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人造養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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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坐在地上,心裏感覺十分不對勁。
咱們這入道跟師父修煉的,可並不隻是一天到晚的就在這修習法術的,身體素質咱們道士也一樣不會落下。
雖說不像那種在山上道觀裏麵的道士那樣,早早起床就在那打八段錦,太極強身健體。但是師父也會叮囑我,每天注意要鍛煉身體。
不管是跑步也好,還是找一家健身房去健身也好,都必須要保證體法雙修。
我平常也有按照師父的教誨,天天去健身,雖然不像葉問那種頂尖好手能夠一個打十個,但是也不至於隨便就讓人欺負了。
雖說不排除那個男人同樣也有在健身,所以我才沒能掙脫那人的鉗製,但是也不至於他隨手一甩我會被甩到地上。
我倆身體素質相差太過離譜了。
所以我摔了一個屁股蹲之後,一直都沒能反應過過來這件事,坐在地上一直在思考。
上海四月初春的地板十分冰涼,我坐在地上看著陸嫂離開的方向,將那輛邁巴赫的尾氣吸得一幹二淨。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一陣清幽微風撲鼻而來。
:“陸哥你怎麽坐在這呢,趕緊起來唄。”
一雙纖細玉手穿過我的腋下,將我扶了起來。我回頭往後麵看,原來竟然是婉君來了。因為陸嫂的事情,那時候我意誌很是消沉,幾乎就連站直了身子都沒有力氣。
所以,那時候婉君將我扶起來也費了不少力氣。
我被扶起來之後,站在原地並沒有說話。直到看著遠處載著陸嫂的邁巴赫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我這才緩緩開口。
:“婉君,我們這種玄門中人真的沒法找一個正常人結婚生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嗎?”
然而,婉君並沒有回我的話。隻是一個勁地看著我,像是我之前在教堂門口和陸嫂那時候一樣。
婉君此時心裏明顯憋著話,但是卻沒有說不出來。至於隻是不說出來地原因到底是什麽,我至今都還不清楚。
我盯著婉君看了幾秒,最後也終於意識到,在那時候那個狀況下,問婉君這樣的問題應該是唐突了。連忙擺手,示意婉君不要在意我剛剛的胡話。
:“是你們發現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必須要我知道的嗎?”
婉君點了點頭,。
既然我遞了台階不再討論剛剛的話題,婉君也樂的不用站在這裏陪著我一起尷尬,順著我的遞上的台階走了下來。
:“是的,現在在這裏一時半會我們說不清楚,先回到宿舍裏麵再說吧。”
我和婉君兩人先行回宿舍。
回到宿舍,老九和缽缽雞兩人已經在宿舍等著我倆了。隻是直到我剛剛離開宿舍之前都還在的王春生,此時卻不見了人影。
畢竟人家不是玄門中人,王春生離開這裏也好,接下來有很多事情也不方便在他麵前展示的。
:“老陸,你回來了,快來看看這個。”
都還沒讓我喘口氣,老九看見我帶著婉君回來了,立刻就上前張開手掌給我展示。在老九手掌裏麵握著的,是一抔黃沙。
一抔普普通通的黃沙,沒有任何特點,從海灘上麵隨手抓一把都能弄來。
:“老九你這是去海灘來了嗎,就算是也不用特意抓回來一把沙子炫耀給我看啊。”
然而,對於我的插科打諢老九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輕鬆的笑容。反而老九還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裏聽不出來一點點輕鬆的感覺。
:“不是的,我們三個誰都沒有去過沙灘,我手裏的這把沙子是從昨天那個地方找到的。剛剛我和缽缽雞扒開來看過了,裏麵的灰沙已經全部變成了我手中的這種黃沙了。”
以防我不相信,老九還把我往前一天找到灰沙的那個犄角旮旯的那個地方帶。移走壓在上麵的那塊瓷磚,露出了底下的小木盒。
在那個時候我才終於看清了,藏在這暗格裏麵的小木盒長什麽樣。這小木盒比起我們在第一天收到用來裝黃紙的木盒就精致許多了。
不僅碗麵經過拋光,而且木盒的尺寸也比裝黃紙的小木盒要大一點。和用來裝黃紙的小木盒一樣的是,這個被他們放在這暗格裏麵的木盒蓋子上也刻印了一個類似的菊花圖案。
拿出來掀開蓋在上麵的蓋裏,裏麵果然正如老九所說的那樣,灰沙已經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一把黃沙,那種非常普通,沙灘上到處都是的黃沙。
第一時間,從我腦海裏冒出來的念頭,是我們前一天撬開裝灰沙盒子的行為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所以這群九菊的人才想到要換掉藏在這裏邊的灰沙呢。
:“我們這是被發現了嗎?”
