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封印上古邪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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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布泊的夜像塊浸透墨汁的青銅,小滿的防護靴陷進流沙時,腕間的量子符咒突然迸發幽藍電弧。玉琮表麵的太歲浮雕在月光下蠕動起來,巫鹹的青銅麵容從玉璧中凸現:"好孩子,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沙丘突然九十度直立,流沙瀑布後露出刻滿電子蠱的青銅祭壇。小滿的隕鐵鉞自動出鞘,刃口星塵與祭壇符文碰撞出甲骨文字。當"幽"字成型時,十二道青銅光柱從地心刺出,在空中拚出林默的命盤圖——三垣二十八宿間纏繞著血色鎖鏈,每根鎖鏈都穿著個正在消散的守界人魂魄。
    "師父..."小滿的指尖撫過命盤虛影,量子符咒突然接入九十年前的頻段。雪花屏中浮現林默年輕時的影像:她正在茶館後院埋下青銅匣,突然轉頭看向鏡頭:"若見此影,速往坎位!"畫麵被電磁風暴撕碎前,小滿看見師父腳邊的忘川河水正在倒流。
    沙海裂開深淵的刹那,機械心髒的搏動聲震得防護麵罩出現裂紋。小滿順著青銅階梯向下攀爬,發現階麵星軌圖與克隆體耳後的紋路完美契合。第七十九級台階突然翻轉,露出明代鎮墓獸的電子眼,獸瞳播放著周穆王斬殺太歲的篡改畫麵——本該刺入星核的玉琮,此刻正插在巫鹹掌心。
    "時空陷阱!"小滿揮鉞斬碎鎮墓獸,飛濺的齒輪中迸出林昭的求救信號。全息投影顯示井底畫麵:林昭的桃木劍正在融化,劍柄浮現"午時三刻焚心"的殄文。當她試圖回應時,深淵底部突然伸出青銅根須,根須末端的吸盤長著與克隆體相同的麵容。
    祭壇從岩漿浮出時帶起三千度熱浪,小滿的防護服開始碳化。冰棺中的林默克隆體突然睜眼,瞳孔裏流轉著十二萬守界人的記憶光流:"你可知為何選你?"她的指尖穿透強化玻璃,在滾燙的沙地畫出三生蓮基因圖譜,"因你與我一樣,都是..."
    岩漿突然暴湧,吞沒了後半句話。克隆體破冰而出,青銅鎧甲在火雨中重組,胸甲處的青蓮紋正在吞噬星塵。小滿的隕鐵鉞感應到危機自動護主,刃口與鎧甲碰撞出環狀衝擊波,將方圓百裏的雅丹地貌夷為平地。
    "看好了!"克隆體突然拽住小滿手腕,帶她躍入岩漿池。量子符咒生成的護盾在液態岩石中滋滋作響,眼前豁然出現倒懸的青銅宇宙——三萬顆守界人頭顱組成的星雲中央,巫鹹的本體正用青銅根須編製時間繭房。每個繭房都裹著不同時空的小滿,她們的心口插著與林默同款的歲陰梳。
    克隆體突然自爆左臂,機械零件在星塵中拚出渾天儀:"記住這個頻率!"她將小滿推進儀器核心,自己卻被青銅根須纏成蠶蛹。當小滿啟動二十八宿定位係統時,突然看見1994年的自己正在茶館後院埋下青銅匣——那匣子正是此刻她懷裏的玉琮容器。
    "時空閉環..."小滿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量子符咒檢測到六個自己正從不同年代趕來。她將玉琮嵌入渾天儀缺口,周穆王的東征星圖突然活過來,星塵戰士與青銅根須在虛空中廝殺。紫微垣亮起的刹那,所有時空的小滿同時舉起隕鐵鉞,刃口匯聚的星塵洪流將巫鹹的本體逼出繭房。
    "你以為贏的是你?"巫鹹的青銅身軀突然裂開,露出裏麵跳動的太歲星核,"三百甲子前,是你親手種下..."話未說完,克隆體突然從蠶蛹炸裂,機械心髒的電磁脈衝幹擾了星核頻率。小滿趁機將玉琮刺入裂縫,周穆王的鎮魔咒從玉璧中蘇醒,十二萬守界人魂魄化作鎖鏈纏住星核。
