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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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蒼梧,無妄也是疑惑,又問道
    “燕兄此話何意,難道蒼梧與此事有關?”
    我搖搖頭,說道
    “有些事情,我不知如何給你說,見過蒼梧後,你就會明白了”
    無妄滿臉疑惑,但看到我的表情,暫且相信了。
    隨後,我帶著無妄去到與蒼梧見麵的那個山洞中,我抬手拿出先前給蒼梧一樣的木牌,捏碎後,靜靜的坐在原地等待,無妄見我此番動作,也是一臉問號,但見我坐下,也隻能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我。
    不過一會兒,蒼梧來到洞中,見到自己這個所謂的師父,臉上也是難以相信,隨即問道
    “無妄……師父,你怎麽也在這兒?”
    見到蒼梧後,無妄緩緩走上前,聽到蒼梧的問題後,回道
    “是燕兄帶我來的,說是見到你,能明白很多事情”
    蒼梧又扭頭看向我,說道
    “前輩,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反問道
    “你出來時,沒有被人發現吧”
    蒼梧搖了搖頭,見此,我才放下心來,也完全相信他,以蒼梧的身法,若是遁走,一般人也確實發現不了。
    這時,無妄才在一旁反應過來,隨即說道
    “蒼梧,你的……境界……”
    聽聞此話,我才想起,方才來時,速度太快,沒有提前把蒼梧的事情簡單說給無妄聽。
    蒼梧見無妄有疑問,開口說道
    “我的事情,前輩沒跟你說嗎?”
    無妄搖頭,轉身看向我,招呼他們坐下後,我才將蒼梧的事情說與無妄。
    聽完後,無妄並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在思考,我與蒼梧在一旁也沒有打擾,良久之後,無妄才開口說道
    “燕兄,若是你,我無條件相信,但蒼梧對你的說辭,我還是心存疑慮”
    說完後,無妄開始審視一旁的蒼梧。
    見此,我又將這幾月的經曆,改了一些說法,說與無妄。此中如玄武青龍和羽篙縣的事情並未有說與二人聽。
    前者,是超出了二人的認知,現在自然不能讓他們知曉,後者,羽篙縣是蒼梧的家鄉,若是現在得知,自是會悲痛萬分。
    此時的無妄,正在綜合我與蒼梧的說辭,又是許久之後,緩緩說道
    “我入望雲閣多年,陪伴在師父身旁亦是多年,師父一生行事小心為上,也常與我說——不爭,則天下之人莫能與之爭也,所以,我一直都很相信師父,我有如今成就,師父助我良多。今日之前,我自認師父是這世間少有之人,無論品行還是修為。但今晚宮中之事,蒼梧所言,燕兄之詞,猶如驚天霹靂,師父在我心中那偉大的形象,轟然倒塌,人前高高在上的一閣之主,背地裏居然做了如此多肮髒不堪之事”無妄說到此處時倒還算平靜,直到說起自己的皇爺爺,才開始激動不已,眼中殺氣難藏,稱呼也隨之而變“今夜,我皇爺爺死於此賊之手,枉為人師,呸……此賊擔不起這個師字,枉我爺爺委身拜會,尊為帝師,還冊封望雲閣為護國門派,如此,真替爺爺不值。此賊偷走我皇族傳世神器,不可饒恕!!!”
    話此,無妄頓時爆發出自身氣勢,見此,我揮手封閉這方空間,方才氣勢,若是被人察覺,自有麻煩找來。
    這時,我才說道
    “無妄,諸事皆已明了,可有何想法?”
    緩緩收回氣勢後,無妄才開口說道
    “我自上山當麵質問,若是不交出神劍,拚死一搏,讓此賊下十八層地獄!!!”
    見無妄已下定決心,我也不再說什麽,又扭頭看向蒼梧說道
    “神劍一事,你也知曉了,如今,可還有信心斬殺莫有?”
    蒼梧站起身來,重重點頭,眼中殺氣比無妄還要多幾分,自身氣勢也是不停放出。
    這時,我也站起身來,慢慢朝洞口走去,一邊說道
    “你二人既已決定,便先在此處等候,我去去就來,萬萬不可輕動。若是莫有真有神劍在手,你二人自然不是對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不等二人說話,我便飛出洞中,閃身朝望雲閣中去了。片刻後,並沒有在塔樓中感應到莫有的氣息,便放大神識籠罩了整個望雲閣,此神識,為了避免莫有警覺,便加了絲絲神力在其中,尚未修到神力的神武境,自然感應不到。
    嗯?
