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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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味就茶味吧。樓雙信多看了兩眼維爾西斯,別的不說他的雌君實在是非常有姿色,他一個大雄蟲會點茶藝有利於家庭和諧。
雖然他對這方麵的茶藝完全沒實踐過,但他也是皇宮裏混出頭的,後宮妃子爭寵那一套他可懂了。
精神撫慰後維爾西斯在沙發上窩了一會兒,覺得渾身又有勁了,非要戴上虛擬裝置練練手試試,樓雙信又不是本土蟲族哪知道他現在能不能動武,隻能在邊上守著。
維爾西斯也是有分寸的蟲,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絕不逞強,隻是想看看一次精神撫慰能恢複多少。
他的雄主絕對有s級。範斯也給他疏導過好幾次,而樓雙信跟他的匹配度很高,效果還要好出許多。這場婚事說到底還是他賺了,某種程度上賺翻了。
他想起剛剛樓雙信說,不喜歡左擁右抱。這是暫時不打算娶別的雌蟲的意思吧?他的雄主很聰明,有魅力,有價值,主要是長得還特別帥。
而維爾西斯認為他自己也同樣有這些優勢。
那在其他雌蟲發現樓雙信的特殊之前,他作為雌君盡早抓住雄主的心,很合理吧?
蟲族的雌蟲沒有孬種,從來那都是看上了就要爭取。維爾西斯偏頭看樓雙信,他在院子裏訓練,隔一條小路就是隔壁打通了的大片土地,樓雙信跟個蘑菇一樣蹲在路邊摸摸土,看一會兒土又抬頭觀察一下維爾西斯的狀態。
維爾西斯摘下虛擬裝置,樓雙信問他,“你有喜歡的花嗎?”
憑樓雙信的閱讀經曆來看他現在應該開始種番茄西瓜啥的然後開始他的商業帝國,但很不好意思,他真不會種。
他隻是愛種地,但擅長種的除了山裏挖的蘭花之類的,也就是稻穀棉花這些東西。
不得不說他雌君品味太高了,不僅擴了田還在空地建了小亭子挖了個池子,當真有幾分疊石理水的小意,這日子過得,真沒話說。
隻是後院一半小園林,一半種地,房子主體是西式別墅,太潮了,樓雙信從未覺得自己這麽時髦過。
種點花吧,花田長成也是好看的。蟲族好像也沒有傳統的稻穀和棉花作物。
但維爾西斯隻是搖搖頭。他沒怎麽研究過這些。也不打緊,回頭去光腦上搜榜單。
晚上是玳瑁做的飯,維爾西斯的機器蟲小v也有輸入菜譜,中午做了一次,給樓雙信吃笑了,你們洋人真是不管在什麽時代都沒吃過好的!
他老鍾人的胃真受不了這個,晚上立馬讓玳瑁過來施展了一下他刻苦鑽研的蟲族平替版菜譜,看得小v差點原地拜師。
玳瑁執著於介紹“紅燈籠茄燴近地翼獸卵”,小v和維爾西斯聽得滿眼放光,樓雙信握緊拳頭,番茄炒蛋背叛了無產階級!
其實養雞也挺好,但他來蟲族以後發現,蟲族的雞,也就是近地翼獸,一顆蛋有他拳頭大,他在光腦上搜了搜,這玩意兒長得像雞,體型像鵝,據說脾氣也像鵝。還是不養拉倒,他怕被啄了幹不過。
他跟維爾西斯講,但後者覺得完全不是事,“雄主想養就養,要是它敢啄蟲,我即刻把它一家老小都宰了。”
為了雞不被誅九族,最後他還是沒養。
玳瑁做飯很開心,小v不用做飯很開心,維爾西斯吃得很開心,樓雙信越看越覺得這場麵加上他,特別像一家四口。
他竟然有家了,突然樓雙信也很開心,所有蟲都快樂的世界達成了。樓雙信心中那一點濁氣突然就消散了。
沒什麽好擔心的,隻要能一直這樣,隻要有個家。沒什麽好怕的。
樓雙信想通了,洗完澡,渾身舒暢,才發現家裏隻收拾了一間主臥。
倒不是沒有其他房間,但很顯然維爾西斯並沒有想讓其他房間住蟲。維爾西斯抱著衣服進浴室,看他站在主臥門口,於是理所當然地眨眨眼。
樓雙信摘下眼鏡,笑了一下,晃蕩進了主臥。
雖然他們不算熟悉,但已婚,睡一起也應該。他竟然覺得還挺習慣,他那個年代被賜婚的都這樣。
維爾西斯關上浴室門搓了搓臉。好有殺傷力的臉!
明明蟲族科技已經不需要眼鏡了,隻要蟲沒瞎都能治好,眼鏡僅是一種裝飾,他一度很不理解……
但他現在理解了。眼鏡,偉大!
