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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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雙信和其他圍觀的軍雌們坐在邊上喝茶,表情不是很好看,一方麵這鳥一直站在他頭上,他真的很害怕拉在他頭發上;另一方麵他來蟲族以後挑剔慣了,真沒有喝過這麽難喝的茶。
    至於薑照安,是完全沒有必要擔心的,雄蟲和雌蟲的生理結構有天然的差距,如果真是戰場上的肉搏,薑照安再強也很難真的贏過軍雌,畢竟身體機能擺在那裏。
    但是這種手裏拿著劍的短時間切磋,尤其是限製雌蟲局部蟲化的情況下,他覺得薑照安不說一定能贏,反正是吃不了虧。
    雌蟲的感官天生比雄蟲要強,但是雄蟲也有精神力的加成,說到底,比最質樸的武功,提劍的薑照安是概念神。
    樓雙信學過很多兵器,但沒有特意學過劍術,因為薑照安珠玉在前,他練劍的話就會一直想起薑照安。
    他相信亨利很能打,看得出來這隻雌蟲很凶悍,但一隻軍雌跟一隻小雄蟲打得有來有回,簡直說得上是恥辱了。
    這他雌的根本不是什麽普通雄蟲,亨利在心裏罵天罵地,他早該想到的,會讓塔倫派過來的蟲也不會是正常蟲,那些雄蟲自己閑著沒事練貴族劍術不可能練出薑照安這樣的水平。
    薑照安隻是看著他,然後提劍,攻擊,格擋,很安靜,但短兵相接之間,亨利覺得自己的虎口都震麻了,說實話他不懂劍術,隻知道這蟲真的非常變態,他頭一次有了要輸的感覺。
    “這是那位s級雄蟲啊?”邊上有雌蟲湊過來嘀嘀咕咕,他們不太在乎什麽貴族平民,也沒把樓雙信當成什麽不可冒犯的蟲,看到新鮮的戰鬥方式還是挺好奇的,“牛逼。感覺他跟有透視似的。”
    樓雙信正試圖把鳥從頭上抓下來,“嗯......差不多。劍鳴三尺水,實乃金鐵共振之效,用劍也有聽勁,通過劍身傳遞的振動預判攻擊軌跡,這是經驗的積累。”
    “聽不懂。”雌蟲說,“閣下你會嗎?”
    樓雙信坦然一笑,“不會,朋友,我是他的小弟,給他當文員。”
    雌蟲多看了兩眼,他們又不是沒聯網,薑照安是第一次見,但樓雙信還是個熱乎蟲物啊。之前不是被那個三殿下打趴了麽,要說是文員好像也合理。
    也對,總不能每個雄蟲都那麽能打吧,哈哈你們雄蟲應該也不是這樣的群體吧。
    亨利咬牙切齒,但又有點欣賞,雄蟲練成這樣不容易,他確實不待見弱者和形式主義的領導蟲,但對於有點本事的蟲,隻要不是神經病,他還是很樂意來往的。
    之前的心態是陪玩,現在不一樣了,對於真正的切磋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毫不留情,亨利刀鋒一挑,在數次刀刃碰撞間,薑照安手裏的那把劍終於崩裂,斷裂處的碎片飛濺出來,薑照安被震得劍柄脫了手,這斷的劍鋒還滯在空中,他瞪大了眼,亨利才鬆了口氣,想說,你輸了,適可而止就好......
    但薑照安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他隔著反光的碎片看見雄蟲咧開嘴笑了。他看見薑照安因被震開後撤而露出的領口,脖子上橫亙的猙獰傷疤,以及笑容裏興奮的眸光。
    在他愣神的一瞬間,尖銳的劍鋒就抵在他的喉間,薑照安說,“是我贏了。”
    那截斷裂的劍鋒被他徒手握在手裏,在亨利愣著的那兩秒,薑照安直接攥緊了那一截閃著寒光的鐵片,斷不斷的又怎樣?
    劍之極意,不在斷流,而在斬心。隻要手裏有東西,那就是一柄新劍。而隻要是劍,就是我肉體和意誌的延伸,是我的一部分,既斷肉體,也斬心神,由此戰無不勝。
    “是。”亨利半晌才呼出一口氣,“是我輸了。我很輕敵,我對我剛才對您的輕視道歉。”
    血從薑照安的手心裏溢出,滴滴答答地流下來,薑照安把斷劍丟掉,看著他歪了下頭,“沒關係。之後你可以不輕敵再跟我比一場,我打得很開心。”
    亨利猶豫了一下,“您的劍,可以給您換一把新的。您的傷記得去旁邊的醫療器械處理一下。”
    “啊,真的嗎?那就麻煩你們了。”薑照安看起來還挺樂嗬,正好斷的這一把還是他以前剛來星際沒多久找蟲定製的,其實做工沒有那麽好,以舊換新,賺麻了呀。
    薑照安啪嗒啪嗒跑回去卸裝備,樓雙信給他丟了塊毛巾,“痛快了?”
    "哎嘿。"薑照安衝他笑得傻兮兮的,“真的很厲害呀,每次跟雌蟲切磋都學到很多......我覺得你也應該多試試的,武功就是要實戰才能進步。”
    樓雙信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問,“所以你之前說的那個,不服維達的是誰?”
    薑照安眨眨眼,然後指了一下後腳剛走過來的亨利。
    亨利還什麽都沒說,就看見樓雙信不明意味地看過來,也懵了,指了一下自己:我?又我?
    看著不像啊,樓雙信打量了一下,不像是艾弗裏那種類型的,剛才看起來蠻有禮貌,不像是會無緣無故討厭誰的那種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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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看著他的眼神也變了變,然後說,“啊,您是......維爾西斯中將的那位雄主?”
    樓雙信點頭,“是。”
    亨利也沒有再多問,隻是說,“一會兒我會帶你們走一遍這裏。”
    樓雙信應了一聲,等他想離開的時候才用扇子戳了一下他,小聲問,“您剛才看我的表情不太對勁。是我或者我的雌君給您留下了什麽不好的印象?”
    亨利僵硬了一下,看看他,又看看扇子,半晌才憋出一句,“我隻是沒有想到,維爾西斯中將......嗯,會有一段這樣的婚姻。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隻是聽說他安於現狀所以很驚訝而已。”
    他說完就走了,樓雙信仔細品味了一下這句話,感覺大腦像被注射了風油精一樣通暢了,還帶著一點莫名其妙的好笑。
    言下之意,就是他沒有想到維爾西斯那樣的軍雌會向雄蟲低頭,會甘心冒著事業的風險接受婚姻......這算什麽,唯粉看到真嫂子所以粉轉黑了?
    應該也不算轉黑,可能是道心破碎脫粉了。原來不是不服他雌君,搞了半天還是他的問題了。
    能理解,這裏的雌蟲成分複雜,什麽觀念都有,也許在他們眼裏,軍雌孤獨的死去是一種宿命,如果把自己捆綁在雄蟲身上,總歸是有些折斷傲骨的,大概會有一點濾鏡破碎的感覺吧,就像看到現代大女主文裏的女將軍最後還是心甘情願成親,然後相夫教子一樣。
    但是他們顯然不是這種情況,相夫教子的也隻會是他樓雙信啊!
    樓雙信在原地樂了半天。那這就好辦了,他最不介意的就是讓大家知道維爾西斯有多好又有多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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