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卓越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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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身看向他,眼中閃過好奇的光芒
    “赤陽前輩且說說,都是何人?”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某個閥門,赤陽老怪將酒葫蘆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沙盤上的微型山脈簌簌掉落碎屑。
    他伸出布滿老繭的手指,古銅色的皮膚上咒文微微發亮
    “一來,就是這行哲小子”
    他粗大的手掌拍在行哲肩頭,力道大得讓行哲踉蹌半步
    “論天賦,他五歲引靈氣入體,十八歲貫通三百六十道經脈,在整個鬱縷星域,都是萬年難遇的奇才!”
    行哲微微低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斷劍在手中輕輕晃動,發出清越的聲響。
    赤陽老怪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盯著酒葫蘆上斑駁的紋路,聲音低沉
    “二來,便是我那早夭的關門弟子……”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喉結動了動,像是咽下了千言萬語
    “那孩子天生火根,十二歲便能操控赤霄宗的鎮宗之火,可惜……”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又灌了一大口酒。
    辛辣的液體滑入喉嚨,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
    隨後,赤陽老怪又接連說出幾個名字,每一個都伴隨著簡短卻震撼的描述。
    “散修楚墨,能以星辰為引,鍛造出可撕裂空間的神器”
    “百花仙宗的蘇青鸞,一滴靈液便能讓枯死的靈植重煥生機”
    這些名字對我來說,皆是陌生。
    但從眾人的反應來看,每一個都是鬱縷星域舉足輕重的人物。
    淩霜閣閣主微微頷首,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許。
    靈植宗女修輕撫懷中的種子,似是想起了與這些人的往昔。
    我靜靜聽完,暗金色符文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光痕,將這些名字一一記下。
    行哲看著我專注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觸動
    “燕兄,這些人……”
    行哲握著韓軒長老斷劍的手微微收緊,劍柄處的霜花紋路在他掌心沁出細碎的冰碴。
    火光透過議事廳殘破的窗欞灑在他臉上,將欲言又止的神情勾勒得愈發明顯。
    我抬手虛引,一道暗金色符文化作柔光落在他肩頭,溫和的力量驅散了幾分他周身縈繞的凝重
    “行哲兄有何話,但說無妨。”
    這句話似是衝破了某種桎梏,行哲喉結滾動著,沉默許久後,終於抬起頭,眼中滿是複雜神色
    “燕兄有所不知,赤陽前輩口中的幾人,雖天資卓越,但……”
    他的聲音頓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斷劍的紋路
    “特別是那百花仙宗,自上次星域魔族大戰後,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他望向窗外天空,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悵惘
    “這萬年時間內,再無人知曉有此等宗門存在”
    “傳聞他們宗門所在之處藏於時空裂隙之中,入口會隨著星軌運轉變換,難以尋得蹤跡”
    議事廳內陷入短暫的寂靜,唯有赤陽老怪灌酒時“咕咚咕咚”的聲響。
    老怪突然重重放下酒葫蘆,震得桌麵塵土飛揚
    “那幫小兔崽子,藏得倒嚴實!當年老子還和百花仙宗的老宗主喝過酒,那家夥的百花釀……”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伸手抹了把臉,不再言語。
    行哲輕咳一聲,繼續說道
    “另外……那楚墨,小弟倒是有辦法聯係到”
    此言一出,廳內眾人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
    我饒有興致地挑眉,暗金色符文在袖口流轉,似在呼應這份好奇
    “哦?行哲兄認識楚墨?那此次會盟,行哲兄為何不全力相邀呢?”
    行哲苦笑一聲,指腹撫過斷劍上一處細微的裂痕
    “實不相瞞,楚墨乃是家師的忘年交”
    “當年家師遊曆星域,在天工閣與他一見如故,二人常徹夜探討劍道與鍛造之術”
    “隻是……”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
    “楚墨性情孤僻,一心鑽研鍛造之法,不問世事”
    他抬手召出一枚刻滿精密紋路的玉簡,表麵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火花
    “這是楚墨前些日子贈與家師的傳訊玉簡,若用此物,或許能與他取得聯係”
    “但小弟曾聽聞,他正在鍛造一件驚世神器,此刻貿然打擾,且提出會盟之事,隻怕……”
    他沒有說完,但眾人已然明了。
    赤陽老怪抓起酒葫蘆又猛灌一口,嘟囔道
    “那小子就是個榆木腦袋!都什麽時候了還搗鼓那些破銅爛鐵!”
    話雖如此,眼中卻閃過一絲擔憂。
    我凝視著行哲手中的玉簡,暗金色符文如靈蛇般纏繞而上,探入玉簡表麵的紋路。
    片刻後,我收回符文,目光堅定
    “行哲兄不妨一試。此等危難時刻,或許正是需要楚墨前輩那驚世鍛造之術的時候”
    “即便他不願參與戰事,若能為我等鍛造幾件神兵利器,也能極大提升戰力”
    行哲思索片刻,重重點頭,將玉簡緊緊握在手中
    “燕兄所言極是。無論結果如何,總要盡力一試”
    他望向星域沙盤上閃爍的湮滅者祭壇標識,眼中重新燃起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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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鬱縷星域,為了家師的遺願,即便千難萬險,也值得一試!”
    行哲言罷,我又凝視著赤陽老怪布滿風霜的麵龐。
    “赤陽前輩,不知你方才說的這些人,除去行哲兄之外,是否還有人突破至那傳說之境的?”
    “二則,這幾人的為人品行,赤陽前輩覺得如何?”
    我的聲音沉穩,卻在末尾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赤陽老怪聞言,粗大的手指摩挲著腰間的酒葫蘆,喉結滾動兩下,似在斟酌言辭。
    他突然仰頭大笑,震得廳內的積塵簌簌落下
    “燕老弟這問題刁鑽!不過想從老夫嘴裏套話,你還得再練個幾千年!”
    笑聲戛然而止,他將葫蘆重重別回腰間,金屬扣環碰撞出清脆聲響
    “要說那幾人的修為,蘇青鸞那小丫頭片子可了不得!”
    “當年星域魔族大戰,她一人獨守百花穀,以‘千機百花陣’困住魔族十萬大軍,那時的她,就已是無上境的高手咯”
    老怪眯起眼睛,仿佛又看見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以她的天資,入傳說之境應是不難。隻是自百花仙宗隱匿後,再無人知曉她的修行進度”
    說到此處,赤陽老怪伸手抹了把臉,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至於那散修楚墨,方才你也聽行哲小子說了,他整日就知道搗鼓那些破銅爛鐵”
    他撇了撇嘴,卻難掩眼中的欣賞
    “三百年前在天工閣見他時,不過初入無上境”
    “那家夥也是個怪胎,別人苦修真氣,他偏要將真氣融入鍛造,說什麽‘器物有靈,可通天道’”
    老怪突然湊近,壓低聲音道
    “不過老夫倒是聽聞,他最近在鍛造一件能斬斷時空的神器,若真成了……”
    他沒有說完,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星域沙盤上閃爍的湮滅者祭壇標識。
    淩霜閣閣主冰藍色的指尖輕叩桌麵,打斷老怪的話
    “赤陽前輩,且說那幾人的品行如何?如今大敵當前,心性比修為更重要”
    她的聲音清冷,卻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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