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迎春嫁人後，性格沒有多少改變。
    有了賈玓與秦可卿夫妻的關心，賈元春有了改變，但是不多。
    本性難移嘛。
    賈母關心了幾句，正大眼瞪小眼的發悶，就看到秦可卿走了進來，看到秦可卿滿臉遮不住的笑意，很是好奇：“玓兒媳婦，這是遇到什麽大喜事了？”
    秦可卿一般不撒謊。
    但是事關兒子的事情，秦可卿還是很小心的。主要是準兒媳，如今待字閨中，秦可卿知道姑娘家要麵皮，所以壓抑著心中喜悅：“這不是，今兒趙姑娘來了，我心裏高興呢。”
    “那姑娘年齡小，卻是一個知禮的。”
    對於趙兮兒，賈母也很是滿意。
    雖然是出身小門小戶，但是畢竟是才女，王府規矩不是很懂沒關係，以後可以學。而且，賈母看得出，自己這個孫媳婦，對那個準兒媳很滿意。
    又是閑聊了一會兒，秦可卿先行離開。
    “母親。”
    賈荀不知道母親叫他做什麽，還是以最快速度來到這裏。
    隻是，看到母親似笑非笑的臉，賈荀忽然心虛：“您叫孩兒來有什麽事？”
    “哎呦呦。”
    秦可卿圍著比自己高了半頭的兒子看：“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不告訴母親了？”
    “額。”
    賈荀心一慌，今天的母親很不對勁。
    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對了。
    明珠就是母親身邊的貼身侍女，賈荀已經弄清楚了怎麽回事：“那個...額...孩兒見到趙姑娘了。”
    秦可卿臉上的笑意更是遮不住。
    傻兒子。
    你年齡小，還不知道什麽叫感情呢。
    但是，你應該已經動心了：“你認為趙姑娘怎麽樣？畢竟，這是母親為你定下婚約，你要是不滿意，我與你父親商議一下，去趙府解除...”
    “別！”
    賈荀連忙阻止：“孩兒滿意，飛非常滿意...額...孩兒告退。”
    上當了！
    母親不按套路出牌！
    壞了，腦子沒有跟上嘴。
    秦可卿嘴角勾起：“拿捏。”
    最近夫君陪著兒女們一起玩耍，出現很多新詞。
    秦可卿也學了不少。
    ......
    賈玓喝了不少。
    帶著醉意。
    王府的熱鬧，總算是歸於安靜。
    賈玓抱著小女兒，哼著歌回到後寢，先是逗著大女兒睡覺，隻有哄著小女兒睡覺，秦可卿一直在一旁看著。
    賈玓醉酒？
    秦可卿還真沒見到過。
    等著兩個女兒睡下，秦可卿端著醒酒湯：“夫君喝了吧。”
    賈玓接過，一飲而盡，隨後更是笑嗬嗬的坐在一旁。
    一把將秦可卿抱在懷中，賈玓笑道：“我有一個秘密告訴你。”
    “哦？”
    秦可卿也笑道：“我也有一個秘密告訴夫君。”
    “那你先說。”
    這麽多年過去，秦可卿也已經二十五歲，但是容顏依舊二十來歲模樣。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哪怕是生下幾個孩子，身材也能很快恢複。
    從秦可卿種種表現來看，賈玓發現，秦可卿應該是覺醒了前世記憶。
    哪怕再過秦可卿也是這副模樣，所以，賈玓想到，這樣下去，隻會成為人們心中的怪物。歸隱不能再拖延。
    所以，賈玓才會想著，兒子們盡快長大，能夠獨當一麵。
    特別是長子賈荀，賈玓抱著太大的希望。
    如今，兒子長大成人，有了未婚妻，賈玓感覺...自己歸隱的日期越來越近，賈玓更是向往著歸隱生活。
    這些，賈玓從未想向別人提起過，就算是秦可卿，賈玓也從未提起過。
    但是今日，賈玓想著，這些事情該攤牌了。
    正巧，借著準媳婦到來這件事情：“我感覺，我與可卿要說的事情，應該是同一件事情。”
    “哎呀，這樣就沒有了期待感。”
    秦可卿捂住賈玓的嘴，將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看著賈玓滿眼笑意，秦可卿微微一呆。
