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們輸了呢？”
    唐炳文自然也是不信對方承諾的，不過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先知道對方的目的，才能思考應對的方式。
    “輸了的話我們恩怨照樣一筆勾銷，不過得問唐門長你要一樣東西。”
    來人朝著唐炳文一指，“那就是您的腦袋。”
    “就算是輸了，隻要我一顆腦袋就能換大家相安無事，這買賣倒也合算。”
    唐炳文淡淡一笑。
    “門長，能給我看看嗎？”
    少年呂慈捂住屁股從後麵走上前。
    “可以。”
    唐炳文把那份戰書遞給了呂慈。
    對麵的人以為從山上下來的都是唐門中人，也沒在意。
    呂慈快速看了一遍後，皺著眉抬起頭看向下麵那人：
    “去東北的山窟窿？這也太遠了。
    決鬥是你們提出的，地方不應該由我們選嗎？”
    “嘿，就算再遠，那也不是你們的土地？
    客場作戰的可是我們。
    放心，那地方隻有我們挑選出的十名高手，和幾位作見證比壑山前輩。
    各位要是不放心的話，也可以邀請其他門派的大人物來見證旁觀，我們都可以接受。”
    來人咧嘴一笑。
    這話看似說著沒問題，實則用心險惡。
    比壑忍是客場作戰嗎？
    並非如此。
    東北淪陷，各地已被侵略者占領。
    他們隨時可以讓軍隊介入。
    但這不能作為反駁的理由，不然就等於承認了他們是東北的“主”。
    其次，對方說可以邀請其他門派的大人物見證，也是一個陷阱。
    比壑山與軍隊其實是有隔閡的。
    他們不想當軍方的工具，想賺的軍功獲得自由。
    正常情況下，比壑忍會想著自己解決。
    可如果唐門真的邀請了一堆名門正派的大人物，那就不一樣了。
    大人物多了，他們吃不下，也不需要吃下就能有足夠戰功，那麽他們就會讓炮火前來。
    “等等，你們這十人裏有沒有一個叫魔人的瘋子，是個拿刀的。”
    呂慈沉默了片刻後，又開口問道。
    “嗯？”
    對方麵露疑惑地看了眼唐妙興。
    “這位是今日登門拜訪我唐門的客人。”
    唐炳文明白對方所想，給出了解釋。
    “哦，難怪。”
    對方微微點頭，然後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位小兄弟如果想找魔人報仇，那就來晚了。
    他已經被你身邊的唐門給解決掉了。
    話說那把妖刀還在嗎？
    要是可以的話，下次別帶著去，找個地方埋了最好。”
    “哦對，說了半天，忘記自我介紹了。
    若狹忠兵衛，十人之一，期待與各位決一死戰。”
    對方咧嘴一笑。
    “好，你先下山休息，我們再商議下細節。
    你們比壑山雖是對手，我們卻也會給予你們同為人的尊重，對你們有基本的信任。
    等簽好戰書，會讓你帶回去，到時候一切如約進行。”
    唐炳文從呂慈手裏拿回了戰書。
    “多謝唐門長信任，那在下就告辭了。”
    忠兵衛轉身離去。
    三人重新回到小屋。
    呂慈在那邊一臉糾結：
    “唐門長，你們解決了魔人怎麽也不說一聲，我還想著拿他屍首回去祭奠我哥呢。”
    不過仇人已死，呂慈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不能親手報仇，必須得多殺點小鬼子才行。
    嗯？
    “話說這是哪位？怎麽一直跟著不說話？您關門弟子？”
    呂慈好奇地看向白墨。
    “……他就是幫呂少爺你殺死那個魔人的人。”
    唐炳文稍一遲疑，說出了白墨的身份。
    “什麽？”
    呂慈驚呆了。
    他一直認為同輩裏最厲害的張之維排第一，他老哥就得排第二，陸瑾都不夠看。
    可他老哥卻被魔人斬殺。
    如今，卻有個更年輕的，毫發無損地殺死了那個魔人？
    “唐門長，你想帶多少人去？”
    白墨沒有理會呂慈的驚歎，向唐炳文問道。
    “除了對決的十個人，門內去一半吧。”
    唐炳文十分淡定地給出了答案。
    “啊？”
    呂慈剛回過神，又懵住了，
    “不是，門長，約定呢？
    你剛才說的作為人的基本信任呢？
    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遭外人恥笑 影響唐門聲譽嗎？”
    “在國家大義麵前，這些都無足輕重。
    至於聲譽？
    就算有人靠賣溝子去刺殺寧次、賢二，那麽大家也隻會稱讚他舍身為國。”
    白墨所指，當然就是前段日子差點指間宇宙）成功的白鴞梁挺。
    “溝子是什麽？”
    呂慈疑惑。
    “你現在正在疼的那東西。”
    “……賣這玩意兒和刺殺有什麽關係啊！”
    呂慈臉色一變，急忙捂住了屁股。
    “你不知道嗎？他們最喜歡小男孩和胖子了。”
    白墨微微聳肩。
    “小男孩和胖子……”
    呂慈臉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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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王靄兩人不就是小男孩和胖子？
    本來他還想著跟著一起去，加入十人名單裏。
    現在開始怕了。
    他不怕死，但是怕溝子不保，有辱呂家門風啊！
    把呂慈嚇住後，白墨繼續跟唐炳文聊著：
    “門長，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明知道是陷阱卻還要跳進去。
    無非是怕這些同為刺客的忍者選擇潛伏。
    想為家裏拔掉這根毒刺。
    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目標完不成。
    因為真正拔幹淨這些毒刺的，正是本人。”
    白墨的話讓唐炳文陷入沉思，而反應過來的呂慈卻是一頭霧水。
    這話他怎麽聽不懂了？
    唐炳文現在已經知道白墨身份，以及改變“過去”的條件。
    白墨既然說這些毒刺是他親手拔的，那就說明他們唐門這次十人對決，就算戰場上贏了，但戰略目標依舊沒有完成。
    “也別太擔心，他們留下來了是既定事實。
    但這群蠢貨什麽也沒破壞也是事實。
    不過就這麽放過他們也不是事兒。
    我到時候還得想辦法操作一波。”
    白墨摸著下巴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那你要加入十人名單嗎？還是和其他人一樣暗中跟著？”
    唐炳文明白了白墨的意思。
    “加啊，不過唐門長，這次人選我建議是挑點方便撤離的。
    跟你們忙完了，我還得去下個地方，可沒辦法護送你們回唐門。
    那淪陷的地區要是不小心遇到敵人了，你們也得自行解決。
    哦對，你們唐門也有煉器的對吧，整點材料過來。”
    白墨知道，現在的唐門可不是後世的唐門，現在唐門可富得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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