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回去的時候，賈玓與秦可卿，要了忠明王府一輛馬車。馬車中，賈玓看著秦可卿眼睛裏一直含笑，就沒忍住問了一嘴。
    秦可卿一雙手臂，環住賈玓的脖子，直接下嘴。
    親了一口之後，秦可卿直勾勾的看著賈玓，老夫老妻沒有了羞澀，但是秦可卿還是感覺心在跳動：“夫君，你真好。”
    秦可卿說完，就窩在了賈玓懷中。
    看著窩在懷中的秦可卿，賈玓滿腦子問號。這是大婚以來，秦可卿第一次這樣誇他。
    自家媳婦這是莫名其妙的，給自己發了一張好人卡，占了他的便宜就當鴕鳥？
    不行。
    得親回去。
    自家媳婦，這會兒一定是心情好。
    這年頭的好人卡，可是真真切切的，可不僅僅是好人卡那麽簡單。
    於是，沒一會兒，秦可卿的嘴唇都腫了，不斷給他白眼。
    這男人不經誇。
    但是，她很喜歡。
    賈玓也喜歡啊，繼續親...
    “別...”
    秦可卿撐不住了，伸手捂住了賈玓的嘴：“嘴疼。”
    賈玓滿眼笑意：“唾液殺菌消毒，我親幾口就好了。”
    秦可卿趕緊低頭：“我自己有！”
    “哎呦...”
    打打鬧鬧的，忽然馬車外傳來一聲痛呼聲。
    緊接著就是外麵馬夫蠻橫聲音傳來：“忠明王府的馬車，不知道讓道？”
    賈玓與秦可卿對視一眼，還真別說，忠明王府的馬夫，都足夠蠻橫...武王府的馬夫，都沒有這樣仗勢欺人。
    其實，這是勳貴的通病。
    隻是武王府不一樣，賈玓以前不怎麽出門，沒有遇到過。
    秦可卿出門都是前呼後擁，也沒有遇到過。
    “怎麽了？”
    賈玓掀開車簾問了一聲，就看到馬車前，是一個丫鬟坐躺在地上。
    “咦？”
    這不是薛寶釵身邊的丫鬟鶯兒？
    鶯兒這個人，賈玓接觸不多，所能了解的，隻能從上一世看書的時候了解一些...這一世，賈玓與薛寶釵都沒有見過幾次麵，所以與鶯兒也僅僅是麵熟見過。
    自從薛寶釵給賈寶玉做了妾之後，賈玓已經多年沒見過鶯兒。
    看她是婦人打扮，想必...
    也是被賈寶玉拿下了。
    對於賈寶玉這個弟弟，賈玓還是很無語的。
    一開始賈寶玉剛出生的時候，賈玓對賈寶玉是真心實意的好...隻是賈寶玉，自幼就排斥他，不願意與他親近。
    長大後更是如此。
    甚至帶著敵意。
    對於賈寶玉，賈玓不想評價，隻想說賈寶玉就是一個...
    淫蟲。
    府上的丫鬟沒放過一個，薛寶釵身邊的丫鬟，竟然也沒有放過。
    分家之後，失去了約束的賈寶玉，還真是無愧於曹公對他的評價。
    “奴婢拜見太王...”
    皇帝禪位之後，被尊稱太上皇。
    王爺讓爵，被稱之為老王爺。
    賈玓爵位太高，所以被尊稱為太上王。
    對於這些，賈玓並不在意：“怎麽回事？”
    忠明王府的馬夫慌了...忠明王雖然朝中無職，隻是一個享受富貴的閑散王爺，畢竟是當今聖上的皇叔。
    整個神京城，比得上忠明王尊貴的沒有多少。
    所以，身為忠明王府的人，向來是眼高於頂...隻是沒想到，這個被他嗬斥的婦人，竟然認識武太王。
    馬夫都快哭了，他在王府算不得什麽，但是出門在外，忠明王府內的人的身份，還真可以耀武揚威。
    這一次，可別踢鐵板上：“太王...小的...”
