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這個袋子，不過缺的還多著呢。”
    白墨隨手收起了人種袋。
    直到今天，他終於又找到了一個關於【天命】的規律。
    那些因緣際會與他產生交集，從而觸發【天命】的人，本身就是這個世界命格權重較高的存在。
    那些人也並非是觸發【天命】，讓白墨獲得了新的能力。
    而是觸發【天命】，讓白墨補全了一方麵的“缺失”，再而讓白墨產生的新的能力。
    就比如這次的殘缺人種袋，出現的前後情況是——
    首先。
    風莎燕觸發唱反調第二天，白墨發現封神能力之外，獲得了一份關於空間方麵的殘片。
    和之前二十八星宿不同，它沒有任何能力的體現，這塊殘片也沒辦法使用。
    然後。
    白墨來到全性聚集地，感受到了類似玉皇廟時的感覺。
    繼而獲得了四張狂身上代表人欲的酒色財氣，以及呂良身上的半份“雙全法”，以及貪嗔癡中的一部分“癡”。
    沒錯，四張狂。
    包括夏禾。
    夏禾的確沒有被白墨影響，沒有被反噬。
    那是因為上一次夏禾激活心月狐時，就已經貢獻出了她的那一份。
    最後，這些東西才組合成了人種袋。
    一個暫時隻能當寶可夢精靈球用的殘缺人種袋。
    也就是說，【天命】的觸發並非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命格對應一個能力。
    而是可以進行反複排列組合的。
    “夏禾，你說如果呂良代表貪嗔癡中‘癡’的一部分，那麽‘癡’是指全性，還是呂家呢？”
    白墨靠著枕頭思考著。
    “癡，不明事理，是非不明，善惡不分，顛倒妄取，起諸邪行。”
    “感覺倒像是在描述全性。”
    因為之前息肌的影響，夏禾查閱很多古籍，也起過遁入空門的念頭，這方麵還是比較了解的。
    “是麽？”
    白墨微微點頭。
    呂家非要說有汙點，那也就是雙全手。
    呂慈本人還是頗有人格魅力的。
    可如果全性代表癡，那麽同等級的貪和嗔又是什麽？
    如果說癡代表的是呂家，同等級的四家，王家是貪，陸家是嗔，高家又是什麽？
    高？
    等等。
    白墨突然想到了什麽。
    呂家因為雙全手有汙點，王家因為祖孫倆爛人一對也沒什麽好說的。
    陸家陸瑾一生無暇，陸玲瓏也是完美性格。
    說是嗔，那是陸瑾因為三一門的事情，以及陸玲瓏變身後類似“暴怒”的外形。
    高家呢？
    白墨之前還沒有把高家往陰暗的方麵想。
    畢竟高家背靠公司，早就入編製了。
    但現在，當白墨下意識將高家與貪嗔癡並列後，發現了一個問題。
    曲彤在公司中有一個臥底，這點白墨是知道的。
    首先這個臥底肯定不是老大趙方旭。
    畢竟如果是趙方旭，那麽曲彤也不用怕公司發現被滅了。
    那麽究竟是誰呢？
    前世許多人辯論了半天也沒有個頭緒。
    可現在白墨想到了一個關鍵。
    為曲彤當內應，必是有求於曲彤。
    就如同柴言被弟子擊敗，想要肉身變得更強，蕭霄斷手想要接上。
    別人白墨不清楚，但高廉，如果知道曲彤的存在，那必然是有求於曲彤的！
    因為他是高鈺珊，也就是二壯的父親。
    沒有一個父親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如同人彘戚夫人一樣，永遠的待在一個維生艙裏。
    同時，還有另一個玄乎的說法。
    懷義不義，出賣兄弟。
    呂慈不慈，王藹不藹。
    那麽，高廉不廉，也沒什麽問題。
    當然，就這些東西，也隻是推測。
    或許內鬼真的不是高廉，但如果高廉得知曲彤會雙全手，那的的確確是可能會內鬼+1的。
    這就是順著邏輯推理出來的結論。
    “怎麽走神了？該不會我在這裏，你還在想著別的妹妹的身子吧？”
    夏禾在白墨麵前揮了揮手。
    “你這麽說也沒問題——我發幾條消息。”
    白墨一怔，回過神，從身上拿出手機，也不隱瞞什麽，當著夏禾的麵打開扣扣，點開二壯的頭像，開始發送消息。
    [在？]
    [?]
    [你身體，我以後有辦法，等著。]
    [？？？]
    遠在東北的二壯有些懵逼。
    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白墨莫名其妙給她發了這麽一條消息。
    其實自從身體殘缺後，她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說類似的話。
    讓她不要放棄啊，以後肯定會想辦法的啊。
    這些話她聽得都起繭子了。
    後麵她主動說破，不要給她畫餅，她現在活的蠻好的，朋友家人們才不再提及。
    按照二壯和白墨的交集，她認為白墨不應該是會說出這話的性格。
    再說了，真要說，上次就應該說了。
    [咋地？半夜打完進入賢者模式，開始想安慰姐了？]
    二壯隨手一回，就是一段抽象到正在偷看的夏禾都差點噴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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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白墨也有些繃不住。
    什麽叫進入賢者模式想到她？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
    你再喜歡上網衝浪，也比不上一個隻能在網上生活的人。
    [我不是畫餅，還有把這話告訴你爸。]
    [啊？告訴我爸幹嘛？而且你知道我爸是誰麽？]
    [總之你照做就行，他要不信我，就讓他去問趙方旭。]
    [呃，你不會真進入賢者模式了吧？有點怪怪的。]
    [滾，我沒打！]
    [那你什麽時候打？]
    [你不來幫忙就滾。]
    [……行了，我知道了，我滾了~]
    這一係列抽象的對話，讓一旁觀看的夏禾目瞪口呆，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大大的震撼。
    有時候一個人上網真的挺無助的。
    “這就是你剛才走神，想著身子的那個妹妹？”
    夏禾回過神，呆呆的看向白墨。
    這性格，一時間夏禾無法形容。
    但和白墨的關係，怎麽看都不像是男女關係，倒像是好兄弟。
    “嗯呐。”
    白墨把手機息屏，放到一旁。
    “她身體出了問題，生病了？很難治？絕症？”
    夏禾試探性的詢問。
    “差不多。”
    白墨點點頭。
    他沒有為了避免高廉出問題而忽悠二壯。
    隻要人種袋補全“雙全法”的另一半，必然就會恢複原本“脫胎換骨”的能力。
    ——
    幾天過去。
    風正豪那邊已經將對全性的方案上報給了公司，得到了公司趙方旭的試驗性同意。
    什麽叫試驗性同意？
    就是不清楚這件事會引發的情況，所以要謹慎行事。
    一開始名額有限，逐步開放。
    當然，這對風正豪來說也沒問題，畢竟開設分公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同時，全性也收到了類似的消息。
    有的不屑，有些驚訝，有的頗為心動。
    很快，六盤水金鳳婆婆隱居的山下，就聚集了一批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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