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圍著韓老六轉了幾圈，盯得韓老六渾身不自在。
    “韓山河，什麽時候回來的？”
    “嘿嘿，王主任，我昨天回來的，這不是剛收拾收拾就立馬過來，聽您教訓！”韓老六笑嘻嘻。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小時候沒少給你擦屁股，現在長大了，也精神了，更壯了！”
    王主任在韓老六沒當兵之前，就在南鑼鼓巷街道辦，那時候還是個辦事員，每次韓老六惹事，都是王主任帶著被打的孩子家長到韓老六家找他大姐，兩人關係挺好。每次韓家大姐就代替韓老六給被打的人家賠不是，有幾次當著王主任的麵狠狠地打了韓老六幾次，所以，韓老六有點怯她。
    不過每次韓老六打架都是他占理，都是打的欺負其他人的壞孩子，所以，王主任心裏也知道韓老六是個好孩子，明白事理，就是有從小練武，出手太重。
    王主任開門喊個辦事員，叫韓老六跟著一塊辦理，並對辦事員囑咐幾句。
    韓老六跟著辦事員把戶口，糧本辦好，熟人好辦事，速度就是快。
    辦好之後，韓老六就要走，辦事員一把扯著他。
    “剛主任說辦完讓你去找他一趟！”
    韓老六知道跑不了，啥也沒說直接到王主任辦公室敲門進去了。
    王主任看他進來笑到：“怕你跑了，剛去交代幾句不讓你走，這麽快辦好了。”
    韓老六笑道：“主任交代的事，誰敢怠慢！”
    “少拍馬屁，韓山河，你這回來了，有什麽打算？要分到哪個單位？”
    韓老六歎道：“我這回來不太光榮，灰溜溜的，回頭還要去我姐家挨訓，所以我知道的不多，好像是去工安局，具體還要問我姐，是她接到的通知單。”
    “哼，你可趕緊去上班，要不算你是無業人員，那可什麽事都不好辦！”王主任威嚴的說道。
    “哎呀，王主任，王姨，我這以後還有事找你辦呐，你可不能把我算成無業人員，那不成街溜子了！”
    王主任一臉古怪：“你叫我王姨？”
    “嗐，叫王姨不是顯得親近嘛！”
    “哈哈哈，行行行，你還不知道，我跟你姐~~~~~~~”
    王主任正在說著，就見韓老六臉上逐漸猙獰，雙眼上翻，渾身上下不停地顫抖，嘴角無意識的沁出白沫，雙拳緊握，猛地一個翻身重重摔倒在地，猶如一個大蝦不停地彈動、蛄蛹，白沫不停地往外吐，咬緊的牙關咯咯作響。
    王主任猛地站起來，緊走幾步，蹲下來拍打著韓老六。
    “老六，老六，你這是怎麽了？韓山河？”
    “來人啊，趕緊來人啊！”
    幾個辦事員聞聲衝進了辦公室。
    “快，趕緊找個板車把他送到醫院。”
    一個人趕緊去找車，剩下幾個人七手八腳搬著韓老六就往外抬。
    “等等！”
    王主任趕緊找了一個抹布，也不管幹不幹淨，撬起牙關，塞了進去。
    “估計是羊癲瘋，你們注意點！”
    看著他們把韓老六抬出去。
    王主任疑惑道：“沒聽說韓山河有這毛病啊！”
    歎了口氣，拿起電話。
    其實韓老六是清醒的，但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好像一個靈魂飄在外麵看著身體自己在動，偏偏回不去，也控製不了。
    韓老六看著身體自己抽搐，看著他們抬起自己，看著王主任拿個抹布塞在自己嘴裏。再看著他們把自己抬上車送到醫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腦海發出。
    “總係統的愛，已經啟動，本技能請宿主逐漸掌握，或許有驚喜！”
    連說三遍，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大的蛋”罵了一聲，隨後韓老六失去了意識。
    迷迷瞪瞪，恍恍惚惚。
    韓老六頭疼欲裂，勉強睜開雙眼。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韓老六抬起手，扶著欲裂的額頭。
    “哎呀，醒了，這個羊癲瘋醒過來了！”
    “你確定我是羊癲瘋？你確診了麽？”韓老六暗罵。
    幾個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山河？山河？”
    急促的呼聲，韓老六知道這是大姐的聲音。
    “韓同誌，我來吧！”
    溫和的聲音，讓聽到的人有種莫名的安心。
    韓老六感覺有人把了自己的脈搏，翻了自己的眼皮。
    “沒事，休息休息就好！已經緩和過來了！”
    韓大姐說道：“謝謝大夫，山河以前沒有這個病啊！這是怎麽了！”