    這望雲閣,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在絕峰的右側,一座在這群山中根本不起眼的矮山中,有陣法一座,此陣隱秘至極,莫有和那菹陽正在其中,我瞬間來到陣外,隱匿身形後,仔細看去。
    莫有和菹陽盤腿對立而坐,兩人中間正是那軒轅神劍,二人正在運轉某種功法,諸多真氣緩緩進入神劍中。
    那神劍中的戾氣正在逐漸消失,沒過一會兒,方才灌入的真氣又慢慢回到二人體內,我緩緩眯眼,正想著時,突然發現那兩股真氣漸漸變成了金色,我猛的一怔,那神劍中的力量正在慢慢進入二人體內,這詭異的一幕讓我驚訝不已,此時,二人的修為正在快速提升,逐漸接近臨界值,好一會兒後,提升的速度才慢了下來。莫有突然抖動手中拂塵,瞬間,一座大陣拔地而起,片刻後,二人的身影開始模糊起來,心想不好,剛才新布置的大陣莫不是為了隱藏氣息,兩人難道要在陣中突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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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我緩緩加強神識中的神力,霎時間,陣中二人的身影,變得清晰起來。
    我又仔細看著二人的變化,就在剛才那一會兒的模糊間,現在的二人,氣息又強大了不少,已然到達了內海的極限,二人內海中金人開始逐漸褪色,回歸本質,此狀便是晉入聖武境的標誌。轉眼再看,那神劍中的力量正在快速減少,又是片刻,神劍突然跌落在地上,劍身頓時黯淡無光,通體黢黑。
    忽然間,兩座大陣同時開始震動,陣中二人氣息快速攀升,不過一會兒,“轟”的一聲,二人憑空飛起,身上均是金光大閃,內海中的金人已完全化為肉身,我心中也大叫不妙,但此時出手已然來不及了,進階之時的天地之力,縱使我法相之身,也難以抗住。
    片刻後,二人金光內斂,緩緩落在原地,聖武已成,陣中二人收回功法後,頓時大笑。
    如此,我也隻能無奈離開,待我回到洞中時,蒼梧與無妄上前問道如何,又見我半晌不說話,滿是焦急。
    看著眼前二人,我也不知該如何說,思索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道
    “你二人機會渺茫,哎……”
    眼前二人聽聞,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這時,無妄率先說道
    “燕兄,此話何意?”
    蒼梧也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前輩,有何變故不成?”
    二人見我不說話,更是焦急,無妄又說道
    “燕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急死小弟了”
    此時,我長歎一聲,淡淡說道
    “莫有與菹陽,已將神劍中的力量盡數剝離,加之己身,聖武已成,你們沒有機會了”
    此則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無妄與蒼梧頓時驚恐,後退幾步後,雙雙摔在地上,蒼梧或許還好,隻是一時接受不了如此消息,但無妄不同,今夜皇宮遇襲,至親身死,家傳神器被盜,如今又得知凶手進階成功,於他二人而言,相同的是複仇,但希望渺茫。
    此時,坐在地上的無妄口中大喊
    “老天不長眼,為何眷顧賊子,啊……”
    蒼梧在一旁沉默不語,但心中也滿是悲憤,用拳頭頻頻敲打地麵。
    見二人如此,我開口問道
    “如此,你們可還想複仇?”
    蒼梧聽聞,眼中頓時大亮,不顧自身形象,快速的爬到我身前,激動的說道
    “前輩~前輩,您也是聖武境,您一定有辦法的,對吧,晚輩此生唯有此願,還請前輩成全,求您幫幫我,幫幫我”
    無妄見此,也是期待的看著我。我看著跪在我麵前的蒼梧,頓時怒吼道
    “站起來!!!”
    這聲怒吼讓蒼梧開始不停顫抖,或是懼怕我,或是懼怕莫有。他慌亂中站起,卻幾度踉蹌,無妄上前扶住,這才緩緩站定。
    此刻,我看著蒼梧,又看看無妄,隨後問道
    “最後問一次,你二人可還想複仇?”
    二人聽聞,眼中的驚恐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堅定,雙雙點頭,齊聲道“誓報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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