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位在戰書上留名的新首領，那個二力居士的情報有嗎？”
    唐炳文插了句話。
    “二力居士麽……還真沒有。”
    劉渭看都沒有看一眼牛皮袋裏的紙張，隻是稍一回憶，就搖頭給了回複。
    作為小棧掌櫃，劉渭除了輕功，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很厲害。
    也正是因為這個天賦，讓他隻能靠醉酒忘卻一下腦海中的那些事情。
    不過哪怕是醉酒狀態，劉渭稍微一認真，依舊能把所需的情報從腦海中篩選出來。
    就比如現在。
    “唐門長，他們給你的戰書上，該不會這個神秘的新首領要親自出馬吧？”
    “……”
    唐炳文對此沒有回應。
    “雖然那個敵對的石川家族也不知道新忍頭二力居士是什麽人。
    但這名字一聽就應該是個外號。”
    見唐炳文不願多說，劉渭也不好奇，翻了幾下袋子裏的紙，抽出幾張拍在了桌上。
    “你們唐門殺死的那個老忍頭叫小野典善。
    這幾個是他最信任的親信，還有這個是他的弟子。
    你們可以自己判斷新忍頭是誰。
    當然，最簡單的方法還是記住這幾個人的特征，等你們到了那邊後對照一下確定。”
    劉渭猜出了唐門很可能是想把新忍頭一並除掉，於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用對照，我知道二力居士是誰。”
    白墨忽然開口。
    既然劉渭帶著一身酒氣過來。
    那麽今天以後，“小棧給唐門提供情報”這個消息就會傳出去。
    這樣他給唐門透露任何事情都有人背鍋了。
    ——白墨是不懼被人知曉來曆，但並不意味著他想被所有人知道。
    所以他跟其他人的說辭都是“可以說，但別當大嘴巴主動去宣揚”。
    “就是上次登山送戰書的那個。”
    白墨見唐炳文目光看過來，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
    “是他？”
    唐炳文眉頭一皺。
    若狹忠兵衛給他的感覺有些年輕氣盛。
    他不清楚比壑忍忍頭是選拔製還是傳承製。
    可不論如何，任何門派勢力都殊途同歸，這個人作為首領實在是不夠格。
    同時，這個人竟然還以身犯險，親自來送信，並且準備參與十人死鬥中。
    作為首領太不合格了。
    唐炳文在內心分析著。
    他沒有絲毫懷疑白墨所說情報的正確性。
    白墨來自未來，一切都已蓋棺定論。
    根本不需要浪費精力分辨什麽。
    “其實說是他，也不是他。
    真正的忍頭應該是他體內的另一個人格：若狹莊兵衛。”
    白墨補充了一句。
    “雙重人格麽？”
    劉渭醉醺醺的眼睛忽然一亮。
    “心魔？一體雙魂？難怪如此。”
    唐炳文聞言恍然。
    這就說得通了。
    隻是，唐炳文想不到的是，其實另一個人格，作為首領他更不夠格。
    解釋和分析起來很麻煩。
    白墨也不願去想這忍眾忍頭有什麽詳細的過去。
    在白墨眼裏，二力居士這個一體雙魂，就像是體內被同時塞了一個鳴人一個佐助。
    或者說一個自來也，一個大蛇丸。
    若狹莊兵衛他內心是渴望和平的，但他又放不下比壑忍的同伴。
    比壑忍叫囂著要複仇，他就隻能幫著張羅複仇。
    若狹莊兵衛，就是這麽一個既憧憬和平，又重視同伴羈絆的人。
    而忠兵衛，也就是前幾天來送戰書的那個人。
    別看他送戰書時囂張裝逼地說“如果輸了，就要唐門長你的腦袋”。
    實際上，他也想抵達“彼岸”，也就是和平與安心。
    隻是與忠兵衛不一樣，他想的是斬斷與比壑忍的羈絆，放棄這些隻想著複仇的渣滓。
    可惜的是，他實力不如莊兵衛。
    實力弱一些，他就被視作是“副人格”，甚至被本體視為心魔。
    在原著中，二力居士被丹噬擊殺。
    臨死前莊兵衛就在意識空間與忠兵衛道歉，並且承認的確帶著比壑忍這些家夥根本不可能到達彼岸。
    不過這家夥再可憐也沒用。
    自來也先是作為入侵者進入雨之國，又是作為間諜這個在相對文明的現代社會都不被日內瓦公約保護的身份潛入。
    被殺死那不叫弑師，那叫大義滅親。
    別說二力居士他知行不一，就算他內心是個聖人，也是一個該死的聖人。
    白墨分析他的唯一想法，不是想著要拯救他什麽，而是利用這家夥這讓他熟悉的性格。
    畢竟對於白墨來說，最大的問題不是透天窟窿一戰。
    透天窟窿裏十對十，白墨這邊開局全部六神裝。
    實在不行還有白墨這個開掛的。
    輸贏根本沒有懸念。    現在終於是有了一個算不上完美，但已經相當完善的方案了。
    在白墨思考之際，小棧劉渭忽然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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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唐門長，根據情報，你們綿山一戰全滅忍眾，應該是把魔人也解決了對吧？”
    劉渭所說的情報，不是從唐門那兒得來的，而是從比壑忍那得到的。
    “魔人手上有一把刀，給我情報的那個石川家族和比壑忍的血仇就是因為這把刀。
    他們那邊的人特地讓我提醒一下，千萬不要讓人直接接觸那把刀，會讓人失去心智，被刀控製，從而……”
    “哦，你是說這把嗎？”
    白墨從噬囊裏拿出了從綿山一直收起來的那把妖刀蛭丸。
    “呃……那沒事了。”
    小棧劉渭本來還想說的話，都直接咽下去了。
    石川家族那邊想的是，如果這邊要處理妖刀，他們可以幫著進行儀式，嚐試用佛劍斬斷妖刀。
    也能結束他們百年的羈絆。
    隻是劉渭看到白墨拿著妖刀毫無副作用後，就不準備轉述這話了。
    該怎麽樣怎麽樣吧。
    這東西是人家戰利品。
    “話說這是……”
    劉渭對妖刀不感興趣，倒是對白墨儲存妖刀的東西很好奇。
    推了推眼鏡，仔細看向了白墨手裏的噬囊。
    “天工堂馬本在的發明，你想要可以去求人家。”
    白墨收回妖刀，把噬囊也收了起來。
    馬本在煉器天賦的確算得上是一流了。
    沒有神機百煉的情況下就能發明出噬囊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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