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墨另類的“威脅”，屏幕另一頭的郝意沉默了一陣。
    “你想要什麽？”
    郝意決定還是先聽聽白墨的要求。
    萬一根本不是他能做主的呢？
    “把大愛的部門地址告訴我？”
    白墨這句話帶上了一些語調，因為他也不確認郝意知不知道大愛組織。
    大愛組織，就是當初從暗堡接走陳俊彥去的地方。
    當初來接陳俊彥的，還是王震球昔日隊友二殺與雯珊。
    當初廖忠和趙方旭的原話是“如果不是陳俊彥的事情要與他們交接，在這之前打死他也不信還有這種部門。”
    也就是說，哪都通內部，地區負責人都沒有資格知道大愛這個負責第三類接觸的部門。
    哦對，任菲似乎是知道的。
    當初和趙方旭一起接待白墨的時候，任菲的反應能夠確認。
    至於郝意。
    作為王震球的負責人，很不確定。
    “別問了，他不知道。”
    王震球的聲音響起。
    這時的王震球麵無表情，沒有了之前的嘻哈玩鬧的姿態。
    “我也不會告訴你，你不是神通廣大麽？可以找其他人去問。”
    王震球跟白墨對視著。
    張楚嵐在旁邊看著，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時候可別又火並啊，那他又得挨打了。
    “嗬嗬。”
    白墨搖頭一笑。
    大愛承載著王震球悲傷的過去，失敗的愛情，逝去的摯友。
    為此他不惜改名，從大愛地區管理員這麽一個高職位，跳槽到哪都通，成為一個不入編製的臨時工，與過去做切割。
    白墨也就是嚐試性的這麽一問。
    自從白墨放棄全知全能的選項，選擇了將自己錨定神聖時間線後，他的【認知】和【記憶】，就成了關鍵。
    所以沒事，白墨現在不會去探知未知，滿足好奇心。
    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薛定諤的貓”。
    如果白墨能回到過去，隻要白墨不知道的事情，就像是不打開盒子，貓是生是死就是一個可以改變的未知數。
    這倒是有點像是白墨前世看的某部漫畫裏需要應對boss能力的方式。
    那個boss的能力，能讓一切想要追蹤和攻擊的人被災厄洪流襲擊。
    具象的說，就是會變成“死神來了”裏的受害者主角。
    除非放棄這種想法和行為，否則災厄會持續到死亡。
    “那個……要不換個其他的？我給你介紹幾個川渝暴龍……呃，辣妹子？”
    王震球剛嚴肅沒一會兒，看了一眼地上的剪徑散，表情一黑，又擠出一張笑臉，湊到了白墨麵前。
    “算了。”
    白墨看向屏幕裏的郝意，
    “這混球兒平時應該沒少幹壞事讓你擦屁股吧？
    把他所有做過的事情，以及你給他掩蓋糊弄的記錄都發過來，他的人身安全就穩了。”
    “……可以。”
    郝意僅僅隻是稍微衡量了一下，就同意了。
    在郝意看來，白墨無非是想拿到他和王震球的把柄。
    地區負責人對待臨時工問題可以便宜行事，這是總部說過的。
    這件事重要的不是他和王震球做過什麽，而是他要把這些東西告訴白墨這個舉動。
    掛斷了視頻通話。
    郝意無奈一歎。
    “這大過年的，怎麽搞這麽一出？”
    郝意原本正跟朋友打麻將呢，現在完全沒心情了。
    給麻友發了個消息，然後準備回家親自整理數據發過去。
    “對了，他肯定不會是隻找我一個。”
    郝意想到這裏，給其他地區負責人發了一條短信。
    同時又有些慶幸。
    畢竟隻要犯事的不是一個人，那就很安心了。
    更別提現在很可能是所有人都要犯事。
    今天畢竟正好是除夕夜和春節，負責人都還沒睡。
    很快，其他地區負責人都收到了郝意的提醒。
    其中徐四正準備跟徐三討論，他的手機就響了。
    很顯然，坐在王震球附近的張楚嵐，成了第二個目標。
    “四哥，救我。”
    “哎喲臥槽！”
    徐四一打開視頻通話，就看到一張豬頭臉擠在屏幕上，像極了剛吃的豬頭肉，嚇了他一跳。
    “四哥，是我啊，張楚嵐，救我！”
    張楚嵐十分配合的向徐四求救。
    從剛才白墨與郝意、王震球的談判中，張楚嵐已經吸取了經驗。
    “不用救你，白墨他又不會真的殺了你，你四哥這剛上位呢，可不能因為你又被擼下去。”
    徐四無情的拒絕了張楚嵐。
    “不是，四哥……”
    “老四，那窩呢？”
    馮寶寶走了過來，推開張楚嵐，擠進屏幕。
    “哎喲，寶寶？老爹都把你托付給白墨了，我救你出來再送回去，閑的？”
    徐四抽著煙，笑了。
    “老四，你太過分了，張楚嵐怎麽說也是我們的部下，現在他身陷囹圄，我們應該盡力把他救出來才對！
    不談我們的交情，光論公司製度，我們也應該以人為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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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你今天放棄了楚嵐，明天公司裏其他人會怎麽看你？你還怎麽領導其他員工？”
    徐四旁邊的徐三聽不下去了，對著徐四就是一頓訓。
    “哎呀，三兒，你就是多嘴，我都說了，人家是好人，不會弄死楚嵐的。
    不就是折磨嗎？
    我從郝叔那兒聽說了。
    我教你，你把張楚嵐手腳綁住，找個洗頭店，喊上幾個二八八三八八的，強行幫楚嵐他打……不對，現在過年了，隻因都回老家了，我再想想……”
    嘟嘟嘟——
    白墨直接抬手掛斷了視頻通話。
    剛準備對徐四破口大罵的張楚嵐愣住了，拿回手機看著上麵“通話結束”四個大字，額頭出現了汗水。
    “白哥，別，我們再跟徐四那王八蛋說說，別……”
    張楚嵐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最後栽在了徐四手裏。
    “別打擾我哦。”
    “……”
    張楚嵐欲哭無淚的閉嘴了。
    接下來就是肖自在。
    視頻通話，連線竇樂。
    當初龍虎山見過，也算是一麵之緣。
    和王震球一樣的條件，竇樂把早就準備好的記錄發給了白墨。
    他幫肖自在訂餐都是有記錄的，剛才接到了郝意的提醒信息，竇樂就立馬調了出來。
    都不用白墨象征性地威脅什麽。
    “老竇啊，你這麽讓我很難做啊，我還是得威脅你一下，走個流程。”
    “行，我明白。”
    竇樂一想也對，他們遲早要和總部稟報。
    到時候總部問其他人，他們都被威脅了，就他，識時務者為俊傑，主動把記錄送出去了？
    “老竇，你知道的，我認識全性的人，你說要是讓老肖去體會一下十二勞情陣，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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