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爺。”
    這時，寧府管家賴升到來：“我家大爺給王爺送來一些小玩意兒。”
    一年一次，寧府爵田莊頭烏進孝，送來了年貨。
    “都是什麽小玩意兒？”
    賈玓看向遠處，有不少小廝，抬著一些籠子在那裏等著。
    “回稟王爺。”
    賴升回答：“仙鶴兩隻，鹿兩隻，麅子兩隻，野兔八隻...”
    要說賈珍這個人，紈絝該有的缺點都有，甚至紈絝不該有的缺點也有...但是不可否認，他還是挺大方的。
    身為族長的賈珍，每年都會將這些東西，分給族人。
    這送來的東西，除了兩隻仙鶴外，餘者賈玓並不在意。且，賈玓一直都是委托烏進孝，給他送兩隻虎崽子。
    猛男養猛獸。
    可惜，這麽多年，烏進孝都沒有能夠送來虎崽子，不過兩隻仙鶴，賈玓篤定秦可卿會喜歡：“送去榮禧堂。”
    當日上三竿，秦可卿起床後，看到這些小玩意，臉上流露出一抹喜悅，特別是兩隻仙鶴，秦可卿很是喜歡。
    喜歡養貓狗的秦可卿，可是養了一群貓狗，隻是怕嚇到孩子，貓狗都在另一個院子，偶爾還會讓人將貓狗帶來。
    仙鶴相爭長壽，養在院子裏很不錯。
    “你喜歡就好。”
    秦可卿臉上還有疲憊，為了四胎，夫妻二人都很努力。
    現在，秦可卿還沒有緩過勁來。
    賈玓笑道：“仙鶴代表著長壽，你沒有養過，但是老太太那裏、太太那裏都有仙鶴，要是不懂，可以讓丫鬟去學。”
    “拜見王妃。”
    一個丫鬟來到榮禧堂：“各地掌櫃來了...還有金陵莊頭，其餘各地莊頭都到了。”
    王府的事情，都是秦可卿處理，賈玓沒有跟著去，秦可卿則是給了賈玓一個衛生眼：“都怪你，非要早上折騰，耽誤我多少事。”
    賈玓摸了摸鼻子，給了秦可卿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得虧本王身體強壯。
    瞧瞧璉二哥，珍大哥都成了什麽樣子？
    都快成人幹了。
    說到人幹，這不...
    邢夫人來了：“玓兒，你那些書籍，當真有用？”
    這個已經年近不惑的女人，眉眼間還有些嬌羞尷尬。
    賈玓低聲道：“沒看到璉二哥，珍大哥現在的樣子？大娘盡管放心，侄兒絕對不騙人。”
    家裏這三個女人，要是學會了絕招，豈能人煙不旺？
    如此一來，可就是當真改變了賈家命運。
    賈寶玉這裏，是不能做出改變了，賈玓已經放棄，其餘人，能夠改變，那就做出改變。
    “我就信你一次。”
    邢夫人匆匆離開。
    “可惜，咱與蓉兒媳婦不熟，不然蓉兒豈能有機會，再去煙花柳巷？”
    賈玓摸著下巴沉思。
    賈蓉之妻許氏，現在對待外男，就算是長輩，也是帶有戒備之心。
    很顯然，賈珍死性不改，絕對攻略過許氏...
    而賈玓作為叔父，總不能找侄兒媳婦聊這事？
    “還得可卿出麵才行。”
    賈玓砸吧著嘴：“要是他們都生了兒子，我豈不就是成了送子菩薩？”
    ......
    轉眼到了除夕。
    這一日，又到了賈家一年一度的族祭。
    不過今年，族中子弟少了幾個，賈芸、賈蘅、賈藻等人，已經跟著賈武出兵新城。
    一大清早。
    賈母帶著秦可卿等府中誥命媳婦去了宮中。
    德妃賞賜了不少東西。
    賈玓微微放下心，從賞賜可以看出，元春妹妹，在宮中過的不錯。
    這一次，太後沒有留下秦可卿，賈家族祭可不是小事，是賈家的頭等大事。作為賈家地位，僅次於老王妃賈母的媳婦，秦可卿就算是庶出媳婦，現在誰還將她當成庶出媳婦？
    這乃是定安王妃！
    賈家實際上的掌權人！
    定安王妃做出的決定，就算是老王妃也不會幹涉。
    今年主祭之人明顯與去年不同。
    賈敬沒來。
    賈政成了主祭人。
    賈赦陪祭。
    賈玓獻爵，賈荀獻帛，賈璉捧香...
