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長大了些。
    柔柔弱弱的，看上去是一個乖乖女。
    “這有人呢。”
    秦可卿剛才可是正兒八經的見禮，誰知道賈玓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嘿。”
    賈玓挑了挑眉：“是你先搞怪，一家子那這麽多虛禮。”
    “林妹妹。”
    小姑娘成了大姑娘，當初來京的時候，小姑娘隻有六歲，現在都已經十六歲了。好在，不再是那副病懨懨模樣。
    不過，依舊是瓜子臉，不顯有肉。
    以前林黛玉小時候，還能捏一捏她的臉，現在已經不行。
    “二哥哥。”
    林黛玉衽禮。
    “王後應當盤查一下林妹妹嫁妝，不出意外今年就要嫁人，少些什麽，咱們也要添補上。總之，要林妹妹風光大嫁。”
    賈玓笑道：“畢竟，那也是一位王爺。”
    林黛玉臉色羞紅，微微一禮，直接跑了。
    “還有三妹妹。”
    賈玓看向賈探春：“忠順王府世子，咱們的嫁妝，可不能寒磣嘍。”
    “哼...”
    賈探春也是滿麵羞的跑掉。
    臨走時，還拉著賈惜春與趙兮兒：“侄兒媳婦我帶走了，去我那裏坐坐。”
    一句侄兒媳婦，讓趙兮兒臉也紅了。
    她哪裏不知道，這是幾個姑姑，要給武王夫妻清場。
    這對夫妻恩愛著呢。
    “咦？”
    賈玓回頭看了一眼：“怎麽都跑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個有什麽不可說的？”
    “你故意的吧。”
    秦可卿感覺好笑，這幾個小姑子，還當真心思活泛，這大白天的，他們夫妻就算是行周公之禮也不是時候。
    “陛下病了。”
    賈玓臉色凝重起來：“不知道上次那種針法，還能不能用？”
    秦可卿搖頭：“上次，就是一種近乎透支的辦法，在輔以天地元氣，隻要好好修養，不要那麽操勞，十年沒問題。”
    “隻是，最近幾年，大寧境內出現各種問題，還有強敵環伺，陛下操勞過度...”
    秦可卿雖有很多手段，卻也是無能為力：“已經逆天一次，再次逆天已經不可取。”
    天地輪回尚且有定數，人命輪回也是有定數。
    賈玓歎息一聲沒再說話。
    陪著兩個女兒玩耍，韓承業總是小心翼翼，這小家夥，對賈仙舞已有心理陰影，很難融入其中。
    賈仙舞對韓承業凶巴巴的，但是對自己的妹妹很是溫柔。
    一夜無話。
    第二天，賈玓難得睡了一個懶覺。
    依舊還是在一陣陣鍾聲中睜眼，迷迷糊糊的好一會兒，這才起床。
    秦可卿不在，賈玓剛剛洗漱完畢，就看到秦可卿急匆匆而來：“夫君，宮裏傳來消息，太上皇駕崩了！”
    賈玓這才想起，剛才那陣陣鍾聲，就是皇宮傳來的。
    這是交通不發達，敲鍾傳訊呢。
    ......
    太上皇駕崩了？！
    如此突然！
    當初賈玓與初始帝前往金陵的時候，太上皇身體還很健壯，好端端的怎麽駕崩的？
    其實，太上皇已經年過古稀，算得上是高壽...
    馬車中，賈玓一身素色王袍。
    秦可卿則是卸掉妝容，素麵朝天，一部分頭發也剪掉了。
    這是規矩。
    太上皇是帝王，整個大寧都需要守喪。
    太上皇停靈乾清宮，並不在太極宮。
    皇帝停靈乾清宮，寓意天地圓滿之意。
    身為臣子，要為君王哭靈。
    “咳咳...”
    皇宮中，初始帝臉色微白，偶爾還會咳嗽幾聲：“昨天我還陪著太上皇下棋，今兒辰時，太上皇想要睡會兒，這一睡...就殯天了。”
    雙日懸空，明爭暗鬥這麽多年，最終父子二人一致對外，太上皇主動放權...現在想想，初始帝不勝唏噓，且內心悲痛。
    本以為他沒兩年好活，太上皇身體一直都是康健，到時候他駕崩了，宮中還有太上皇，怎麽著也能對韓承業有些照顧。
    現在...
    “父皇！”
    忠順王哭的涕泗橫流，身體顫抖的像是一個孩子。
    皇宮處處都是縞素，夏守忠帶著兩個宮女給賈玓戴孝...賈玓也是唏噓不已，對於太上皇，賈玓並不是很熟悉。
    他並不是明君聖主，頂多算是守成之君，還是不合格那種。
    但是太上皇當年少年登基，也曾努力過，隻是能力有限罷了。
    “陛下，當保重龍體為重。”
    太上皇也算是走的沒有什麽牽掛，至少大寧現在是鼎盛的，雖然僅僅局限在軍事上麵，但是因為均田製，官紳一體納糧，給予大寧一段時間，必然繁榮昌盛起來。
    這時候太後也來了...秦可卿等誥命陪著。
    身為皇後的賈元春攙扶太後另一隻手。
    對於太上皇與太後之間的感情，賈玓並不清楚，太後看上去滿臉疲憊，臉色並不怎麽好。
    皇帝駕崩，七日內，一天三祭奠。
    身為臣子，也要在宮中守喪...秦可卿則是在宮中陪著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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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玓第一次見到了太上皇最小的兒子，十五六歲年齡，個頭中等偏上，略有偏瘦，唇紅齒白，長得不錯。
    話說，皇族子弟長得都不賴。
    停靈九九八十一天...
    太上皇葬於安陵。
    “得嘞...”
    王府中，賈玓依舊還是一身素色王袍：“之前還為幾個妹妹婚事著急，現在兩年多不用考慮了。”
    賈玓不是皇族宗室，不需要守孝兩年零三個月。
    但是...
    林黛玉未來夫婿就是太上皇幺子，如今改封忠安王。賈探春要嫁的忠順王世子，就是太上皇親孫子。
    “拜見大王、王後娘娘。”
    賈玓剛回來，與秦可卿還沒說幾句話，暗刺嚴黯就出現在兩個人麵前：“小的剛得知一個小信息，江南金陵甄家被抄家，抄家前的一些家產，運往神京城，被璉二奶奶私藏了。”
    “嗯？”
    賈玓與秦可卿對視一眼，隨後兩人臉色都嚴肅起來。
    甄家被抄。
    甄家乃是老太妃娘家...這才人走了多長時間？
    看來，皇帝對於甄家忍耐，一直都是忍而不發...太上皇喪期期間，抄了甄家，可見皇帝對於甄家的忍耐到了極限。
    甚至極有可能，這就是太上皇駕崩前的謀劃。
    也有可能是太上皇遺詔！
    還有，王熙鳳真是膽大包天！
    本以為，賈家命運已經改變，王熙鳳也有了改變...現在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王熙鳳...
    政治覺悟太低了！
    “這不是好事！”
    秦可卿凝眉：“如今夫君權傾天下，正是需要低調的時候，這件事情要是被錦衣衛查出來，可不是小事！”
    這可是包庇罪臣之家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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