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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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醒來,我根本管不上右眼強烈的疼痛,連忙起床動起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每次我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那個倒計時就已經開始啟動。
    倒計時歸零,女鬼就會出現把我的右眼扯下來,然後夢境重啟。
    這次,為了趕時間,我甚至連牙都沒有刷。不過每一次回想起來,那時候在夢境裏的我還真是可笑,都是夢境了,一切都是假的,這還顧著刷牙呢。
    有時候這習慣的事還真不一定短時間內能夠改變。
    我從床上彈射起步,奪門而出。
    之前我就已經說過,因為我爸媽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所以顧及爸媽我並沒有將我的法壇設置在家裏。
    而是盤下家附近的一個倉庫,在那個倉庫裏麵設置了一個我專用的法壇。既然老九的五雷水指望不上了,那就我自己來。
    而且,老九還通過了一些渠道穿過了夢境,告訴了我那邪教的一些基本信息。
    其實那通奇怪的電話,就是在外麵的老九在試圖和沉浸在夢境裏麵的我溝通。甚至我都懷疑,我家客廳的電視在播放火影忍者,也是老九的手筆。
    為的應該就是讓我能夠更加容易理解這些天來,老九一直收集的關於那邪教的信息,那些關於九菊一派的信息。
    因為小日子那邊學我們這邊的東西隻學了個一知半解,很多法門道統都不全,他們也隻能弄了個一知半解。
    沒辦法能量不夠,小日子隻能從天上借,從星象借,從風水裏麵借,所以他們的九菊一派有大部分能量都是源自他們自己的神話體係。
    也就是老九給收集出來的,天照大神,月讀。
    雖然說按照小日子那邊的神話體係,三柱神也就是三貴子,須佐之男也應該算上的,但是在神話體係裏麵須佐之男並沒有任何代表天上星象的意思。
    所以,九菊一派裏麵也沒有對須佐之男有信仰。大部分隻是信仰天照大神,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太陽神的意思。
    到這裏,看過火影的村裏人估計就會開始驚訝。
    沒錯,不用驚訝,火影裏麵的天照和月讀甚至是須佐之力,都是在一定程度上參考了小日子那邊的神話。
    而且,有趣的是,和動漫裏麵一樣,天照和月讀兩姐妹都是從祂們的母親兩隻眼睛誕生的,天照是左眼,月瀆是右眼。
    因為我這邊是我做道士那會的回憶錄,不是專門來介紹小日子神話的,如果大家感興趣的可以上網搜一下。
    小日子那邊的神話不長,隨便花個幾分鍾咱們就能了解個大概,所以我這裏就不過多贅述了,大家去自行了解就好。
    話說回來啊,我彈射起步衝出家門之後,並沒有往車上跑,而是衝著我之前在家附近搭的那個法壇去。
    之前沒有收到老九提供的信息,我隻能在自己的夢境裏麵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碰。現在,有了老九收集的資料做參考,我已經大概想明白了破解這個循環夢境的辦法了。
    我在家附近盤下來的倉庫卻並不遠,跑起來三兩步就到了。說到底,這夢還是我自己的夢,夢中倉庫裏麵的法壇還在,和我現實中的一模一樣。
    我連忙撲倒跪在法壇底下,因為時間緊迫一切從簡,我隻能拿出三炷清香點燃就這樣插到法壇香爐上麵。
    那時候,我已經來不及準備其他糖煙酒茶的祭品,因為在出門的時候電視上已經在開始播放動畫片,很快那一句台詞就要說出口了。
    希望祖師看在我事態緊急的情況下,原諒我的無禮吧。
    沒想到,那三炷清香插到香爐的瞬間,原本香上隻有點點火星立刻複燃變成小火苗。那時候我馬上就知道了,原來祖師一直在關注我。
    看見我隻有三炷清香當祭品,非但沒有怪罪,反而還有點催促的意味。
    見狀,我心中一凜,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從我起床到在法壇前跪下這麽一小段時間,我的右眼就已經開始劇烈疼痛了起來。
    甚至,我右邊臉頰還感覺到右眼有三兩點液體沿著皮膚流了下來。即便不去看,我都能猜個大概,那多半是血。
    先是疼,然後是流血,天知道要是再繼續拖下去會不會要了我的小命。就是連查看那是不是真的血,我都沒有浪費時間去看。
    在法壇的三炷清香下磕了個頭之後,就開始請祖師。
    :“元皇啟教,渡人無量,掌法演教,諸祖宗師,今弟子有難,遭外教邪祟纏身,致日月不分,乾坤不顯,望祖師一心護持,渡弟子於水火,再運真香,一心奉請。”
    請師的禱詞我才念了一遍,法壇上麵那三炷清香的火苗就再次高漲了一分。雖然祖師都在催促,但是隻能奉上三炷清香的我也不敢再有過多的失禮,該走的流程不能省。
    從法壇上,拿來一副聖杯,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先擲聖杯,總不能問都不問直接讓祖師爺幹活,即便是時間緊迫,這樣也太過失禮了。
    隻是,這聖杯落地並沒有彈起,像是地上有塊磁鐵硬生生將一陰一陽的聖杯牢牢吸在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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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在這裏。”
    身後倉庫門前,女鬼的身形已經展現。可能是這些個倭寇並不清楚執教祖師的厲害,看見女鬼將我堵在倉庫這個死胡同裏麵,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並沒有催動女鬼將我撕碎。
    而且,那時候我臉上露出的驚慌和猶豫,在一定程度上給他們造成了誤判。
    隻是,實際上我感到驚慌和猶豫的真正原因是,按照老九我給提供的資料,我要脫離這夢境,則必須要將我的右眼生生剜出來。
    我在之前的篇幅說過了,九菊一派借助的是星象之力,晚上月亮在天上沒空,他們隻能借助有空的天照大神也就是太陽神的力量。
    所以,在晚上我和婉君去劉鶴明姥姥家裏的時候,我暈倒在意識裏麵出現的是天照那個矮冬瓜女人。
    而現在,白天天照沒空,他們隻能借月讀的力量來整我。而月讀是來源於祂們母神的右眼,所以想要解除,我隻能剜出我相對應的右眼。
    雖說是在夢境裏麵,但是痛感卻十分真切。
    要是可以,我真的不想自己把自己的右眼剜出來啊。
    就在我猶豫的空檔,眼前那三炷插在法壇香爐上麵的清香火焰突然暴漲。像是有人在上麵淋了汽油一樣,火焰往上竄起一寸高。
    完蛋,祖師爺開始生氣了,都已經在生死時刻了,還擱這優柔寡斷慢慢吞吞的。
    :“拚了,痛就痛吧,總好過身死道消!”