    賈玓沒理他，隻是冷眼看了他一眼。
    馬夫立即閉嘴。
    鶯兒這才努力爬起來，眼睛裏全是委屈...鶯兒是一個高傲的人。
    但是自從自家姑娘，給寶三爺做了妾之後，一切都變了...特別是寶三爺出家做了和尚之後，如今寶三爺府上...
    沒有了二太太關心的人，府上也沒有什麽營生，這幾年，能賣的全賣了，勉勉強強，馬馬虎虎，支撐到了現在。
    現在，姑娘重病，臥床不起。
    府中實在是沒有銀子了，鶯兒就出門借錢...誰知道，因為慌亂，從胡同跑出來，就與忠明王府駕車的馬撞在一起。
    現在，渾身酸痛，特別是腿。
    “回太王...”
    鶯兒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太王尊貴無比，就算是讓爵了，聖旨之中，也曾告知天下，武王讓爵，太子承爵，被尊稱太上王。
    一個王爺，被尊稱太上王，這都是千古以來獨一份。
    所以，鶯兒知道，這是一個希望：“薛姨太太重病臥床不起，奴婢這是著急去借銀子...不小心與這馬撞上了...”
    說謊？
    在武太王麵前說謊，死的隻能更快。
    實話實說，才更顯人品。
    當年還在榮國府的時候，或者在武王府的時候，武太王都不喜歡撒謊的人。
    因為並不關注，所以賈玓並不了解，賈寶玉離開之後，賈寶玉那些小妾們過得怎麽樣...夏金桂爭取了和離書，早已經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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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賈寶玉分家的時候，可不僅僅隻有一座府邸，還有一些產業。
    比如商鋪就有幾家。
    還有一些良田。
    隻要經營好了，不至於看一場病還要借銀子吧...人家賈璜，僅僅是一家鋪子，小日子過得都很滋潤。
    借銀子？
    王府必定借不到，賈寶玉出家做和尚離開之後，王夫人就已經不在乎賈寶玉的妾室。
    賈母更是不在乎。
    薛家？
    薛蟠被流放，薛姨媽...更是無法支撐薛家，早已經成了破落戶，就算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怕是這些年，日子過的也不如意。
    哪怕是親戚牽扯，畢竟當年是非對錯，薛寶釵...還是名聲不佳。
    要是能夠給賈寶玉留下一兒半女的還好說，關鍵是，這一世賈寶玉沒有留下子嗣。
    “分家之後，夫人疼惜寶玉，給了他幾家最好的鋪子，千畝上等良田...”
    賈玓皺眉：“怎麽寶玉府上，日子過的如此艱難？”
    鶯兒一愣...
    她非常了解自家姑娘，當年參與管理府上產業，夏家千金和離之後，府上一切都是自家姑娘打理...
    因禦下不嚴...
    幾家鋪子到已經入不敷出，不僅沒有盈餘，賣了鋪子，都差點欠下銀子。
    那千畝良田，每年收益也是有限，除去開支...基本沒有剩餘。
    這些，她不敢說：“奴婢不知。”
    不是不知。
    是賈寶玉府上的妾室們，在榮國府，在王府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成了習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習慣，讓賈寶玉府上破產。
    薛寶釵，絕對不是一個善於管理的人，原著中王熙鳳病倒，賈探春她們管理榮國府，就體現出來薛寶釵不是一個管理者。
    不說合格不合格，她就不適合做一個管理者。
    自從賈寶玉消失離開，薛寶釵她們身為妾室，本應該被遣散...就是因為親情牽絆，賈寶玉府邸沒收回。
    產業依舊掛在賈寶玉府上。
    這才幾年？
    就成了這個樣子？
    賈玓不得不感慨：“寶玉府上的事情，回頭孤告訴老王妃，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妾，地位低下。
    富貴共享，難不同當。
    就算是一個府邸被抄，妾也是自由身，不被牽連。
    同理。
    賈寶玉離開了，他的妾室本應該被遣散。
    卻因為王夫人心存僥幸，或者其他心理，才會留下賈寶玉的府邸。
    卻又因為怕被說閑話，這些年沒有怎麽放心上...
    “救急不救窮。”
    這時候，秦可卿手伸出來，有一些銀票：“拿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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