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與唐門眾人在那邊規劃建築順帶著開始建造的時候，其他人也沒閑下。
    麵人劉開始給每個人易容。
    然後照相，為工牌做好準備。
    率先完成易容的，則是負責出去采購材料。
    除了材料外，還需要一些食材。
    總之，現在三一工廠的發展，就很像是未來碧遊村的那套。
    端木瑛那邊攔住了三一門的大師兄。
    ——已經完成易容、穿上廠服的毋澄真，提出了將雙全手托付給她的想法。
    “為什麽不給師父？”
    澄真當初也是在一旁見證了幾人論道，然後端木瑛提出逆生原理新見解的。
    清楚的明白這雙全手恐怕就算把他們的逆生算進來，在天下異術裏也堪稱獨步。
    甚至對逆生來說，也頗有裨益。
    就算是這樣，澄真也沒有貪圖奇技，而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師父左若童。
    這與甲申之亂裏的那些門派勢力，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並非是三一門弟子各個都是道德高尚的聖人。
    三一門是玄門，又不是儒門。
    左若童又不是孔子。
    再說了，就算是儒門，也不代表真就德行高尚。
    這其實就是“英雄”的作用。
    個人的力量的確是渺小的，曆史的確是由一個個普通人構成的。
    但這不代表“英雄”的力量不重要。
    秦始皇一統之後，自此統一成了曆代的終極目標。
    李世民之後，唐朝哪怕安史之亂後開始走下坡路了，卻也不斷地想著出中興的小太宗，重現貞觀。
    這是宏大的情況。
    其實每個小集體也是這樣。
    視領袖的個人魅力，影響或多或少，小的也會影響風氣。
    而三一門就是受左若童的影響。
    其實說來也有些諷刺。
    如果三一門還在，左若童還在。
    那麽就算三十六賊結義，就算胡圖殺了胡海旺挑起導火索。
    那麽以左若童的聲望和實力也可以充當一盆冷水澆滅這場動亂。
    左若童了解無根生，自然也能理解那三十三個名門弟子的想法。
    不過真要是這樣，那又要涉及“如果真阻止了甲申之亂，會不會引起更大麻煩，比如核打擊”之類的討論了。
    ～
    “左門長那邊不需要我這個，我告訴他原理後，他應該能自己摸索出來。
    不說能悟出和我這一樣的吧，至少控製自己身體是不成問題。”
    端木瑛擺了擺手。
    “既然這樣，那我接受。”
    澄真聽端木瑛這麽說，就不再推辭了。
    畢竟但凡是個修行人，都清楚一件事情。
    自己悟出來，比別人告訴來的更深刻，更有利於之後修行。
    她師父左若童已經突破三重，本就應該開辟新的道路了。
    她自己卻還差的遠。
    雙全手是為了接下來的研究工作，總得有人掌握。
    她作為大師兄自然當仁不讓。
    “先別急，我這還沒實驗過，得先找個小動物試驗一下。”
    端木瑛秉承著科研的安全嚴謹，準備先等采購的人回來。
    這塊地方不小，再加上旁邊還有一些空地。
    真就和碧遊村一樣，可以用來種地養豬，自給自足。
    不過碧遊村這麽做是因為村子本就在山溝溝裏，出去一次不方便。
    三一這裏是為了盡可能減少與外界接觸。
    等了一陣。
    三一門門人陸陸續續回來了。
    白墨也在於慧中的示意下，先把家畜圈給弄了出來。
    端木瑛此時也立馬趕了過來，要了一隻大母豬。
    準備先拿豬試一下。
    如果沒出問題，再在澄真身上複刻。
    一般來說，真開始實驗，那說明技術已經相當成熟，就是缺乏臨床實驗的數據與經驗。
    端木瑛現在也是這樣。
    理論上她的確都掌握了。
    但她的確是一次都沒用過。
    母豬為何半夜頻頻發出慘叫。
    嗯，因為母豬在傳承雙全手。
    豬的大腦是人的三分之一，更別提豬的大腦利用率和利用方向。
    端木瑛一番操作下，勉強算是成功了。
    為什麽說勉強？
    因為雙全手是傳承過去了，就是這豬“傻”了。
    說豬傻了似乎感覺很奇怪，但這就是事實。
    這豬的大腦容量現在全部被雙全手占據。
    對於其他方麵幾乎隻有最基礎的本能，並且反應極其緩慢。
    端木瑛剛才為了成功“安裝”雙全手，相當於把c盤都給清空了。
    當然，單論結果，的確是成功的。
    端木瑛能確定了在人身上不會出問題。
    “這隻豬把它放出去吧。”
    白墨瞥了一眼地上呆在那裏的母豬，開口道。
    白墨可沒有忘記，還有兩件事，或者說一件事，是未來既定發生的。
    ——呂家以及曲彤雙全手的由來。
    白墨已經決定將端木瑛一起帶回去。
    那麽這個世界僅存的雙全手就隻有在這裏，即將接受傳承的澄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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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並不準備強行改變，從而重新衍生出時間分支、平行世界。
    所以如果世界自動修複，基本上必然會讓呂家、曲彤從澄真這裏獲得雙全手。
    如果因此意外察覺到了三一工廠的問題，那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白墨覺得有必要做出另一個“起點”。
    終點已經確認，隻要出現起點，就能完成一段時間流。
    把這隻母豬放出去，就是一個新的起點。
    而對於世界而言，如果有兩個起點，它會被動的偏向更短的起點。
    這不是一種選擇，世界也不存在主觀意誌。
    這就像是引力一樣。
    蘋果掉到地上。
    世界偏向更短的起點。
    放在具體表現形式上，就是會導向一個對世界影響變化較小、執行難度較低的那個起點。
    很顯然，抓住一隻母豬。
    和闖入有著唐門大型機關、當今一絕頂三重左若童在的地方。
    這二者哪個難度更低，哪個影響更小，根本不用對比。
    至於這母豬放出去會不會被人、被野獸吃了，會不會餓死，會不會遭遇一切橫禍，這點都不用去想。
    起點和終點已經確定的情況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去！”
    另一邊看戲的魏淑芬發出了一聲驚呼。
    雖說她當初跟田小蝶講的是隻學基礎知識。
    但清楚魏淑芬目標的田小蝶還是十分貼心的教了她一手奇門顯像心法。
    魏淑芬閑著無聊正在那看呢。
    結合忽然發現一隻母豬身上忽然爆發出了極其強烈的氣運。
    怎麽感覺就像是她在內景裏看到的，她未來會的那個“鴻運齊天蠱”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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