    狠下心來,用左手撐開我右眼的眼皮。一時間,血像那成熟的水蜜桃汁一樣,從我的指間漫出,痛感也像針紮一樣刺進我腦海一麵。
    差一點,我就有因為劇烈的疼痛昏厥過去,隻是應該是有祖師爺的扶持,這次我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當場昏倒。
    右手手指彎成鷹爪,伸進右眼眼眶裏麵鉤住右眼眼珠子猛地用力,眼珠子被我連根拔起。
    眼珠子離開眼眶瞬間冒出火焰,那火焰的顏色竟然跟法壇上麵那三炷清香燃燒的火焰顏色是一致的。
    :“啊———”
    :“你們是誰,憑什麽管我九菊一派的事!”
    :“好好好,以大欺小,你們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一世,他們倆的阿賴耶已經被我種下了種子,逃不掉的!“
    身後,那女鬼忽地一僵,隨後身上也燃起了相同顏色的火焰。嘴巴開合間,女鬼的嗓子裏冒出來一道聲音。
    這道聲音和之前我在女鬼身上聽到了不一樣,這是道男聲。
    女鬼並沒能支撐多久,一分鍾不到女鬼就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隻是灰燼之下,似乎還有什麽東西。
    好奇心驅使下,我小心撥開地上女鬼剩下來的灰燼。灰燼底下埋藏的,竟然是一顆眼珠子。
    :“臥槽,還真是晦氣,怎麽還是眼珠子啊。”
    剛想扔掉,身後傳來呼地一聲。回頭一看,法壇上那三炷清香上的火焰再漲了一寸,比剛剛消滅女鬼的時候還要旺盛。
    想起之前夢境還在高鐵上麵的時候,我曾經十分“好心“地給女鬼重新安上眼珠子,心底不禁浮現出一個可能性。
    :“難不成在那個時候,我和這女鬼的眼珠子互換了?“
    法壇上,清香的火苗跳動,慢慢減弱。
    祖師爺認同了我的猜想。
    就說了吧,,裝逼耍寶這是個壞習慣,要改啊。
    既然眼珠子是我的,我就把它安回到我的右邊眼眶裏麵吧。畢竟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道士,不是什麽母神,眼珠子離體可不會化成別的天神。
    眼珠子歸位瞬間,一陣失重感傳來。我眼前的倉庫,包括我家,都在慢慢消失。看來這個夢境終於是要醒了。
    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家裏的天花板,也不是高鐵的車廂,而是老九和婉君兩人關切的大臉。
    和我在夢中的猜測沒有錯,這兩人在我睡覺的瞬間就已經看出來了,我這是再次著了人家的道。隻不過,嚐試過所有辦法都沒能在夢境之外幫助喚醒我之後,老九意識到隻能通過給夢境裏麵的我提供信息,幫助我自己蘇醒。
    對,就像盜夢空間一樣,在夢境之外播放音樂提醒是時候蘇醒是同一個道理。
    隻是,那些關於九菊一派的信息,又長又臭壓根就不能傳進我的腦海裏麵。老九隻能另辟蹊徑,想了個別的辦法。
    對的,就是在我耳邊播火影忍者。
    然後,我就成功借助祖師爺的力量脫離夢境。
    後麵可能是有祖師爺護體吧,之後一路都相安無事。不管是在首都換乘,還是後半程首都到長沙的路程,這一路上都沒有怪事發生。
    隻是在路途中,婉君可能是看小陸道長我長相俊俏,一直有意無意地往我身上貼。
    :“你不要誤會,我這是怕你又睡著了,這才給你點適當的刺激。“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我認為不是的。肯定是小陸道長我天生麗質,婉君這隻不過是借口。
    :“哎呀,長得帥還真是個大煩惱啊。“
    因為在赤峰的時候,師父就已經打過電話給我,而且電話裏麵師父的語氣還十分著急。所以我們一行四人剛下車,一刻都沒敢耽誤,打了車就往師父的住處跑去。
    然而,就在我敲開師父家裏的門時,迎來的卻是師父的一聲怒喝。
    :“孽徒!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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