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寶從側麵纏住了白墨，但似乎覺得白墨的手肘咯著有些不舒服，轉了小半圈，換到了正麵。
    “咕嚕咕嚕。”
    馮寶寶想開口說什麽，卻好像忘了這是在水下。
    剛一開口，就灌了一口水，急忙閉上了嘴。
    兩人沉到了並不深的河底，踩到了淤泥裏。
    馮寶寶稍作調整，就自然而然地開啟了體呼吸。
    而白墨，根本不需要。
    這種消耗是毫無意義的。
    可以類比原著中馮寶寶在埃麗卡·華金納的天國中的對消耗。
    原著這段劇情裏，馮寶寶耗了幾十年，把那老太婆都快逼瘋了。
    但如果馮寶寶想跟白墨在河裏這麽耗著，她耗不過白墨。
    因為天國裏是沒有饑餓、痛苦，不會受傷、死亡的。
    在現實裏，馮寶寶是會餓的。
    呃。
    好像也不一定。
    馮寶寶是會餓，但她完全可以吃“白窩兒”補充饑餓。
    白墨指了指上麵，示意詢問馮寶寶上不上去。
    馮寶寶用力搖了搖頭，抓緊了白墨。
    由於提前就做好了下水的計劃，馮寶寶掏出了公司發的，抗砸、防水、高續航的老牌手機，在上麵打出一行字，然後展示給了白墨。
    [俺不能被發現，俺要拿到最後一個月的工資！]
    “……”
    白墨無語中。
    他說他就讓馮寶寶表現一下就行，怎麽這麽賣力。
    都準備跳槽叛變）了，還想著最後一次行動不能暴露，要拿次工資。
    問題是，這次就是要讓臨時工被問責，好被開除或者擱置啊。
    白墨按住馮寶寶的腦袋，貼在她額頭上。
    聲音在馮寶寶腦海裏響起——
    “寶，你知不知道，臨時工是沒有裁員n+1補償的。”
    [n+1是啥？]
    馮寶寶打出一行字。
    “就是你每工作滿一年，裁掉你的時候就要補償給你一個月的工資。
    哦對了，好像你的身份不止是一個人，還有幾個替身，那你工齡應該也沒幾年。”
    [莫得事，我找老四，讓他給我走個後門。]
    “徐四啊，這次任務結束後，他自身難保，你們的處置肯定是由總公司決定的。
    話說公司作為異人組織，到底需不需要遵守世俗的這方麵法律還另說呢，反倒要你們賠錢也說不定。”
    [啊？]
    [俺要去跟老四、不對，去跟趙胖子、不對，去跟那些人拚了！]
    馮寶寶有些崩潰，抓著白墨在水底搖晃著。
    你跟他們拚搖我幹嘛？
    白墨無語，估算了一下上麵臨時工的進程，周身顯現出代表二十八星宿的四輪星象。
    這是白墨之前的一種狀態。
    不過現在……
    二十八星宿的星象開始蔓延。
    “把我左手鬆鬆。”
    白墨捏了一下馮寶寶的腿。
    因為失去了“最後工資”的誘惑，馮寶寶現在已經失去了鬥誌，很聽話的鬆開了白墨。
    白墨左手一翻，身上逐漸顯露的周天星辰被縮成了一個小球。
    然後朝著上麵一扔。
    岸上。
    張楚嵐一臉無奈。
    他原本想著的是，趁著馮寶寶和白墨糾纏，他想辦法向白墨詢問那個名字。
    結果沒想到兩人直接往河裏一鑽。
    “不過這樣也好，安全。”
    張楚嵐找了個舒服的小坡一蹲，看向遠處正在交手的五魁和王震球。
    另一邊，負責去解救公司員工的老孟，決定不再留手，控製著碧遊村裏的家畜和蚊蟲朝著聚集地攻去。
    “你這是沒用的。”
    一個聲音從正在氣喘籲籲跑步的老孟身旁傳來。
    正是之前消失了一陣的巴倫。
    “你什麽意思？”
    老孟不解，巴倫現在出來是什麽想法，想幫他們，還是阻止他們。
    “這些人中有不少人的氣質我很熟悉，那是軍人的氣質。
    除非這裏的那位馬村長囑咐過他們，否則別說是這些動物了，就算你過去，那他們也不會留情。”
    巴倫說著，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多謝提醒，我明白了。”
    老孟腳步一停，吹了個口哨，動物們紛紛停下，回到了他的身旁。
    “請離這裏遠一些，離開也可以，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老孟對巴倫說道。
    “嗯。”
    巴倫不明白老孟準備做什麽，但依舊聽從了他的話，往後一跳，落到了一棵樹上。
    ——他不準備走，他很想見識一下，這個看似沒有半點強者氣息的中年發福男人，想要怎麽解決那批被轉化為異人的鐵血軍人。
    對於巴倫來說，新鮮事物，滿足好奇心，也是一種刺激。
    “乖，都乖。”
    老孟在動物身上摸了幾下，然後歎了口氣，“隻能這樣了，都去吧。”
    一聲令下，老孟的“動物朋友”們再次行動，衝向了目標。
    正如巴倫所說，對於這些牲畜，村民們沒有絲毫手軟。
    反正正好過年了，該吃殺豬菜了。
    吃不下送到周圍其他村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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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很快，就有村民感覺頭暈目眩，踉踉蹌蹌。
    中毒？
    不是。
    是生病了。
    老孟的炁能夠控製細菌繁殖。
    而他剛才做的，是一件他之前從未嚐試過的事情。
    把炁暫時儲存在動物身上，然後二次傳遞給目標。
    以前他就算要施展這招，都需要親自與目標接觸才行。
    不是他以前做不到這個，而是老孟給他自己的自我約束。
    如果隨意的使用這招，把炁附在動物身上，讓動物去傳播，一個不小心，就容易造成大規模傳播。
    這比在山林中隨地亂扔煙頭引起火災的概率還大。
    除了個人道德外。
    老孟也擔心他這麽個能力暴露給某些人，會不會有人來個“建議擊斃”。
    碧遊村與世隔絕，再加上這些人都是異人，他們臨時工又是劣勢的一方，老孟才有膽量破這個戒。
    隻是老孟忽略了一件事情。
    生病虛弱這種事情，對於經曆過戰場的戰士來說，在短時間內，是可以靠意誌力克服的。
    “你們抬起左手。”
    一個聲音讓躲在暗處等待結束的老孟一愣，急忙探身看去：“陳朵？她怎麽也摻和進來了？”
    村民們在陳朵的要求下舉起左手，最後一道金色流光從陳朵的眼睛中湧出，快速精準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弧線穿透了所有人的掌心。
    有些輕微的疼痛。
    但村民們發現，他們原本有些虛弱疲憊的病軀，瞬間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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