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了。”
    沒過多久，高鈺珊就回來了。
    “他們的確是不知道我們這裏情況的，這隻是他們原本的計劃，而且參賽的人還被他們私下提醒過。”
    高鈺珊表情有些怪異，“說是讓他們可以表現出非比尋常的能力，但不能超越人類的基礎認知。”
    這個標準公司也用過。
    現在公司沒了，海外反而開始用了。
    這下真反過來了。
    這個標準是一個界限。
    打個比方。
    你可以閃避開子彈，可以力能扛鼎，但不能眼睛發射激光。
    就像方洞天開直播，沒有人懷疑他一百多歲的老頭了為什麽還生龍活虎的，打拳還虎虎生風的。
    但如果不是全真的方洞天，換個年輕的龍虎山弟子來，一開金光咒，身上發光，大家夥就坐不住了。
    哪怕那個龍虎山弟子論實力遠不如方洞天。
    這是以對普通人造成直接的視覺衝擊和世界觀顛覆作為一個標準。
    對方能搞出這麽一個標準，說明那邊近期沒準備將異人擺到明麵上來。
    隻是白墨清楚，計劃趕不上變化，隻要那邊知道了這裏的情況，那麽他們的這個標準可以隨時撤銷。
    畢竟他們那邊很直白的就是要追求利益，別管是誰的利益，個人還是國家還是家族，就是要有利益。
    要是白墨沒有做出改變，放任公司繼續跟國內異人玩酒桌文化、人情世故，那麽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國外組織開始動作。
    哪都通表示——那是取亂之術，對方自己取亂，不必管他。
    研究出現瑕疵、研發失敗。
    哪怕按照科學研究來算，這實屬正常，但哪都通也會表示——如我所料，這就是取亂的後果。
    研究如果成功了，有成果了呢？
    哪都通表示——表麵風光而已，貪圖一時之利，遲早出事。
    總之，主打一個贏。
    怎麽都是贏。
    跟當年的大清一樣。
    洋人都把老妖婆打的倉皇逃竄了，嘴上還叫著“好戰必亡，你們遲早滅亡”，反正就是要贏。
    就算現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也要拋開事實不談，玩一手精神勝利。
    為什麽白墨要在異人計劃啟動之前就先解決掉哪都通？
    其實把他們留著照樣不會有事，還能讓他們作為鯰魚促進一下活性。
    但白墨想的卻是另一層。
    十幾億人裏，被埋沒的天才很多，但被埋沒的傻逼也不少。
    天才差一個指引變成天才，傻逼也隻差一個靈感就變成傻逼。
    公司的言論哪怕再怎麽被白墨用事實推翻，但隻要保留他們存在，這言論在異人時代來臨後被人知道，就會受到一些人的認可。
    這就是上麵說的，給了準傻逼一個靈感，讓他們成為了真正的傻逼。
    就比如白墨前世所看的一人之下貼吧，就充斥著與大眾相悖的言論。
    在一人之下貼吧裏，王並已經被徹底洗白。
    一個評分2.2，比慈禧還低的人物，在貼吧被徹底洗白成為正麵人物。
    吞靈洗的手段更是離譜。
    他們說靈不是人，本質上就是一種物品，王並隻是弄壞了風星潼一個物品罷了，沒必要上綱上線。
    說實話，有時候白墨都懷疑這些傻逼是不是地球人。
    別說在東方了，就是在西方，在世界任何一個有著文明的角落，對於鬼魂、先祖的態度，都是幾乎一致的。
    靈魂就是物品？
    這哪裏來的三體人三觀？
    當然麵對這種言論，沒人會去辯論。
    一來是聲音太大觸發了沉默螺旋，普通人已經不敢發聲。
    二來是想辯論也沒方向辯論。
    就像一個人說屎真好吃，你怎麽跟他辯論？
    這就是無招勝有招的真正含義。
    所以，為了防止激活這些傻逼的鑰匙出現，哪都通隻能提前結束，以免他們還有發表言論的權利。
    ~
    “這真人秀看著挺有意思的呀，獎勵也不錯，終生免費加油、星巴克卡之類的。”
    高鈺珊看著很心動，隻是心動並沒有什麽用。
    這些東西看著沒有限製，實則全部必須在那邊的國境內使用。
    雖說星巴克在全球都有門店，全球各地也都能加油，但這個真人秀的獎勵顯然做不到讓它們也全部加盟。
    高鈺珊又不準備移民，自然用不到了。
    倒是高鈺珊發現，有不少全性的，竟然都也報名參加了。
    “算了，不想了，話說我們有沒有機會也弄一個類似的？”
    高鈺珊歪著腦袋問道。
    “我們又不是移民國家，不過以後弄出一個全球性質、奧運會類型的羅天大醮，倒不是沒可能。”
    “那得多久以後啊~”
    高鈺珊耷拉著腦袋，無視了這大餅。
    “小的活動應該也有不少，用來配合異人時代計劃的，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自己設計一個？”
    白墨微微聳肩。
    “也對哦……呃，不對。”
    高鈺珊剛一拍手，就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按照你的計劃，除了暴力機構外，第一批轉化異人都是年輕人，那參加這些活動的也肯定都是年輕人。”
    “年輕人怎麽了？”
    “……你就不怕這個變成繼武俠小說、動畫片、電腦遊戲後又一個背鍋俠嗎？”
    “……不去管他們就行了。”
    “不去管他們？真的可以嗎？”
    高鈺珊撓頭。
    “他們提降房價、提八小時工作、提雙修、提養老醫保沒反應，怎麽一提禁動畫、禁遊戲就從善如流了？
    說白就是有些人本來就有這些目的，那些所謂的‘聽取意見’，隻是一個借口，讓他們可以把矛盾轉移給一個無法選定的群體罷了。”
    “……好像真是這樣哦。”
    高鈺珊愣神地點了點頭。
    “而且說實話，我們國家的孩子心態和抗壓能力已經夠好了，從小接受各種逆天的服從性測試。
    說實話，這東西要是被係統的統計出來扔給老美中情局，說不定他們都要以為我們在批量培養冬日戰士呢。
    激活冬日戰士的‘鑰匙’詞匯就是——感恩、成績、別人、看看你、體諒、辛苦……”
    “別念啦~我要被激活了！”
    高鈺珊先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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