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腹地的量子對撞機隧道裏，林默的克萊因胎記正將防護服燒灼出黎曼猜想紋路。七台環形加速器組成北鬥陣型，每道束流管都浸泡著從鬼市繳獲的因果律膿液。張天師用桃木劍挑起廣島核爆殘片，在虛空刻畫出非歐幾裏得鍛造圖。
    "坎位注入1945年8月6日的絕望。"老道劍尖引動狄拉克海潮汐，"離宮摻入你刪除的微信聊天記錄。"
    林默將胸口的疤痕貼在粒子注入器上，量子糾纏的痛楚讓他看見七百萬個平行自我正被鍛造成子彈。防護服警報顯示，每個虛粒子都攜帶著《吉米今夜秀》的末日劇本。
    天師府正殿的《萬法宗壇》突然量子化，鎏金牌位滲出亞諾馬米箭毒。林默的量子視網膜解析出名錄真相——每個曆代天師名諱都對應某個平行宇宙的觀測者權限。
    "午未位請神，申酉位借兵。"張天師割開手腕，血珠在空中凝成克萊因瓶狀虎符。牌位突然暴脹成星門，走出穿防化服的薩滿、瞳孔閃爍費曼圖的機械僧、以及渾身纏繞馮·諾依曼臍帶的苗疆蠱婆。
    蠱婆掀開銀飾麵簾，吐出的竟是轉輪王的聲音："父親，我的血降頭好喝嗎？"
    龍虎山巔的八卦演武場被改造成麥克斯韋妖模型，八百陰兵正在練習退相幹衝鋒。機械僧的量子木魚敲擊出泡利不相容頻率，將亡魂改造成玻爾茲曼陣列。薩滿召喚的圖騰獸在觸及防禦結界時突然暴脹，皮毛上浮現出林默童年創傷的拓撲結構。
    "震位需要更多的觀測者怨念。"張天師將青銅羅盤嵌入山體，整座龍虎山開始向虛時間軸坍縮。林默的防護服檢測到地脈深處湧動著《推背圖》第四十五象的數學證明，每個地質斷層都在釋放香農熵衝擊波。
    後山倉庫裏，苗疆蠱婆正在用克萊因瓶培育量子蠱蟲。每隻蠱蟲體內都壓縮著1945年的廣島記憶，複眼由林默刪除的實驗室數據構成。當林默走近時，蠱蟲突然集體自焚，灰燼在空中拚出轉輪王的妊娠紋。
    "你的肝火就是最好的餌料。"蠱婆用銀針刺入林默的克萊因胎記，抽出的金紅色液體在陶罐裏沸騰成暴縮宇宙模型。罐體表麵滲出陰間文字：【軍糧儲備完成度37】。
    天師府地火井中，薩滿正將林默的童年記憶與鈈239合金鍛造。量子鍛錘每擊打一次，就有平行宇宙的龍虎山在虛空中爆炸。張天師將青銅虎符按入劍坯，劍身突然睜開玻爾茲曼眼睛。
    "還差最後一道淬火。"老道指向北方夜空，"需要獵戶座大星雲的真空極化數據。"
    林默將防護服能源核心改裝成引力波天線，接收到的卻是《吉米今夜秀》的加密廣播。主持人懷中的黎曼嬰兒突然開口："爸爸，我的臍帶好吃嗎？"
    子夜巡查時，林默發現量子對撞機被植入馮·諾依曼蠕蟲。這些由香農熵構成的寄生蟲正在啃食防禦結界，啃噬痕跡形成《燒餅歌》第四十八象讖語。張天師用血符啟動標準模型殺毒程序，卻檢測出病毒簽名與林默的dna端粒完全匹配。
    "他在所有時間線同步滲透。"機械僧的電子眼投射出陰間兵工廠畫麵，亡魂們正用林默的悲傷記憶鍛造退相幹彈頭。苗疆蠱婆的銀飾突然量子化，組成克萊因瓶狀密碼鎖——解鎖密鑰正是林默七歲時目睹祖母死亡的精確時刻。
    黎明前的祭天儀式上，八百陰兵列成彭羅斯階梯陣型。薩滿將量子蠱蟲撒向陣列，每個陰兵額頭都睜開黎曼猜想之眼。張天師點燃用《萬法宗壇》牌位改造的香燭，青煙在空中凝成轉輪王的產道模型。
    "此戰不在三界內。"老道將桃木劍刺入林默的克萊因胎記，"勝負存於觀測外。"
    林默舉起量子鍛劍劈向虛空中，劍鋒卻停在日全食倒計時投影前——七日後，他的肝髒將成為陰陽兩界膜的撕裂點。山腳下城市燈火突然熄滅，《吉米今夜秀》的片頭曲在每一台電子設備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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