然而,這個時候婉君卻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猜測。
:“我看不像。”
其實婉君也有她自己的道理,畢竟我們現在全部都住在九菊提供的宿舍裏麵,人為刀俎我為魚,要是人家真的發現了我們動了灰沙,也不用這樣大張旗鼓的狸貓換太子。
直接甕中捉鱉,將我們弄死在裏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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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非但沒有這樣做,反倒是選擇更加耗時耗力地去更換灰沙。與其說我們的小動作被發現了,倒不如說更換灰沙本就是九菊他們的日常操作。
為了驗證我心中的這個猜想,我必須要向老九和缽缽雞他們詢問關於九菊他們其他宿舍的情況。
:“這個灰沙變黃沙的事情,在其他五個宿舍裏麵也同樣發生嗎。”
我本以為老九他們是把整個上海九菊他們的宿舍都看了一遍這才回頭告訴我這個情況的。可沒想到,聽見我的詢問,老九卻是愣了一下。
:“沒有啊,我們剛剛吃早餐去了,還沒有來得及去看,這裏也是婉君告訴我們,我們才回來的。”
吃早餐!
感情老九缽缽雞也跟我一樣,在宿舍裏頭睡了個天昏地暗這才起床,連著早餐和午餐一起解決了是吧。
雖然在老九這邊,我的猜想沒能得到驗證,盡管這猜想並不能保證事實百分百就正如我心中猜想的那樣,但我思考之後還是決定跟大家分享我心中的猜想。
可就在我正要開口,說出我心中猜想的時候,婉君眼尖似乎看到了暗格裏邊除了原來裝沙子的木盒以外,好像還有別的東西。
:“欸,這下麵好像還有東西。“
一邊說著,我老九和缽缽雞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婉君就已經把裏麵的那東西拿了出來。放在裝沙子木盒下麵的,是一個布包。
雖然這布包看起來放在暗格裏麵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但是我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個布包原本應該是白色的。
因為它上麵各部分的黑色深淺並不相同,有的黑色已經深得能映射出油光,而有的顏色淺的地方甚至隻有淺淺的一層灰色。
看樣子這布包外麵的黑色是後來才染上去的,隻是不知道這布包的顏色是外麵染上去的,還是裏麵包著的東西從裏麵給他染成現在的黑色。
沒給我老九和缽缽雞反應的時間,婉君當著我們三人的麵前就打開了那個布包。布包裏麵裝著的,是一根手指頭,人的手指頭。
無論是婉君還是我老九和缽缽雞,我們都是搞玄學的,別說手指頭了,平時給福主挑選陰宅祖墳的時候整具骷髏都見不少。
看到布包裏麵的手指頭時,雖然說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但是也還是被嚇了一跳。尤其是這根手指頭的狀態十分可疑。
離開了人體,手指頭已經開始失去了水分開始幹癟,但是那上麵卻沒有一點腐朽的味道,更是看不到一點腐敗的痕跡。
就好像農村人家裏麵曬的那種臘肉,失去了所有水分,肌肉的顏色也由原來的鮮紅粉紅色變成了黑色,表皮還有一點油脂滲出。
幾乎是瞬間,我們都意識到不對勁了。而眼前出現的這根手指頭,也從側麵驗證了我心中的猜測。
:“會不會,他們這是在養沙子呢。“
除了婉君,老九和缽缽雞聽了我的猜測,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疑惑,隨即疑惑消失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婉君作為出馬仙,並沒有像我老九和缽缽雞這樣作為道士有處理陰宅僵屍的經驗,所以對於養屍地並不是特別了解。
我們這裏邊有這樣一句話,生於紅沙地,死於黑沙地,葬於黑沙地者便成僵屍。其實因為口口相傳的口音問題,這裏麵的飛沙地其實就是灰沙地。
雖然說要養屍其中步驟法式科儀繁雜,各家各派的方法也大不相同,但是有一點是怎麽樣都繞不過去的,那就是需要有一個合格的養屍地。
其中這個養屍地,就是富含大量灰沙的地方。
所以這九菊的人,在上海這一塊地弄了六個宿舍,他們的主要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要將原本普通的黃沙養成灰沙。
最後在聚沙成塔一般,將養成的灰沙聚攏在一塊塑造出一個人造的養屍地。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人造一個養屍地出來又有什麽用呢,總不能還真的打算弄個僵屍出來不成?
在以前古時候沒有槍,一隻刀槍不入悍不畏死的僵屍自然能夠大殺四方。但是在當今的現代化社會裏麵,僵屍這種東西已經不夠看了。
畢竟,隻要還是碳基生物,就沒有不害怕.762子彈的,如果口徑不夠,那就換大口徑的來,總有一款能夠克製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那是王春生發來的微信。
就在早上,因為我跟王春生兩人感覺都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不自覺間我倆都對對方才生點了惺惺相惜的英雄感,所以互相加了微信。
沒想到,這微信才加上,王春生就有個爆炸性的消息要告訴我。
微信的對話框裏麵,王春生先是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裏麵有人在拍婚紗照。原來早上那會王春生已經到了學校報到的時間,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個宿舍呆下去了。
隻是在報到的時候,王春生發現了有人在學校裏麵拍婚紗照,而且那個穿婚紗的人也有點眼熟。於是這才拍下來給我看看。
王春生記性很好,照片上穿婚紗的人他的確見過,那正是在教堂抓到我跟婉君的陸嫂。照片裏麵,陸嫂正在和開邁巴赫的那個男人拍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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