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冷,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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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哥婉君到崇明島這邊的碼頭來是為了跟老九和缽缽雞集合的。可就在等來老九和缽缽雞之前,我和婉君卻等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瑞哥!救命!”
陸嫂那小姐妹急匆匆地從遠處走過來,那個在我身後對著我喊救命的,正是陸嫂那個討人厭的小姐妹。
可能是因為化著妝,陸嫂小姐妹此時的臉色並沒有我之前在顧家少爺家裏看見的那樣慘。雖然臉色是好點了,但是陸嫂小姐妹此時穿的就有點奇怪。
盡管四月時節,上海溫度不高,但也隻有接近十度的氣溫。可是陸嫂小姐妹卻是將自己包得異常嚴實,不僅身上穿了件厚實的羽絨服,就是臉上她甚至都不講究什麽愛美的問題,直接套了個防寒麵罩。
一時間,我都認不出來人,全靠聽她那尖銳刻薄的聲音才認出來是陸嫂小姐妹。
這才一晚上不見,人怎麽就變這麽虛了,就連點海風都抗不住了。
可能是我一瞬間的疑惑,愣在原地思考的工夫,給了陸嫂小姐妹一分莫須有的希望,連忙上前兩步捉住我的手就要開始哭訴。
但是我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用力撇開陸嫂小姐妹抓上來的手,拉著婉君就往遠處,老九和缽缽雞的方向走去。
開玩笑,先是挑撥我跟陸嫂,現在出事了就像老子來幫,你們究竟是怎麽想的。難不成我小陸道長長得像舔狗麽,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
我連口都懶得開,直接繞過陸嫂小姐妹,用行動拒絕了她的請求,任由陸嫂小姐妹在海風中淩亂。
:“我給你錢!”
應該看我這離去的動作實在太過利索,陸嫂那小姐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雙手捏緊對著我大喊。
:“五萬,這已經是我全部的錢了。”
想傍上大款之後,還需要找我幫忙的,恐怕也就是那些個怪力亂神的事情了。但是吧,就在拜師那會,祖師爺和師父都說過,咱們接活講究的就是個緣分的和心情。
那些緣分不到的,或者自己心情不好,那這個活不接也罷。
況且陸嫂這小姐妹,我看著就感覺惡心,所以別說是五萬了,就是五十萬陸哥我都不稀罕,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那人是誰啊。”
因為陸嫂小姐妹在原地哭鬧實在太過紮眼,我和婉君跟老九和缽缽雞匯合之後,看著我身後的女人,就連平時一向穩重的缽缽雞都忍不住發問。
:“還能是誰啊!肯定是這小子他婆娘身邊的狗頭軍師唄。”
不得不說,還得是我搭檔老九最懂我。一句話準確切入,我就是連補充都不用補充了,簡直就是一針見血。
作為網紅景點的丁壩其實距離碼頭並不遠,我們四人吃完午飯就是飯後散步的工夫,就已經回到了我和婉君之前來的丁壩上。
因為出了今天早些時候那連中三條油錐的事情,現在丁壩上麵別說是遊客了,就是釣魚佬都少見。
:“最大那條油錐有兩米長是嗎?”
聽完了我跟婉君的描述,缽缽雞蹲下身,用手舀了點丁壩下麵的海水一邊暗自在心中思考。看他那個樣子,似乎單憑丁壩下麵的海水就能斷定那三條油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能喂出來這麽長,這麽多的油錐,恐怕這下麵怕不是的有個屍山血海才行啊。”
當時候我聽見缽缽雞說的屍山血海我是感覺到誇張了,不光是我,就是婉君和老九聽了也一臉疑惑表示不信。
然而,麵對我們三人的懷疑,缽缽雞並沒有急躁,反倒是讓開了身位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我們三人親自去看看。
:“看?這不都是些白花花的浪花嗎,這有什麽好看的。”
看著這規律外丁壩上麵拍的浪花,還是急性子的老九最先忍不住,將我和婉君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缽缽雞不語,隻是一味指著丁壩下麵的浪花。不過準確來說,缽缽雞此時指著的是浪花之下的水底。
難不成這水底還有什麽東西是我們沒有看到的嗎?
聞言,我眯起眼集中精神,目不轉睛死死盯著浪花之間的水麵。逐漸,在適應了浪花拍來的頻率之後,我似乎真的透過水麵看到了水底下。
那水底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
霎時間,我頭皮嗡的一下炸開。水底下動的是一條魚,一條大魚。光是魚身就怕是要有我腰那樣粗。
我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性。
:“那不成那,也是一條油錐?”
