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不能要咯。”
    馮寶寶從駕駛位開門走了出來。
    熟練的拿出手機，開始聯係當地哪都通員工協助。
    不一會兒，一輛拖車出現，從上麵跳下來兩個全副武裝、戴著防毒麵具的人。
    也不知道馮寶寶怎麽進行了描述。
    這些人從拖車上拿出一個小推車，交給了馮寶寶。
    然後開始檢查車況。
    很難想象，這車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惡戰。
    兩個後勤人員佩服的看了一眼馮寶寶。
    “愣著幹啥，走咯。”
    馮寶寶抓起車裏暈厥中的柳妍妍的手臂，拖著扔上了小推車，對白墨和夏禾招了招手。
    三人轉為步行。
    好在已經進了城市，有沒有車也無所謂。
    就是剛才廢棄大樓在的地方有些偏，需要稍微走點路程，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怎麽樣了？有收獲麽？”
    路上，夏禾好奇的望向白墨。
    “稍等，我要聽一下歌平複一下。”
    白墨拿出手機，點開e雲音樂。
    夏禾：“啊？？”
    噔——噔噔——
    “鋼琴住了幾個妖，郵箱住了幾個魔——”
    夏禾：“嗯？”
    “神也發抖，鬼也哆嗦——”
    躺在小推車上的柳妍妍似乎是做了什麽噩夢，哆嗦了一下，好像又出來幾滴。
    一首歌聽完，白墨深呼吸了一口氣，微笑的看向懵圈的夏禾：“好了。”
    “所以到底怎麽了？”
    夏禾表情認真，關心白墨的狀態。
    “沒什麽，有收獲。”
    “是什麽？難道是十殿閻羅？酆都大帝？”
    夏禾眼睛一亮。
    “是……”
    白墨無奈一笑，右手抬起，在空中一捏。
    法力湧動，一個小杯子出現，杯子裏湧出了一些泛黃的湯水。
    “忘情水，或者說，孟婆湯。”
    “……”
    夏禾沉默了。
    看了看那杯孟婆湯，又看了看小推車上躺著，裙角泛濕的柳妍妍。
    和白墨一樣，她已經暫時無法直視孟婆湯了。
    這玩意兒到底是孟婆的什麽東西做的啊，為什麽會因為這種方式出現？
    “要不你幫我聞聞有沒有味。”
    “不要！”
    夏禾急忙搖頭，往旁邊離遠了一些。
    “那算了。”
    白墨把杯子往地上一放，“哪個傻x看到大街上擺著一杯泛黃的水還敢喝，那也合該他有此劫了。”
    “所以為什麽不直接倒掉？”
    “這寄湯啊，十分的珍貴。”
    白墨走後不久，一隻狗子屁顛顛的走了過來。
    鼻子嗅了一下杯子，想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生物擅自尿尿，侵犯了它的領地。
    一聞，味道怪怪的。
    這什麽東西？嚐一口。
    狗子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然後僵了一下，低頭再次看向杯子。
    咦？這什麽東西？嚐一口。
    咦？這什麽東西？嚐一口。
    ……
    咦？這怎麽空的？一腳踢飛。
    狗子屁顛顛的又走了。
    ——
    “馮寶寶，你就不好奇我們要帶你去哪，做什麽？”
    走了一陣，夏禾有些好奇，馮寶寶怎麽一點都不好奇。
    “不好奇。”
    馮寶寶回頭瞥了夏禾一眼，“現在要緊滴是，趕緊找個地方把這娃給處理了，然後碎覺。”
    “處理？”
    “她用詞問題而已，不用聯想。”
    白墨拍了拍夏禾的手臂，示意別想岔。
    果然。
    馮寶寶在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眼睛一亮，丟下一句“看著這娃，俺去買點東西”，就鑽了進去。
    “你說，要是這時候我也走開，路人會不會以為你是個撿屍的？”
    等了一會兒後，夏禾看著人來人往的超市門口，突然開口，帶著淡淡笑意望向白墨。
    “……你不至於這麽無聊吧？”
    白墨看了看地上的柳妍妍，再看了看周圍，嘴角抽搐了一下。
    要是沒有夏禾，就他一個男的，那現在這幅畫麵還真就容易被抓起來。
    “那還不抓緊我~”
    “……”
    幾分鍾後，馮寶寶帶著一大包東西從超市裏走了出來。
    瞟了一眼白墨兩人：“感覺你們想在大街上練功。”
    “滾！瘋婆子你給老娘閉嘴！”
    氣氛被完美破壞，夏禾有些難繃。
    說好的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形狀呢？
    回來吧，風莎燕，我最驕傲的信仰。
    夏禾此時已經開始懷念起了風莎燕了，至少那位大小姐說話講究正常人類的邏輯。
    氣歸氣，但夏禾不得不承認，馮寶寶還真是個合格的工具人。
    幹活賣力，不怕髒，不怕累。
    幾人到酒店開了間大房後，她和白墨躺著休息聊天玩手機，馮寶寶則是一個人在浴室裏在給柳妍妍清洗。
    “喂，白沫兒，幫俺把袋子裏滴鋼絲球和刷子拿來。”
    浴室裏傳出了馮寶寶的聲音。
    “鋼絲——球？”
    白墨翻了個身，手扒拉了兩下袋子，裏麵還真有鋼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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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馮寶寶買鋼絲球幹嘛？
    難道她知道鋼絲球的花語是隱忍和富貴？
    那也沒地方用啊？
    “我去吧。”
    夏禾起身，從袋子拿出了兩樣東西，走進了浴室。
    “馮寶寶，給。”
    “你買鋼絲球幹嘛？”
    夏禾把兩樣東西遞了過去。
    “洗衣服。”
    馮寶寶說著，拿著鋼絲球，抹了點洗衣液，刮起了剛剛脫下的員工製服。
    “你還真是什麽都會啊。”
    夏禾感歎了一聲，回到了房間。
    浴室裏。
    馮寶寶洗完了衣服，拿起了刷子，往上抹了點沐浴露，走向了正泡在浴缸裏的柳妍妍。
    過了一陣。
    馮寶寶換了一身在超市裏買的休閑裝走了出來，身上扛著同樣換了身衣褲的柳妍妍。
    啪嘰。
    馮寶寶把柳妍妍往沙發上一扔，自己往床上一跳，在枕頭上蹭了蹭：“俺也要休息了——”
    呼——
    話剛說完，就聽到了平穩的入睡呼吸聲。
    夏禾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什麽，馮寶寶就在她旁邊睡著了。
    “我……算了，我們也休息吧。”
    夏禾無奈，把手機遞給了白墨，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關燈，睡覺。
    第二天。
    柳妍妍幽幽然的蘇醒了。
    醒來後第一反應是——好疼。
    渾身上下都疼，更疼的某個關鍵地方，好像被刷子刷了一樣疼。
    難道她已經被……
    柳妍妍低頭看了一下，衣服和褲子都已經不是原來的了。
    此時，柳妍妍心中升起一絲恐懼和後悔，流出兩行清淚。
    嗚嗚，早知道不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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