    原來的捧香的賈寶玉，在這次族祭中就可以體現出，在家族之中，已經被邊緣化。就算是政老爹，也已經將他放棄。
    賈玓三獻爵之後，眾人退下。
    隨後，女眷登上正堂。
    賈赦，賈政等賈家男丁站在檻外，眾人神色肅穆的同時，不少人眉眼間略有激動。
    比如政老爹，他是最激動的一個，因為今年族祭，賈家有了一個王爵，追封賈家三代列祖列宗。
    這可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對於一個家族的後世子孫來說，能夠光宗耀祖，那就是家族傳承不僅僅是傳承有序，而是越來越輝煌。
    賈玓一身正裝王袍，賈政一身正裝伯爵袍服，有品的都是穿著正裝袍服。
    在內，賈母也是身穿王妃正裝，站在供桌左側。
    秦可卿身穿王妃正裝，站在供桌右側。
    長幼有序，尊卑有別。
    尊卑有時候可以無視長幼，家族族祭這種大事之上，長幼有時候反而不重要，尊卑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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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秦可卿庶出媳婦，就要在下麵傳菜。
    但是秦可卿乃是王妃，總不能要王妃在下麵傳菜？
    再有，家族中媳婦乃是王妃，在供桌前伺候，祖宗們也應該高興。
    貢品奉上之後，左昭右穆順序拜祭。
    賈荀與賈藺這裏，也是尊卑體現了出來，本應該在後麵的他們，這次就在賈玓身後，就算是賈葳，也被一個小廝抱著，跪在賈荀身邊。
    ......
    族祭之後，就是新年。
    賈家很是熱鬧。
    通宵達旦，暢飲半夜。
    賈玓帶著三分酒意，恰巧遇到了帶著醉意的王熙鳳：“玓兄弟，你真厲害。”
    賈玓：？？？
    我是很厲害，戰場之上長槍舞動，敵軍無不潰敗。
    但是...
    你咋知道的？
    有了醉意的賈玓，卻更加小心：“嫂子別瞎說。”
    王熙鳳給了他一個白眼：“我會去伺候你二哥哥去。”
    那是壓榨！
    還能壓榨的出來？
    賈玓搖頭晃腦，再次入席，一看賈璉的位置，果然賈璉已經不在。
    賈珍也離開了。
    “你珍大哥與璉二哥醉了，剛剛回去了，嗯...”
    賈政起身：“你送你大爺回去。”
    賈玓一看，賈赦也是已經醉醺醺的，於是扶著賈赦離開，賈赦還是笑嗬嗬的，幾乎是本能的做出端酒的動作：“喝...高興啊，今年咱們列祖列宗，泉下也可含笑啊。”
    “玓兒。”
    “你最出息，大爺敬你一杯。”
    賈玓哭笑不得，其實賈赦要是不好色，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其實本質上，賈赦比年輕時候詩酒放誕的政老爹還強那麽一絲絲...至少，賈玓記憶中，賈赦對他還是不錯的。
    不排除因為賈玓對賈赦多有奉承。
    其實賈玓最喜歡家和萬事興，與自己的血脈至親，非要分出高低，尊卑有序...舍棄家族，才是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最愚蠢的做法。
    扶著賈赦回到西跨院，賈玓頓時被嚇了一跳。
    鶯鶯燕燕的一大群圍了上來。
    西跨院的丫鬟，其實不是丫鬟，都是赦老爺的妾...十個、八個...足足二十來個。
    而且，這些小妾個個容貌清秀，還都不錯。
    比鴛鴦漂亮的可不少。
    說起鴛鴦，賈赦其實也是一個老心機，不僅僅是貪圖賈母的錢財，更是要給賈母難堪，最後將秋桐送給賈璉，就是賈赦對賈母最有利的反擊之一。
    榮府大老爺，要是動腦子的話，王熙鳳與賈母未必是他對手。
    現在秋桐還沒有出現在這裏。
    還沒有被買來？
    對於西跨院，賈玓不熟悉。
    “拜見王爺。”
    一群女人跪地撅腚...
    賈玓看到賈赦雖然醉醺醺的，但是那一雙眼睛裏，卻透露著笑意。
    對此，賈玓很是無語。
    大老爺年齡大了，還是醉酒狀態，也就是撐死眼，餓死鳥吧。
    賈玓正要說話，邢夫人匆匆而來，嗬斥這些小妾：“都回去吧。”
    隨後邢夫人扶著賈赦入房，回頭看了一眼賈玓，賈玓點頭後，邢夫人似乎很是激動，也很是期待的關上了門。
    賈玓本能的就要靠過去偷聽，但是...
    “我家裏的還等著呢。”
    “大娘年紀大了，叫的應該不是那麽悅耳...”
    “回去，回去...”
    但是賈玓還是悄咪咪靠了過去...
    “嘶！”
    “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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