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生女兒嗎？”
    許新聞言後沉默了一陣，然後問道：“是小女兒？”
    “嗯？窩還有妹子？”
    馮寶寶疑惑地看向白墨。
    “應該沒。”
    白墨對於有人知道馮寶寶身份後，會往無根生老牛吃嫩草、梨花壓海棠上麵想已經習以為常。
    許新也不是第一個這麽想的了。
    至於為什麽白墨不給一個肯定答案？
    這就是科學精神的嚴謹性了。
    你沒辦法肯定無根生他是不是真的沒有老牛吃嫩草。
    “嗯？”
    聽了白墨和馮寶寶的對話，許新就明白了，眼前這個不是什麽無根生新搗鼓出來的小女兒，就是當初張懷義拿出的那個畫像上的女孩。
    也就是無根生在結義時說的“不僅有根，而且有後”的“後”。
    如果不提前知道二者是同一人的話，還是不容易把二者聯係起來的。
    至於馮寶寶為什麽容貌不改，許新也懶得去糾結了。
    穿梭時空都來了，容顏不改有什麽特殊的嗎？
    當初他們那個時代，三一門的逆生三重不也能做到嗎？
    “掌門師兄，還是那句話，你讓我出去當個老師可以，頂替你的位置還是算了。”
    許新重新將目光轉回到了唐妙興身上。
    原著中許新被唐妙興說服，那是因為他懷揣著對唐門的愧疚，以及清楚唐門的確需要改變，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沒辦法做這個引領人。
    現在不一樣。
    一來唐妙興這個掌門還活著。
    二來想要唐門想要改變根本沒有什麽阻力，反而因為接下來異人界整體的改變，會有推力。
    就是風口上的豬。
    隻要別逆行、別微操，換誰上都行。
    如果說唐妙興非要找一個會丹噬的做下一任掌門，那陶桃就可以。
    如果陶桃不願意，那再找白墨“製造”一個出來也行。
    當然，最好還是選擇陶桃當下一任，然後唐妙興他自己再辛苦幾年。
    許新幾十年前就清楚了抱緊白墨大腿的重要性和含金量，現在記憶恢複，自然繼續這樣的選擇。
    “也罷，我也不強求。”
    唐妙興同意了許新的要求。
    “在出去前，我想問一下，董昌他還活著……我是想說，他當初真的被老門長正法了嗎？”
    許新點了點頭後，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看向白墨，想要求證。
    原本他是想問董昌活沒活著。
    隻是轉念一想董昌比他大個十幾歲，萬一壽終正寢了呢？
    所以換了個說法。
    “這我還不知道。”
    “啊？”
    “我回來後除了回去休息了一天，第一趟來的就是你們唐門。
    你仔細想想你們恢複記憶的時間到現在才隔了多久？”
    白墨這麽一說許新也反應過來了。
    這才過了一天時間。
    如果白墨真先去了那個地方，肯定不會這麽快就過來。
    這就讓許新有些頭疼了。
    他的確不知道董昌到有沒有被唐炳文處死。
    許新是在結義時候和周聖、阮豐一同被白墨封存記憶的。
    也跟其他人說明了封存他們記憶的緣由。
    所以在這之後，他們清醒過來後，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沒有對他們提及白墨，以及找無根生報名之類的事情。
    當然，他們之後本就又各奔東西了。
    真要保守秘密的，其實也就和許新同行的董昌了。
    而董昌這人雖說出身唐門，為人卻頗具俠義，有武俠小說中那種大俠的風範。
    白墨跟他說過，經過他與唐炳文的交談，讓唐炳文放棄了他自己那套“立場論”，那麽就算他回去，不找無根生報名，大概率也不會死。
    而以董昌俠義的性格，哪怕回去要死，他也會視死如歸的回去。
    因為不跟著許新回去，那麽以許新的機敏，就必然感覺其中有問題，到時候很有可能就會暴露出什麽。
    白墨所構造的計劃，具體內容他不清楚。
    不說有沒有為國為民，就算是單純的為了那些唐門前輩，他董昌就不能自私。
    所以，在許新記憶裏，董昌的確是跟著他回來了。
    後麵的經曆也和原本的記憶沒什麽區別。
    最後就是學會了丹噬的他許新活了下來。
    然後被唐炳文要求，按照發下的誓言。
    ——也就是從此以後遇到其他三十六賊後必殺。
    讓他動手殺了董昌。
    許新痛苦掙紮了許久後沒有下手。
    哪怕他為了苟活苦苦哀求，在丹噬生與死的考驗中都活了下來，算是曆經磨難了。
    可要他親手殺了董昌，他還是寧願放棄這掙紮換來的生的希望。
    不過唐炳文這本就是試探。
    許新要是真動手了，那唐炳文反而要滅了他。
    為了苟活做很多事情都可以接受，但不能變成一個畜生。
    最後是唐炳文帶走了董昌，親手解決掉了。
    關鍵問題就在這裏。
    兩邊的記憶都是一樣的。
    可董昌到底有沒有被唐炳文處理掉，許新是完全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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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真的關心他當時的存亡，還是怕你的那個誓言？”
    白墨問許新。
    “……都有。”
    許新低頭，有些慚愧。
    的確，哪怕他當初沒有殺董昌，現在如果董昌還活著，他隻要出去後見到了董昌，那理應遵守誓言動手才對。
    他的確是怕萬一董昌現在還活著，他該怎麽去麵對。
    “董昌那邊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擔心一下其他地方。”
    白墨從兜裏掏出手機。
    “我去，信號這麽差？”
    白墨吐槽了一句。
    唐門的校園網已經讓人很絕望了，沒想到這山洞裏的信號更是堪比二十四節穀這種野外山中。
    不過想想也是。
    這山洞裏就沒人帶手機進來過。
    許新到現在連手機是啥、怎麽用都不認識。
    那需要信號做什麽？
    “珊寶幫忙搭個橋，開下視頻通話。”
    白墨向神奇的天貓精靈請求的幫助，很快就得到了答複。
    現在這個時代用的還是3g網。
    沒錯，就是那個“天翼3g真是太快辣”的3g。
    4g其實已經也快商用化了，但以唐門的經費，現在3g都是用的最爛最便宜的。
    好在有無敵的天貓精靈。
    很快，魏淑芬和田小蝶的麵容就出現在了手機屏幕裏。
    不對！
    怎麽把這三位忘了？
    許新注意到後瞬間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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