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回頭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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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拿著老九的保溫瓶,看著飛奔而來的女鬼,我淡定扭開保溫瓶瓶蓋。將裏麵的五雷水倒了一點出來,放在手心上,對著眼前的女鬼就灑了過去。
一時間,女鬼身上青煙四起,濃烈的煙氣幾乎都要將女鬼徹底擋住。
:“你們!活著的時候,你們不放過我,死了之後還要折磨我,我要殺死你!”
雖然女鬼的口氣有點嚇人,但是看著眼前這被五雷水折磨的樣子,女鬼口中話語的威脅意味下降了不少。
然而看著女鬼被老九的五雷水折磨,我心裏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即便用了五雷水,但是我的夢境也並沒有往回走。
不能往回走,那我怎麽利用一探二步三回頭來掙脫這個夢境鬼打牆呢。
可能現在女鬼正在處理老九支援過來的五雷水,並沒有多餘的工夫管我。
趁著這個空檔,我開始思考。思考在第一次夢境的時候,我返回的契機到底是什麽。
其實,我認為,無論是像我一樣遇到了陷阱,還是各位讀者朋友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了突發事件,我們都不應該著急。
正如老祖宗說得那句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們越是麵對危險的局麵,我們就必須要越冷靜。畢竟除了某些罕見的情況,在大部分事情裏,冥冥中都留好了時間讓我們去反應。
如果是實在沒法冷靜的,可以多念念靜心神咒。
所以,在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慌張。而是趁著女鬼處理五雷水的這個空檔,我回想最開始在夢境的時候,到底是怎麽脫離現在的夢境開始鬼打牆,繞回夢境開始的地方的。
我記得,在第一次夢境的時候,因為我把人家的眼球扔掉了。女鬼前來索要自己的眼珠子,而就在這個時候,老九帶著五雷水過來了,在千鈞一發之際用沾了奶油的手抓住了女鬼。
然後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老九在用五雷水拍著我的額頭,並且老九那粗魯勁,還不小心飛濺了幾滴五雷水到我的眼睛中。
:“眼睛!是眼睛!隻要把五雷水弄到自己眼睛裏麵,就可以脫離夢境了!”
隻是,我也記起來了,這五雷水潑進眼中,眼睛宛如針紮火烤一般。如果有別的選擇,我也不想把五雷水弄到自己眼睛裏啊。
但是,現在並沒有其他別的選擇,要不然隻能乖乖被困在夢境裏。
看了一眼保溫瓶裏麵的五雷水,最後我還是決定拚了。
不回頭便破不了這個夢境鬼打牆。
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滴眼藥水一樣,撐開自己的眼皮。仰頭抬手,將一整瓶五雷水傾倒到我的右眼當中。
一時間,我的右眼刺辣辣的疼,像火燒更像是針紮,比起剜眼之痛,這五雷水灌眼睛更加難受說是上刑也不為過。
捂著右眼,我的腰像煮熟了的蝦仁彎了起來。
:“老九,你這五雷水勁也太猛了吧。”
疼,實在太疼了,我忍不住自言自語呻吟出聲。這一聲自言自語,本來我料想也不會有人回應,可話音剛落便聽見了老九的說話聲。
:“老陸,你怎麽知道我帶了我奶的五雷水來了。是不是你師傅又教了你什麽新東西,今天看事變得這麽準。”
強撐著,我睜開了眼睛,剛剛那個女鬼已經消失不見。我的左邊已經變回了婉君,右邊則是老九。
:“我這是出來了?”
:“出什麽來啊,咱們這列車都還沒有開車呢。”
聽著老九的提示,雖然我那時候右眼還在隱隱作痛,還是強忍著疼痛往窗外看。老九說得沒錯,此時列車並沒有發車。
:“我這是算二不了?”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過道上,一個紅衣乘務員推著小推車就往我這邊走來。算了一算,這已經是第三遍了,我不可能不會注意不到。
既然二不已經過去了,那麽接下來就該到三回頭了。
因為這紅衣乘務員是我選定的參照物,所以從她出現在車廂的那一刻開始,我的目光就從來沒有從人家身上離開過。
就在這個時候,列車發車。
紅衣乘務員裝載好需要給乘客提供的飲料推著小車走過來,期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當時的眼神過於熱烈,有好幾次紅衣乘務員都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已經基本確認,需要回頭了。抬手就從老九的行李裏麵,把那個裝著五雷水的保溫瓶拿了出來。
萬事俱備,就等著紅衣乘務員過來,驗證我這個參照物是否準確。
就在我坐在原來座位上,等著紅衣乘務員問我那一句可樂雪碧還是茶的時候,乘務員竟然把我忽略了。
ok,回頭,這裏不是我設置參照物的地方。
這次沒有絲毫猶豫,也不用做任何心理建設,仰起頭就將老九的五雷水全部潑進自己的右眼裏麵。
:“老陸!你他娘的,我的五雷水啊!我就隻拿了這一瓶來!”
