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離開川地，又抵達東北。
    也幸虧風莎燕催著讓他提早幾天出門。
    不然按這麽多事情要辦的時間，哪怕效率再高也怕是要趕不上羅天大醮。
    白墨網上查了一下地圖。
    楊烈所記載的最後一戰的位置，現在周圍還沒有進行開發。
    和那個時候一樣，是一片荒山野嶺。
    甚至可能更差。
    畢竟那個時候荒山野嶺說不定還會有躲進去居住的村民。
    以及我軍。
    現在裏麵是真的渺無人煙。
    周圍一大圈範圍，都是純天然的大自然環境。
    果然，東北自然資源豐富，難怪僅剩的“仙家”全部窩在這裏。
    不過，說到東北。
    “天貓精靈？”
    “告訴你家老登，我來找他女兒出去玩了~”
    [?]
    [神金]
    [咦？不對，你怎麽真來了？]
    高鈺珊原本還以為白墨是沒事發癲了，結果隨意一看，白墨現在ip屬地還真就在她這兒。
    難道真要來找她踢足球了？
    國足最近也沒檔期啊，不是忙著吃海參鍛煉胃部肌肉呢嗎？
    白墨卻沒有回答。
    對於二壯來說，如果不開啟電子設備裏的攝像頭和麥克風，她相當於同時是一個聾子和瞎子，甚至觸覺也沒有。
    完全就是一個被剝奪了五感的存在。
    現在她僅僅隻是動用了白墨手機裏的麥克風，也看不到白墨在做什麽，所以對白墨突然沒有聲音感到很奇怪。
    白墨在做什麽呢？
    此時，在白墨瞳孔中金光掠過，他眼前，一個幽藍色的虛影正站在他麵前，一隻手搭在了他的手機上。
    白墨揮手招出人種袋，想了想又沒必要，收了起來。
    有封神存在他本來就能觸碰到靈體。
    再回憶了一下手機信號的電磁頻率和波長……
    滋。
    白墨忽然出手，將幽藍虛影往身前一拉，抱入懷中。
    [啊！]
    [姐遇到鬼了，我不玩了！]
    [啊啊！！啾咪——救命啊！]
    “怎麽了？”
    白墨帶著淡淡笑意開口。
    [我、我特喵的有感覺了，有人在碰我！]
    [真見鬼了！姐先回身體避避……啊！那鬼在摸我臉！]
    “要不你打開攝像頭看一眼？”
    [嗯？]
    [啊？！]
    高鈺珊懵逼了。
    她看到了，白墨做著一個動作，揉著空氣。
    但她卻清晰的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她臉上。
    什麽鬼？
    高鈺珊重新動用了一下能力，將視角切換到電磁信號畫麵，這才看明白了。
    因為她終究是人，所以每次使用能力，都會習慣性的將自身化作人形的電磁波。
    就像現在這樣。
    而現在白墨，就是用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抱住了她化作的那團異化電磁波。
    [不是？你怎麽做到的？]
    高鈺珊難以置信。
    她的能力是先天異能和出陽神結合後變異產生的。
    注意是變異，而非進化。
    進化是能保證優點依舊存在。
    高鈺珊的變異導致她能長時間“出陽神”，卻沒辦法像正統的出陽神那樣，與實質物質產生交互。
    同樣，實質物質也無法對她造成影響。
    通俗的說，就是她看不到、聽不到、摸不到別人，別人也看不到、聽不到、摸不到她。
    隻有通過電磁信號，她才能長出耳朵和眼睛。
    但就算這樣，她也不會擁有“觸覺”。
    就算是電磁幹擾也隻能阻止她發起進攻，而不能真正意義上的傷害到她。
    因為她不是單純的電磁波，而是靈魂與電磁波的結合。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是網絡上來無影去無蹤的魅影。
    針對靈魂的異人手段看不到她，針對電磁波的科技手段也碰不到她。
    可今天，她不僅被看到了，還被物理上的抓住了。
    “說實話，我有點失望。”
    [嗯？]
    “我還以為能看到什麽呢，結果就是一圈輪廓，你就不能把自己的細節都勾勒出一些麽？”
    [……]
    [神金啊！你要看什麽細節啊喂！憤怒喵]
    [姐變成人形隻是為了防止在網上浪久了，真把自己當成段電磁波了，為什麽要勾勒細節啊！在網上玩電子歡樂豆嗎！]
    [還有你能不能別薅了，姐要被你摸禿了！]
    “靈魂也會禿嗎？”
    “話說，你要不想被摸，完全可以變回一段電磁波回身體去，或者進手機裏，我能拿你怎麽辦？
    我難道還能……抓住你嗎？”
    [啊！手！你的手抓什麽捏~嗚嗚，你欺負姐……]
    “我隻是好奇這塊凸起的電磁波是什麽。”
    [凸起你個大頭鬼！]
    [對了，你能碰到我，那不就代表我也能碰到你？]
    [吃老娘一拳！]
    啪嘰。
    白墨的臉頰輕微的凹下去了一絲。
    “打人都沒力氣，還好意思說你是臨時工。”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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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死你打死你~]
    “嗯嗯，可以。”
    “很舒服。”
    “再往上一點，肩膀上多敲幾下。”
    白墨閉著眼睛，很舒適的享受著按摩。
    [可惡啊！]
    高鈺珊咬牙切齒。
    出事之前，她能出陽神，性命修為自然不差。
    畢竟出陽神本質上就是靈魂修煉到一定程度的體現。
    可隨著身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再說什麽性命修為就是在說笑了。
    連活著都是艱難。
    打人自然沒有攻擊性。
    那怎麽辦呢？
    有了！
    [那個，你怎麽不抱我了捏？害羞]
    白墨：“嗯？”
    [抱抱我好嗎？我一個人在又黑又安靜的地方躺了那麽久，我好孤獨、我好寂寞。哭唧唧]
    “你發病了？”
    白墨皺眉。
    [嗚嗚，姐跟你講真心話你還說姐發病！難受]
    “行吧。”
    抱住。
    [能，能親姐一下嗎？隻能親臉哦。害羞]
    “你特麽跟個藍精靈似的我也找不到嘴在哪啊！”
    [你特喵才藍——我是說，你親臉就好。]
    “不親，感覺你有什麽陰謀。”
    白墨果斷拒絕。
    同時，白墨發現了異常。
    周圍人逐漸變多，並且似乎路人目光隱約朝著他看來。
    這些路人的手機上都毫無意外的有著一條彈窗消息：
    【百貨大廈右拐五十米處，有一個精神病人正在幻想自己有女朋友，抱著空氣親親呢！大家快打電話給醫院丫！】
    “喂，市精神衛生中心嗎？你們那有丟病人嗎？”
    “……”
    白墨聽到了一個打電話路人的聲音，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本抱著高鈺珊的手順勢鬆開，腳往前一踏，打了一個太極推手，然後收式站直，朝周圍人一抱拳：
    “在下武當王也，叨擾諸位，告辭。”
    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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