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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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殺的好像出事了,範斯現在開始重新理解維爾西斯說的“盯著樓雙信”是什麽意思。
    其實樓雙信隻是劃了一下手掌而已,但範斯就是感覺剛剛好像發生什麽非常恐怖的事情,不隻是因為血液和那些陰冷的東西,恐懼大多來源於一種強烈的未知,你不知道麵前這隻蟲接下來還會幹什麽,也不知道他這一通操作下來會發生什麽,不知道卡特會在什麽時候出什麽變故,甚至不知道這隻蟲的皮囊下究竟包裹著一個什麽樣的靈魂。
    他知道為什麽樓雙信今天要穿一身黑了,剛開始沒有感覺,現在看起來真的很特麽嚇蟲,樓雙信站在陰影裏,手裏提著那個被釘死的泥娃娃,黑紅色粘稠的液體還在往下滴,屋子裏都是腐爛的屍臭味。
    我弟弟嫁的是這種東西嗎,那無敵了。
    樓雙信隨手把那個泥娃娃一丟,看了看自己的手,泥漿和木屑嵌進血肉裏,這會兒後知後覺地覺得很痛。他甩了甩手,然後慢吞吞地說,“啊......是不是要開一下空氣淨化器啊,好臭。”
    “......原來你聞得到。”
    “我的五感還是很健全的。”
    “要是精神狀態也一樣健全就好了。”
    “......?”樓雙信轉頭,“怎麽現在說話這麽傷蟲。再說了,我這樣不好用嗎?”
    範斯歎氣。
    從長輩的角度來看,沒蟲希望自己的家蟲是個這樣的,但是拋開這些東西,樓雙信好用的不得了,誰不希望有一個全自動反擊設備呢?隻要對方有個風吹草動,你都沒來得及出手,身邊就有個蟲直接把對麵爆了。
    “會有什麽效果?”範斯說,“你想殺了他?”
    樓雙信笑了下,“我看起來心腸很好嗎?”
    死?那太幸福了。對於活在痛苦裏的個體,死亡是一種難得的恩賜。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麽東西比活著本身更絕望,不會有什麽比幹脆的死去更仁慈。
    範斯點頭,“那就好。我記得維達最近在忙這件事,他要是死太快了會影響維達的興致。”
    樓雙信:“嗯呢。”
    雖然樓雙信是覺得維爾西斯可能對算計蟲這樣的事本身就興致不高,不過卡特確實不能死得太稀裏糊塗,會多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去把手處理一下。”範斯說,“我覺得你應該不想讓維達看見。下次就算要放血,也注意一下衛生。”
    樓雙信輕車熟路的往醫療艙裏扒,“沒必要,這一步不光是需要掌心血,更重要的是需要施術者疼痛,你懂我意思吧?想要做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影響了別的蟲的意誌,那自己多少也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當然也可以不受,隻不過因果報償,劃自己兩刀都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給自己留下後顧之憂。
    這一點大概是不夠的,不過也要看最後的效果再說,但說到底都是醫療艙裏一躺就能解決的事,科技發達就是好啊。樓雙信都不敢想如果在人類社會有這樣的醫療水平他會變得多無敵。
    他還是更擔心維爾西斯,怕有不長眼的跑過去說些不好聽的鬼話,大家都愛聊八卦,但沒幾個蟲願意當八卦的當事蟲。他巴不得跟著維爾西斯一塊去軍部,然後讓所有亂嚼舌根的蟲爛舌頭。
    維爾西斯倒是沒什麽感觸,主要是沒有幾個蟲真敢當麵說什麽。
    有軍雌確實問了一兩句,主要還是好奇,維爾西斯也不在意,回答得很直白,“確實約會過,畢竟拒絕不了。但我對三殿下沒有那方麵的興趣,所以之後沒有交流過。”
    很委婉了,翻譯得直白一點就是“看不上他別來沾邊”。
    這話很危險,軍雌們是不敢附和的,但有一隻蟲例外,就是帕裏諾,他本身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但聽到有蟲談論這事兒還挺驚訝,特意跑過來看看維爾西斯怎麽樣。
    他覺得維爾西斯的反應合理得不得了,“我就知道,你對他有興趣就有鬼了。哪來那麽多瞎眼的雌蟲溺愛他。”
    維爾西斯笑了笑,他覺得此話很對,但是禍從口出,太直白的話帕裏諾能說他不能說,他可不想惹麻煩。他主要是煩那些雄蟲喜歡編排樓雙信。
    有相當一部分雄蟲是以玩弄雌蟲為榮的,看到樓雙信這樣明目張膽偏愛一隻雌蟲的類型好像看到了異類。雌蟲太多了,更何況蟲族多的是見麵就匹配結婚的,很多時候有約會就相當於有一腿。總有些神經病覺得自己娶的雌蟲,別管是自己娶的第幾個,反正雌蟲必須是“幹淨”的。
    還是那句話,雌蟲太多了,多到雄蟲可以像逛兩元雜貨鋪一樣挑選他們。最好的類型就是像樓驌那樣,左擁右抱齊蟲之福,也沒有什麽暴虐的性子,單純就是好色,喜歡當個被伺候的大爺;也有很多壓根把雌蟲,尤其雌侍雌奴當成一種娛樂用的消耗品,又或者是金庫,沒錢了或者無聊了就去娶一個。
    一個跟皇子約會過的雌蟲在他們心裏就像某種二手市場上的滯銷物品,盡管他們自己隻是廢物一個,但依然會大言不慚的對最優秀的那一批雌蟲挑挑揀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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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的群體裏,樓雙信就是異類中的異類,雄蟲的尊嚴往哪放啊?恥辱!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蠢貨就是蠢貨,維爾西斯嗤之以鼻,這群蟲這輩子都想不通樓雙信有多好,也體會不到愛情是什麽東西。
    不過樓雙信應該不會在乎這個。維爾西斯覺得樓雙信要是看到這些罵他丟雄蟲臉的言論,可能還會挺愛看的,大概會當成一種榮譽徽章。
    維爾西斯也沒打算純被造謠,他隻是不愛吵架,又不是受氣包,他自己去調閱了一些很古早的東西,隨便賣給了一個推廣賬號。
    東西很簡單,是除了第一次約會記錄以外,之後其他的約會邀請,全都是被維爾西斯直接拒絕的,還有他們第一次約會時的餐廳監控錄像。
    維爾西斯這樣的蟲,怎麽可能第一次見麵就和雄蟲在私密空間約會?而且卡特還是挺裝的,第一次約會裝的很好說話很善解蟲意,找了個風評好的餐廳包廂就吃了頓飯。
    既然硬說我們有一腿,那就隻能把古早的監控都放出來了。畢竟維爾西斯記得很清楚,他那天飯都沒吃飽,吃了一半隻覺得索然無味坐如針氈,隨便找了個理由說軍部有事就直接走了,自己回家炫了一袋營養液才飽。
    那半餐飯維爾西斯可能連五句話都沒有說到,飲料倒是喝了三杯,因為尷尬,不想說話隻能假裝喝水。卡特太裝了,維爾西斯那會年紀輕輕還沒有那麽世故,表麵工作做得還不夠好,滿臉都寫著“我好想逃”。
    可能卡特也沒有想到多年前的事還能找到監控,維爾西斯也是花了一番功夫,反正誰是小醜一看便知,如果不是主腦的強製規定,這第一次約會都不會有。
    維爾西斯很不合時宜地想,現在回想起來,初次見麵時的樓雙信也很裝,但確實很有魅力,當時就給他迷得暈頭轉向,可能就是真的有水平和假的硬逞強的區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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