幾乎是瞬間,在我瘋狂往自己右眼灌五雷水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老九的悲鳴。要不是我已經設置好了參照物,說不定我還真的當自己已經從夢境裏麵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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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耳邊這老九的反應實在太真實了。要是我現實裏,真這麽幹,估計老九也會是這個反應。
等我適應了五雷水,右眼中那股灼燒和刺痛退卻之後,我睜開眼發現列車還在扯站裏麵沒有發車。
果然,那紅衣乘務員是不對勁的,我回來了。
這個一探二不三回頭中的三回頭就是要這樣嚴格,根據你自己的仔細觀察和判斷,哪怕對於自己現在身處場景的參照物有一絲懷疑,咱們都要回頭。
是的,沒錯,哪怕我們沒能確定和自己當初設置的參照物是否相符,哪怕存在一絲懷疑我們都要回頭。
因為鬼打牆這玩意,本來就是讓你自己的思維混亂的,所以咱們其實並不需要明確找出來和參照物是哪裏對不上,隻要有一點懷疑,我們就應該轉身回頭。
忽然推背感從身後傳來,窗外的風景在往後飛逝,列車發車了。
:“先生,您要可樂雪碧還是茶呢。”
耳邊,終於響起我設置的參照物,那個紅衣乘務員的詢問。參照物正確,我們繼續前進。乘務員離開之後,我的右手邊傳來了那熟悉的濕潤粘膩的感覺。
低頭一看,果然是那女鬼的眼球。
沒有絲毫猶豫,從老九的行李中將那保溫瓶翻了出來。先往我右手手心上的那顆眼珠子潑了一下,先牽製住女鬼。
:“還我——啊!”
女鬼都還沒有把話說完,就遭受到我的痛擊,頓時痛苦不堪。確保女鬼不會對我的行動有任何影響,我這次才往自己右眼潑五雷水。
有的讀者朋友到這裏可能就會有疑惑了,明明這次參照物都額能對得上,為什麽我還要回頭呢。
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們做個比喻就能明白了。
相當於咱們在森林麵鬼打牆了,在一根樹丫子上綁了一根繩結充當參照物。然後,經過了參照物,確認無誤往前走,可是走到最後,路的盡頭是一個懸崖。
那麽,現在換成是各位讀者在森林裏麵走,麵對懸崖我們應該要怎麽做呢。
隻能回頭。
總不可能蒙著眼一頭栽進懸崖裏麵不是。而我當時遇見得女鬼,就相當於那個森林之後的懸崖。
熟悉的灼燒和針刺感過後,當我的視野恢複清明時,眼前是老九和婉君兩人擔憂的大臉。眼珠子往下轉,我看到老九手裏拿著的保溫瓶,裏麵的五雷水就隻剩下一點點了。
:“列車到站,長沙站,請需要下車的乘客帶著自己的行李下車。”
:“我這是,破解了鬼打牆了?!”
透過列車車窗往外麵看,正午的陽光有點刺眼,但是也不妨礙我看清月台上的站牌寫著長沙兩個字。
:“什麽鬼打牆啊,你睡覺睡迷糊了吧,咱們差點坐過了站。”
老九看著我睡眼惺忪,鬆了一口氣,仰頭就要把保溫瓶裏麵最後一點水喝完。我沒來由地心頭一震,用手蓋住保溫瓶瓶口,最終還是阻止老九將這最後一點喝完。
:“老陸你口渴你說話啊,來拿著,給你喝。”
說著老九便把保溫瓶硬塞到我的手中,一手拉著懵逼的我,一手托托著行李就要往車廂外麵走。好在,我們一行的行李不多,緊趕慢趕還是在車門關上之前下了車。
呆呆地看著車站外麵地陽光明媚,我心裏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不對!
這裏不是長沙!
我還沒有走出鬼打牆!
仰頭,抬手,不等老九反應過來,我就將保溫瓶裏麵僅剩的一點五雷水倒進我的右眼裏麵。熟悉的灼燒和刺痛傳來,時刻提醒我還在人家的鬼打牆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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