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這一係列事件發生的很快。
    不到三小時，街上的攝像頭就被破壞了大半。
    與之前隻有三三兩兩行人的街道相比，現在路上人潮洶湧。
    現在敢於上街的都是些膽大又渴望財富的人，在他們眼中，這可是個發財的大好機會。
    除自己外，其他人在他們眼中都是一個個積分數字。
    他們不會認為自己在別人眼裏同樣如此，隻覺得經過這一波兒遊戲，他們便可以獲得自己往日工作幾年也掙不到的金錢。
    尤其是發現警方也對那些人無能為力後，就更激發他們內心中的黑暗。
    第一波兒開始打砸搶燒的人其實是從50區出來的，他們本就對這群生活在他們的痛苦之上的市民們滿懷嫉妒和怨懟，這回突然被人放出來，即使沒有這個遊戲在，他們也會盡情去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很多本來沒想著太放肆的市民們看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曆，就覺得他們可以做，那自己也能做啊。
    自古以來，法不責眾這個觀念無論是東西方都有。
    隻要犯罪的人多不勝數，就沒人會關注其中一個犯罪者怎麽樣。
    這也是環境對人的影響。
    謝齊站在摩爾大廈的天台，身旁的風力很大，將他染成綠色的頭發都吹亂了。
    但他一點兒不在意，站在樓頂上欣賞地下密密麻麻的人頭，時不時還有幾個地方燃起紅色的篝火。
    他雙手伸展，似乎在聆聽著來自遠方的哭喊聲和怒笑聲。
    “啊~你們的血會把地麵染成怎樣的紅色呢，真想親眼看一看啊~”
    “老板，我這就去準備無人機放到哥譚上空。”
    謝爾蓋一直站在直播鏡頭之外，此時也適時地開口道。
    “不急，話說，布魯斯現在也該回來了吧？”
    謝齊突然想到接下來的主角，轉頭看向助理。
    “是的，他在8點上的飛機，11點在機場降落，現在應該已經到哥譚了。”
    “哈哈，那就好，真沒想到我們親愛的蝙蝠俠竟然會是這哥譚最大的韋恩集團的繼承人，那個放浪不羈的花花公子，竟然就是哥譚市民眼中正義的黑暗騎士，這個消息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不知道布魯斯會是什麽感想呢？”
    謝齊笑嘻嘻地將手抵在唇上，又開始想著壞主意。
    蝙蝠俠的身份在哥譚市民眼裏是個謎，但在他眼中卻顯而易見。
    畢竟對方無論是身上的高科技裝備還是那輛蝙蝠戰車，都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
    而哥譚有這個財力的人屈指可數。
    再結合對方體型和年齡，人選就更少了。
    謝齊都有些疑惑，哥譚警局和政府是真不知道蝙蝠俠的身份嗎？
    還是早已知道，但是仍選擇包庇呢？
    以他的判斷來說，應該是後者。
    如果不是的話，那他真得質疑哥譚官方的智商了。
    於是在準備期間，他就讓謝爾蓋將韋恩集團在別的市的分公司業務截走，讓那邊的公司資金鏈斷裂。
    身為集團董事長，布魯斯不管有多放不下哥譚，還是得出麵去處理分公司的事。
    而這個時間差就給了謝齊操作的空間。
    沒了這個正義警察，同時還控製了智腦，無論是黑門監獄，還是50區，那裏的防守都被他打通。
    之前被他放出去的阿卡姆罪犯也被他一一找回。
    通過下藥或是威脅等手段，成功讓他們暫時歸於他手下為他所用。
    至於最大的阻礙，莫利市長。
    則是由愛德華負責解決。
    以他的手段，對付一個普通人綽綽有餘。
    更何況他不僅是心理醫生，還是莫利的兒子。
    即使莫利再怎麽防備，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會把父親給賣了。
    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
    就是為了今天這場盛大的表演。
    而作為這場表演的主人公，布魯斯·韋恩，此時剛下飛機。
    與往日清冷的機場不同，雖然平時人也很少，卻不像今天這樣空無一人。
    就連那些地乘人員也不見蹤影。
    布魯斯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轉頭對屬下吩咐一聲。
    然後跟在他身後的保鏢也都打起精神，四處環顧。
    等到他們走出機場，就發現哥譚像是變了一個城市。
    本來整潔安靜的街道上全是垃圾，不遠處還有嘈雜的聲音。
    門外已經有韋恩集團的車子在等待，但上麵的司機卻一臉緊張。
    在飛機上開啟飛行模式的手機，在布魯斯一下飛機時就嗡嗡作響。
    布魯斯一邊接電話，一邊環顧市區。
    “布魯斯！你終於接了！”
    芭芭拉慌張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布魯斯眉頭一皺，沉聲道：“不要急，慢慢說，哥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芭芭拉被他一說，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恢複了下心情便道：
    “就在今天早上，全城的通訊線路都被劫持，所有的手機電腦上都顯示一場直播，直播中一個小醜誘導市民對城內攝像頭和智腦的腕表進行破壞，還用金錢誘惑他們，現在市裏已經陷落，很多警員被從黑門監獄和阿卡姆裏放出的罪犯殺死，50區的市民也出現在城裏，對商店和銀行進行打砸搶燒，事情發展已經失控，情況很嚴重！”
    “戈登呢？他現在在哪裏？”
    布魯斯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但聲音仍然沉穩。
    “父親現在在摩爾大廈樓下，那個直播裏的人此時就在樓頂，可他之前想向市政府申請調查令卻被拒絕，正想找你讓他們進韋恩大廈樓頂看看呢。”
    兩座大廈距離不遠，高度相仿，如果他們上了韋恩大廈樓頂，確實能看到對麵有沒有人。
    “我會給戈登打電話，你先搜集所有街上罪犯位置信息，等我消息再行動。”
    “好的，你也小心點兒。”
    猛然得知自己走後，哥譚就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布魯斯心中情緒翻湧，怒火從胸口湧上來。
    通過這一係列事情，他已經明白自己是被調虎離山了。
    沒有那麽巧，自己剛離開哥譚，對方就采取了這麽多手段。
    這代表不僅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背後的勢力也極為龐大。
    否則不可能這麽輕易地做到這一切。
    “vitya·ivanovich·ivan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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