我緩慢轉頭,看向缽缽雞。我希望缽缽雞在聽到我的疑問之後,能夠搖搖頭否定我的猜想。
隻可惜,缽缽雞點了點頭。
:“沒錯,那也是一條油錐,而且像這麽大的應該還不止一條。”
這下,缽缽雞剛剛那屍山血海的形容就不是誇張了。甚至能夠在這裏養出來這麽大的一條油錐,這屍山血海的形容都顯得有點保守。
而且,從那海浪間看去,看了一會,那條油錐似乎並不用像其他同類一樣去覓食。那麽巨大的身形就往丁壩下麵一趴,就光喝水也不見它挪動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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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著那條油錐體型往丁壩上麵看去,那條大油錐趴著的地方正是小島居民的排汙管道出口。
:“哪呢哪呢,我怎麽一點東西都沒有看到呢?”
可急性子的老九,壓根就沒有足夠的耐心從翻騰不斷的浪花間隙裏麵找到藏在浪花底下油錐的身影。
可就在老九圍著那丁壩邊幹著急的時候,一道油膩男聲從岸上傳來。
:“欸,妹妹啊,阿哥腔勢儂伐?“
我回頭往岸邊聲音的源頭看過去,赫然看見一個油膩男人正在調戲婉君。
那男人怎麽說呢,人光是站在那,就已經徹底滿足了別人對於上海中年男人的一切刻板印象。大肚腩,poo衫,腰間別著鑰匙串的西裝褲,走起路來鑰匙串還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
:“欸,妹妹啊,來阿叔家民宿過夜吧,阿叔家的民宿幹淨衛生,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啊。“
原來是開民宿的房東大叔,我還以為是哪裏來的登徒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一身打扮是有多油膩,就出來獵豔。
不過要要是真的有哪個不長眼的渣男來搭婉君的訕,恐怕都不用等到我出手了,就是婉君家那位護犢子的老仙就足夠那渣男喝一壺的了。
不過想來油錐這條線索一時半會我們應該是理不清的,今晚終歸是要在崇明島上麵過夜,民宿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盡管眼前這個上海中年油膩男看起來是怪乖的,但是我們還是選擇下榻在他家的民宿。
然而,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並沒有錯,這男人家的民宿幹淨衛生。而且各種冷暖氣,電熱水器洗衣機的設備齊全。
不過有一點很是奇怪。
這中年男人的民宿竟然會有地下室這種玩意。
一家民宿要地下室來幹什麽啊,我是真想不通。
並且,他家民宿的地下室既沒有娛樂設施也不住人,隻有安裝這各種各樣的管道,排汙管道。
:“你不覺得臭嗎,樓上這麽多房間都不去,偏偏就跑到這下邊來。“
我正奇怪著的時候,民宿老板從上麵下來了。鞋底和水泥地上麵的沙子不斷摩擦,發出沙沙沙的聲響,配合著周圍各種鐵的塑料的管道,一時間我竟然還產生了一種錯覺。
一種我似乎身在某個恐怖片裏麵的錯覺。
應該是注意到了我目光所向,民宿老板看了看周圍的管道。
:“唉,都怪我買房子的時候貪便宜,都簽完了合同我才發現,我房子下麵還有個這種東西。關鍵是,這些管道我還不能拆,因為這管道裏麵走的是整個社區的生活汙水。“
一邊說,民宿老板走到旁邊掀開了一個蓋子,惡臭瞬間充斥滿整個地下室。老板掀起蓋子的下麵,就是那生活汙水的總管。
:“欸嘿嘿,臭吧,臭就上去吧別在這了。“
說著,民宿老板像是逃跑一樣離開了地下室。
:“欸,妹妹啊,暗格腔勢儂伐。“
可這老板才剛剛離開地下室,我這邊就聽見了他在上邊調戲婉君的聲音。
真的是夠了吧,剛剛在丁壩的時候為了自家民宿招攬生意就算了,現在我們都入住了你這中年油膩男還來是吧。
調戲美女調戲上癮了是吧。
一而再的,我生氣了。
推開地下室的大門往外走,第一眼就看見了那種經典上海中年油膩男,隻不過我並沒有看到婉君的身影。
那個時候,民宿老板調戲的並不是婉君,而是另外一個女孩。
一個在上海四月份還裹著羽絨服,戴著防寒麵罩的女孩。
這次,我都用不著女孩開口說話,我就已經猜出來他是誰了。眼前在被民宿老板調戲的女孩,不就是之前早些時候在崇明島碼頭遇到的陸嫂那個小姐妹。
不過,在民宿的時候,陸嫂小姐妹的狀態用肉眼看都能發現並不太好。嘴唇發白,渾身發抖,時不時還打了個冷顫,嘴裏喃喃道。
:“好冷,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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