏麵拿出來一個透明的封口塑料袋。塑料袋裏麵裝著一張黃紙。
    其實,透過透明封口塑料袋,我是能夠看得到那黃紙上麵是畫了點東西。就像是我們道門;裏麵,製作的符籙。
    但是,從我第一眼看到那封口透明塑料袋裏麵的黃紙時,我實在是很難稱那一張黃紙作符籙。
    原因無他,隻因為那張黃紙上麵用朱砂畫著的東西,壓根就不是咱們道門裏麵的東西,我連看都看不懂。
    那時候,在那張黃紙上麵,我唯一能夠看懂的,大概就隻有黃紙頂部那個像菊花一樣的紋章。
    閉上雙眼,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劉長卿要帶我和婉君過來,並且給我們看這樣一張黃紙了。
    雖然氣息微弱,但是我還是從那張黃紙上麵感受到了一絲黑炁的氣息。
    沒錯,那黑炁氣息和小劉大夫身上的,和劉鶴明身上了,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幾乎挑不出來任何差別。
    很有可能,我,劉鶴明以及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麵的小劉大夫身上的這個番邦法術和眼前的這張黃紙有著直接的關聯。
    :“在醫學領域我是專家,但是在這種玄學領域裏麵,我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看看,這東西是不是跟我父親身上的並有這什麽關聯。
    關聯?那可太有了。
    那黃紙上麵的氣息跟我們現在著了道的人散發出來的炁都是一樣樣的,別說是關聯了,我甚至都懷疑我們三個中的招,就是這張黃紙造成的。
    :“這張黃紙,劉醫生您是從哪裏找來的。”
    我盡量表現得平靜平和些,讓劉長卿能夠慢慢回憶不要出錯,因為這張黃紙的來源實在太重要了。可是沒想到,劉長卿接下來的一句徹底震驚住了我。
    :“哦,我這是從剛剛那家裏靈堂裏麵停屍的那位女死者身上搜出來的。”
    我有曾經想過,劉鶴明姥姥的兒媳婦有可能是被我們波及的。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是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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