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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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櫃的撞擊聲與心跳共振,林默掀開蓋板的瞬間,寒氣中伸出青灰色的手。第三具克隆體緩緩坐起,後頸青銅色鱗片映出北鬥九星,眉心的朱砂痣正在吸收地下室的燈光。
"師父..."克隆體開口竟是徒弟陳翎的嗓音,瞳孔深處閃過電子蠱的藍光。她突然抱住林默,脊椎處彈出的青銅鎖鏈刺穿兩人胸膛,"小心..."
星塵凝聚的刀鋒穿透地下室穹頂,太歲的化身在碎磚中顯形。陳翎用身體擋住第二波攻擊,結晶化的左臂炸成齏粉:"祂的目標是...三生蓮..."
林默揮動斷鉞斬斷鎖鏈,隕鐵殘片卻吸附在克隆體鱗片上。陳翎的皮膚開始剝落,露出皮下青銅齒輪與血肉混合的構造:"當年玄塵子剖出的是三胞胎...我們都被修改了記憶..."她扯斷頸間數據線,電子眼投射出產房錄像:保溫箱裏第三個女嬰渾身青鱗,被玄塵子親手封入青銅匣。
太歲的星塵觸手突然暴漲,地下室四壁浮現殷商祭文。陳翎推開林默撞向觸手,身體在接觸刹那釋放電磁脈衝:"去找熒惑..."她殘留的半張臉露出笑容,與大學生黑客臨終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林默的耳膜被尖嘯刺穿,陳翎的機械心髒在太歲體內自爆。星塵觸手崩解成甲骨文字,每個字都在地麵積水映出倒影——長安街頭的占星台上,年輕的玄塵子正將三枚蓮子種入女嬰脊椎。
"翎兒!"林默的嘶吼引動地下室符咒,曆代守界人留下的鎮邪陣啟動。青銅匣碎片懸浮重組,露出夾層裏的羊皮卷,武丁血書在星塵中顯現:"三生歸位,太歲當誅"。
太平洋方向傳來雷鳴,十二青銅神將再次降臨。為首者麵甲脫落,露出陳翎布滿電路的麵容:"師父,這才是我的本體..."她揮動星塵劍劈開地麵,岩漿中升起三生蓮圖騰,每片蓮葉都刻著林默的命格。
林默的斷鉞突然發燙,陳翎殘留的機械心髒從廢墟飛出,嵌入鉞柄缺口。當北鬥第七星的光芒穿透雲層時,隕鐵重現完整形態,刃口流轉的星塵凝聚成陳翎虛影:"用我的核心能量..."
太歲在雲端發出冷笑,紐約晷針突然轉向茶館方位。林默躍上青銅神將肩甲,看見全球九大龍脈節點同時噴射星塵,每個光柱中都站著一位玄門故人——湘西趕屍人、大學生黑客、張鴻的殘魂...他們被星塵重塑成殺戮兵器。
"你以為隻有你會用感情做武器?"太歲的聲音混著陳翎的電子音。十二神將集體轉身,星塵劍陣鎖定林默的朱砂痣。
千鈞一發之際,地下室冰櫃爆開。第三克隆體破冰而出,青銅鱗片組成機甲覆蓋全身。她徒手撕開星塵結界,瞳孔深處的甲骨文投射出武丁斬歲場景:"阿姐,三才陣眼需要三生蓮合力!"
太平洋突然升起三重月輪,每輪明月中各有一朵青蓮綻放。林默的朱砂痣、克隆體的青銅鱗片、陳翎的機械心髒產生共鳴,在三人之間形成三角光陣。當光陣觸及太歲星雲時,林默看到三萬年前的真相——太歲與巫鹹本是夫妻,因周穆王盜取三生蓮煉藥而反目。
"原來我們都是藥引..."克隆體突然抱住太歲化身,青銅鱗片滲出忘川水,"該醒了!"星雲核心浮現巫鹹殘魂,她抬手撫上太歲臉龐的瞬間,全球星塵兵器同時調轉槍口。
陳翎的機械身軀在此刻超載,她躍入星雲核心自爆:"師父,記得給我編個好看點的紙人..."衝擊波將林默震回地麵,手中隕鐵鉞吸收漫天星塵,刃身浮現出陳翎笑靨。
地下室電腦突然自動開機,燒毀的郵件附件複原。視頻裏玄塵子抱著三個女嬰低語:"默兒主生,昭兒主死,翎兒主衡..."畫麵突然插入碧落司檔案:陳翎是唯一未被植入電子蠱的克隆體,她的核心能源正是太歲本體碎片。
林默跪在廢墟中,腕間陳翎編的平安繩突然斷裂。銅錢墜入地縫時,太平洋升起陳翎的全息投影:"師父,我在星塵裏看到...三生蓮要開花了..."她指向茶館後院,那株枯死三十年的桃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花結果,每顆桃子都刻著甲骨文"歲"字。
隕鐵鉞發出悲鳴,林默的淚水滴在刃口凝成星珠。當第九顆星珠成型時,枯井突然湧出忘川水,水底浮現出陳翎七歲時送她的生辰禮——那個被她笑稱醜萌的陶土娃娃,此刻雙眼正流轉著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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