    這一雙眼睛，這麽多年未曾改變，這雙眼睛，這些年蘊藏的情意也未曾變。
    賈玓略有猶豫，還是低聲道：“等著荀兒大婚，咱們也該離開了。”
    秦可卿眼睛一亮，這些年榮華富貴，但是她隻能在後寢之中。秦可卿也向往外麵的世界：“男耕女織？”
    “歸隱山林？”
    到時候，他們夫妻守望相助，不離不棄。
    看到秦可卿這般問，賈玓就已經心裏有數。秦可卿覺醒前世記憶，開始修行，那就是天上仙女。
    歲月不留痕跡。
    在凡俗世界，那就是另類。
    “這幾天，我們就先離開神京城，前往金陵。”
    賈玓下巴頂著秦可卿的額頭：“至於什麽地方，我還不確定。等著到時候，咱們騎一匹馬，遊走著山川大江，找一個你喜歡的地方。”
    夫妻二人，隻是幻想著未來，並沒有提及其他。
    秦可卿知道，賈玓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秦可卿沒有多問，就如同，她也知道夫君的秘密一樣，她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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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夢境不斷重複，秦可卿吞下前世記憶，已經看出，自己的夫君武道修煉到了極致，強大無匹。
    因為修煉有成，容顏也未曾改變。
    “到時候仙香也已經長大，荀兒可以照顧弟弟妹妹。”
    賈玓長歎一聲：“我想帶著她們，隻是她們終究還是需要融入這繁華之中。我們隻能偶爾回來看看。”
    秦可卿也沉默了。
    她向往著雙宿雙飛的生活，但是幾個孩子...離開的時間短了還好，時間長了，能不想念孩子？
    幾個孩子長這麽大，除了賈荀與賈藺，偷著跑出去那一次，秦可卿幾乎沒有離開過幾個孩子。
    現在想想，秦可卿就已經開始不舍。
    “這幾年，我們好好陪著家人。”
    賈玓又哪裏舍得？
    “孩子們長大，我還要教導太子練武，老太太終究壽元會耗盡，還有陛下...”
    對於乾元帝，賈玓沒有複雜的感情，而是很純粹的親情。
    乾元帝未曾對不起他，他也不會對不起乾元帝：“陛下因可卿施針，延長了壽命，壽元還是有限。”
    乾元帝理論上還能活十年，怕是十年隻是極限。
    可能三年五年，可能七年八年。
    “其實為夫最想要看到的是，咱們孩子都不是普通孩子，或許...”
    賈玓眼睛金光閃閃：“也有仙體？興許，可以陪伴我們一直走下去。”
    秦可卿忽然笑了：“我有辦法！”
    “嗬嗬...”
    賈玓忽然輕鬆下來，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可是人生悲劇。如今，秦可卿有辦法，賈玓沒有了擔憂：“該娶妻的娶妻，該嫁人的嫁人...”
    興許，這就是修行之人，寧願深山野林，修行無情道的原因吧。
    我可長生久視，妻兒卻在我眼前變成枯骨。
    那是...
    讓人絕望的事。
    秦可卿忽然看向賈玓：“其實...姐妹們，未必會與我們永世分離。興許，可以永遠陪伴我們左右。”
    賈玓神色一動，想到了太虛幻境。
    想到了金釵們魂歸太虛。
    腦海中混混沌沌的珠子，還是那般模樣，最近隻是仿佛有了生命，不斷跳動。
    自從開天之後，陷入了沉寂：“興許，我也有辦法！”
    我有一界，我為道。
    世界一切，歸於我一念之間！
    賈玓似有明悟，臉上笑容越來越大：“原來日如此，這東西還可以這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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