    “他這個病像是羊癲瘋，但是跟普通的羊癲瘋又有一點區別，總之他現在情況很好，等他休息好醒過來再檢查一下，再說吧！”
    “不要打擾他，再讓他休息休息。”聲音逐漸遠離，韓老六又陷入沉睡中。
    被刺眼的光芒紮了一下眼睛，韓老六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這是一個標準的醫院病房，單人間，白色的牆麵，到了床頭處往下刷著綠色的油漆，韓老六躺在唯一的床上，兩個床頭櫃再加一個輸液架，靠近門邊又有一個雙人沙發，簡樸又實用，從窗戶透過來的陽光照著床頭，驚醒了韓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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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老六下床，趿拉著鞋子，開門往外看著，走廊很清靜，沒有人，韓老六按照指示牌跑到廁所，放水之後，回到房間，感覺到肚子咕嚕咕嚕的。
    房門被推開，一個年約四十，及肩短發，長相秀美，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拿著一個網兜，裏麵幾個蘋果。
    一見韓老六醒過來，驚喜到：“山河，你可醒了。”
    說罷，丟掉網兜，撲上去緊緊抱著韓老六。
    “哎呦，我的姐，我沒事啊，沒事，放心吧！”
    韓老六輕輕地拍著姐姐的背，安慰著。
    這是他的大姐，韓秀寧。
    父母去世之後，把他接走，從小把他帶大。當做眼珠子，心肝子。
    唯恐弟弟磕著，傷著。
    要不是丈夫是青梅竹馬娃娃親，而且公公婆婆也是自家父母的戰友，世交。姐姐估計會為了韓山河晚嫁，或者不嫁。
    這個世界如果說韓山河怕什麽，那就是就怕姐姐的教訓和眼淚。
    姐姐放開韓老六，拿起地上的網兜。
    “山河，我給你洗蘋果啊，你先吃一個。”
    說罷，也不等韓老六回應匆匆出門。
    沒幾分鍾，韓秀寧進門，拿著洗幹淨的蘋果。
    遞給韓老六一個，剩下的放到床頭櫃上。
    韓老六吃著蘋果：“姐夫那？”
    “上班了，等他下班就過來看你。昨天就過來了，今天好幾個會，沒辦法推，軍偉昨天也不知道跑哪瘋了。”韓秀寧看著弟弟。
    張軍偉是大姐的兒子和韓老六錯了一歲左右，從小在一起玩，雖說是舅舅外甥，實則親如兄弟，感情好得不得了。
    “山河啊，怎麽又瘦了。上次給你寫信就告訴你，多吃點，錢給你寄的也有，夥食不好，偷偷出來吃個小灶，一看就是不聽話，打小就沒有聽過話，說讓你幹什麽你偏偏反著來，現在長大也一點不改，你說你~~~~~~”
    “姐，姐，我餓了。”
    “哦，你想吃什麽，我去醫院食堂看看，要是沒什麽好吃的，我到門口，那有個國營飯店，應該有好吃的！”
    “你吃完蘋果，放到那吧，我一會扔出去。”
    囉囉嗦嗦交代完，也不等韓老六回應，就匆匆出門去，生怕餓著自己弟弟。
    “哎，這是個伏弟魔”
    韓老六要是張嘴，估計姐姐能把家裏的錢掏空。
    自家姐夫也是，軍人出身，在外看著儀表堂堂，男子氣概爆棚，就生生被自己姐姐這個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韓老六啃了幾口蘋果，想了想，把蘋果核扔到空間裏麵，埋上土，澆了點水，看看能不能長成果樹。雖然這幾年災害過去了，但是現在物產仍然不那麽豐富，有能力讓自己家人過的好點，誰不願意呢？
    一拍大腿，靠嫩姨，空間裏麵時間是靜止的，能種出個屁。
    算了回頭再說，看還有其他辦法沒有。
    不大一會，韓秀麗提著保溫桶進屋。
    “山河，門口有小餛飩，我給你端一碗，快點吃吧！”
    韓秀麗打開保溫桶，讓韓老六端著，又給他拿了個勺子。
    韓老六端著保溫桶一看，濃濃的雞湯味道，上麵飄著一層香油，黑黑的紫菜也不少，淡黃色的蝦皮鋪了保溫桶一半，用勺子一抄，白白胖胖的餛飩有十幾個。
    “別看了，知道你不吃香菜，我就沒叫放，趕緊吃！”
    韓秀麗四處看了看，又看著大口吃的餛飩的韓老六，突然流下了眼淚。
    “姐，這又是咋了？好好地，我又沒事了！”
    韓老六趕緊放下保溫桶，看著韓秀麗。
    韓秀麗摸一把眼淚“山河，不讓你去當兵，你非得去，你看你受了多少罪，吃個蘋果，蘋果核都吃的幹幹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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