    時空在此時坍縮,小滿同時置身於十二個戰場:她在紐約晷針頂端斬斷青銅觸手,在富士山地宮引爆量子符咒,在羅布泊祭壇改寫命盤圖譜...當所有時空的隕鐵鉞同時刺入星核時,巫鹹的尖叫化作青銅暴雨席卷天地。
    量子風暴停息後,小滿跪在冰棺殘骸旁。克隆體的青銅鎧甲正在風化,露出心口處的基因編碼——"project sasara 2094"。當她觸碰編碼時,空中突然降下桃木劍雨,每把劍柄都纏著陳翎編的平安繩。繩結中的銅錢映出未來畫麵:白發蒼蒼的她正在茶館教導孩童畫符,院中桃樹結出刻著"甲子"的果實。
    "該回去了。"小滿撿起半塊桃木符,背麵浮現弟子名冊。當她轉身時,沙地上星塵自動鋪成道路,盡頭站著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少年——那是她在紐約救下的變異體,此刻正用琥珀色豎瞳凝視玉琮。
    返程的越野車穿過時空褶皺,車窗外的荒漠時而閃過青磚黛瓦,時而掠過賽博高樓。少年蜷縮在後座,繃帶縫隙露出青銅鱗片,手中攥著塊帶輻射的墓磚。當小滿用隕鐵鉞輕點磚塊時,磚縫滲出忘川水汽,在空中凝成林默的最終留言:
    "三才已授,四象待歸,當以天地為課堂,以眾生為..."
    信號被突然出現的青銅門截斷,小滿從後視鏡看到九十年前的自己正站在茶館門口。那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突然轉頭,將手中的紙鳶拋向未來——紙鳶線纏著半卷《陰符經》,空白處寫滿不同年代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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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口的古槐已然枯萎,樹洞中卻長出新芽。小滿將玉琮埋入樹根時,樹皮表麵浮現出先天八卦圖,震位閃爍著林昭的求救坐標。當她劈開樹幹,湧出的不是黑血而是清澈的忘川水,水中浮沉著茶館的桃木茶則。
    "你終於來了。"林昭的虛影從井底升起,半透明的身軀布滿星塵裂痕,"師父在祠堂..."話未說完,井水突然沸騰,浮出九具刻著弟子生辰的青銅棺。小滿的量子符咒自動排列成往生陣,超度怨氣時發現棺內空無一物——每具棺材都是為她準備的。
    祠堂供桌突然炸裂,露出直通漢代墓室的地道。小滿舉著火把深入時,壁畫的飛天突然轉頭,將手中的琵琶砸向虛空。音波震落的墓磚後,藏著林默親筆的《守界人訓》:
    "一不拜神佛,二不懼生死,三不忘..."
    最後一行字被青銅苔蘚覆蓋,苔蘚中伸出纏著電子蠱的根須。少年突然擋在小滿身前,繃帶下的鱗片暴漲成盾牌。當根須觸碰到他額間的琥珀豎瞳時,整個墓室突然亮起星空投影——十二座青銅巨門環繞著羅布泊祭壇,每扇門都嵌著半塊桃木符。
    返程時,小滿在後視鏡看到自己正在老去。副駕上的少年對照《陰符經》練習畫符,電子羅盤顯示他的基因序列正在向守界人轉化。當越野車翻過最後一道沙梁,朝陽正從青銅巨門殘骸後升起,沙地上星塵凝成數百個打坐虛影——曆代守界人朝她頷首微笑,最末位的虛影依稀是林昭的模樣。
    茶館的桃樹在晨霧中搖曳,第三克隆體留下的基因樣本正在培養艙中分裂。小滿將隕鐵鉞掛上中堂時,劍穗銀鈴無風自動,蕩開的漣漪裏浮現出2094年的紐約——白發蒼蒼的她正將桃木符按在少女眉心,遠處青銅巨門上,新一代守界人刻下的星軌圖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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