過了一會兒,維爾西斯走到床邊。
樓雙信的眼神立刻變了。
維爾西斯隻穿著浴袍,鬆鬆垮垮的,大片的胸膛露出來,水珠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流過胸膛和人魚線,鑽進腰間。他一隻手攥著係帶摩挲了兩下,嫩粉的眼睛還帶著濕意,整隻蟲都看起來都是溫熱的。
他就這麽看著樓雙信,似有糾結,然後赤著腳踩在地上走近了兩步,輕聲說:“雄主……”
太漂亮了,雌蟲的自愈力使身體鮮少留下傷痕,像一塊溫潤的白玉,如今透著一層薄紅。什麽合作什麽別的亂七八糟的,感覺腦子裏的東西都被打散了。
“你確定嗎?”樓雙信沉聲,“排除x行為,我也可以給你梳理精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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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西斯安靜的與他對視,從那對黑眸中看見了湧動而粘膩的欲望,然後突然笑了,伸手把浴袍的係帶扯開。
下一秒他就被整個蟲抱起來又砸在床上,鋪天蓋地的雄蟲信息素瞬間湧出,籠罩整個房間,立刻讓他的身體軟下來。他想說什麽,剛啟唇就被堵住,樓雙信去吻他,扣著他的手,強硬的把手指擠進他的手指間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腰。
兩隻蟲都毫無經驗,屬於純粹的理論派,樓雙信終於意識到實踐也很重要。
他們汗津津地貼在一起,期間樓雙信突然伸手將維爾西斯臉上被汗水浸濕的碎發捋到耳後,問:“為什麽?”
維爾西斯低泣一聲,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樓雙信放慢了動作,低頭蹭他的鼻尖,非要磨出話來,“為什麽?”
“您可以拒絕我…”維爾西斯回答,眼神裏帶著勾子,“您沒有,雄主……您喜歡。”
樓雙信跟他貼了貼臉,又蹭了一下。
他喜歡?他喜歡什麽,他自己都不清楚。別說為愛鼓掌,一開始他都沒打算要接吻,但他就是這麽做了,維爾西斯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親他。
樓雙信不好色,不重欲,不貪財,幾乎什麽都可以,又什麽都不可。他活得太久了。樓國師“謀逆自盡”後,他在這天地間再無一絲牽掛。
他曾有兩個摯友,結果一個背叛一個早亡,師父再未出現過,無親無故,一個時代過去,他就是沒有線的風箏,百年千年都隨風飄蕩,隨意停留,偶爾會掛在一棵樹上,但沒人會把風箏撿回家。哪怕他在狂風中樹枝上劃得破破爛爛也無所謂,因為沒人放的風箏本就沒意義。
維爾西斯穿軍裝的照片很板正,讓他想起自己曾經也想為國效力,軍旅也好幕僚也好,他覺得自己在哪都能闖出一片天,可惜最後除了千古罵名什麽都沒得到。
他曾經回去過皇都,遠遠看了一位老太監下葬,這是世界上與最初的樓雙信相識的最後一個人,從此以後再沒有人記得他。
他也是害怕的,他太怕了,當他最初發覺皇帝算計的時候,身邊的人陸續老去的時候,當他意識到自己不朽的時候,他怕得要死,樓雙信試圖去救人,他看了無數人的命數,唯獨看不清自己的終點,最後那些人都一點點消散,正如流沙逝於掌心。
直到很久以後的某個瞬間他才發覺,連他恨的那個人的臉,都記不住了。
他恍惚般地低喘著,手裏還捉著維爾西斯的手腕,溫暖的,潮濕的,雌蟲的身體就在他懷裏,那對他最喜歡的粉眸含著霧氣看向他,呼吸間全是青澀而泛苦的柑橘味和綠茶香。
他的精神力暢通無阻地深入那片荒蕪的精神海,還是一片沙漠,原本被不正常的日光照得慘白,連枯枝都看不到,現在是陰沉沉的。
他能給這方天地遮蔽日光,降下甘霖,甚至滄海桑田,然後這隻可憐的雌蟲就再也無法離開他。
蟲族的壽命有幾百年,多麽可怕的綁定啊,也許再也沒有能順利梳理他精神海的下一個雄蟲了。如此漫長的時光,倒也勉強與他的生命維度對等吧。
那隻手經曆千百年攥住又握緊直到最後一粒沙流盡,他最後一次握拳又張開,掌心留下一顆璀璨的粉色寶石。
他問,你為什麽要留下?它回答,因為你喜歡。
原來是這樣。他想,是啊,我喜歡。
他沒法對維爾西斯說更多的什麽,他認為自己尚且分不清愛與占有欲,但後者已經產生。樓雙信一口咬上維爾西斯頸側,咬到有血珠冒出來才鬆口,遂又舔吻那塊牙印。
屬於我的。要好好蓋章。
維爾西斯不怕痛,但本能的不服氣,一身強骨頭,最後樓雙信要抱他去浴室的時候,被他狠狠一口咬上喉結。
雌蟲這麽咬雄蟲,上綱上線一下能被拖去雄保會打抑製環。但維爾西斯就是要這麽做,咬完還笑一下,樓雙信不吭聲,也不動了,盯著他看。
維爾西斯輕聲問,“雄主,您生氣了嗎?”
樓雙信鬆手把他往床上一扔,“沒有,隻是被咬爽了。”
維爾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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