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們不是都翻過我的包包了嘛，果汁區裏的飲品都是這種材質的外包裝啊……”
    若誠挑了挑眉，不解地看向烏克娜娜和烏拉拉，
    “晶石礦而已，我不都送你一座了嘛？回去我把那一家生產這個外包裝的食品集團也劃給你好了，用不著羨慕。”
    說著，若誠拍了拍烏拉拉的肩膀，邪魅一笑。
    烏克娜娜回憶著，自己閑時翻看的那一大本情人節禮物的目錄，確實想起來在某個頁麵角落寫著手上這份果汁的名字。
    所以……
    她早就為最近發生的一切做足了準備。
    哪怕是自己現在神經衰弱，幾近自毀的這部分，也被她自己算計了進去嗎？
    以往若誠喝的那些魔藥，甚至是自己加了料的魔藥水都不曾讓她把這些果汁拿出來，就算在她的記憶裏……
    不對，在她的記憶裏，若誠根本沒有辦法抵抗試驗藥物之後的“緩和劑”，所帶來的痛苦和傷害……
    那所謂的“緩和劑”，若誠此前從未在她麵前用過。
    她的眼前突然浮現出，若誠的胳膊被人推入緩和劑的那一小段畫麵。
    而這一小杯果汁，既然若誠願意給她，那就說明它無害。
    烏克娜娜下意識地喝了一口果汁，嘴巴裏除了淡淡的莓果香味和極高濃度的甜味，其餘什麽味道都沒有。
    可是喝了一口之後再去回憶那些片段，自己的精神便沒有那麽痛苦了。
    “她加了別的東西。”這是烏克娜娜的第六感。
    果汁……不如說，這就是一份加了料的濃縮糖水吧。
    它很有用。
    烏克娜娜甚至不住地去想，它能出現得更早一點就好了。
    若誠愛吃蛋糕，萌學園的蛋糕都是高糖，大多同學吃上一份這幾天就不會再想吃了。
    而糖分可以騙過大腦，帶來心理上的愉悅感。
    同理，這份果汁的效果更甚。
    ……
    “真想，把那個地下研究所給推平啊！尤其是那個盧則！”烏克娜娜心中的怒意更上一層樓，就差當事人出現給他一份免費的碎冰冰套餐了。
    感受到烏克娜娜的情緒波動，若誠不由得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容也帶上了一絲不自然。
    “姐姐，你不同意的話，那我自己收著。”她扯了扯烏克娜娜的衣角，嬌聲道，“你別不開心……”
    烏拉拉也感受到烏克娜娜身上莫名的冷意，她沒往別處想，可也同樣擔憂地看著烏克娜娜的眼睛。
    邊上的老兵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他幾乎是咬著牙才勉強扛住了烏克娜娜身上，突然出現的威壓，就連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烏克娜娜疼惜地摸了摸若誠的腦袋，收起自己逸泄的魔法能力，恢複了失控現場，溫聲道：
    “沒關係，做你想做的就好。剛剛隻是想到暗黑大帝做的事，想要把他揍一頓罷了。”
    老兵站在一旁，心中感歎道：
    “不愧是史上最強的奈亞公主，還這麽有誌氣！”
    “就是下回，能不能不要不小心波及自己人，我是老兵，不是老賊……”
    “還好就我一個老兵在這，不然，我得被其他老兵笑話死。”
    ——————————————————————
    等在長老會給出的幾份文件上簽了字，若誠就被大長老單獨留了下來。
    “大長老，先前多謝您的饋贈。”若誠不複以往的隨意散漫，倒是對著大長老恭敬地行了一禮。
    “哈哈哈，小事，小事。”皮卡啾大長老的臉頰紅彤彤的，像個老頑童一般對若誠招招手，示意她不必多禮。
    “近來，和娜娜的感情進展如何呀？需不需要我們這把老骨頭給你參謀參謀？”皮卡啾大長老開局第一問把若誠整懵了。
    烏克娜娜的身份一直以來，他都是知道的，就連肯豆姬校長讓她以奈亞公主的身份進入萌學園這件事，都有他出手的痕跡在。
    即使知道肯豆姬校長和皮卡啾大長老的關係好到能穿同一條褲子，但老肯啊，你也不能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把和自己孫女相關的瓜，大喇喇地送到皮卡啾大長老麵前吧……
    若誠無語之下無語了一下。
    “參謀倒是不必，我追人，還是自己親自謀劃比較好。”若誠嘴角抽了抽，隨即放鬆了姿態換成在肯豆姬校長麵前一貫的那種懶散模樣，自信道。
    皮卡啾大長老聞言，臉上寫滿了失落。
    若誠從善如流地給自己的語調轉了個彎，說：“但是，到時候娜娜該有的排場，還需要大長老您來親自主持見證一下的。”
    “好好好，到時候我一定來！”皮卡啾大長老臉上重新掛上了和藹的笑容，眉飛色舞的樣子，好像他才是未來要當儀式主角的那一個。
    “肯豆姬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說過了。”
    皮卡啾大長老正了正聲，臉上的表情也收斂了不少，但看著仍然平易近人，他說，
    “娜娜也算是我的孫女，有你在，我放心。我很高興她未來有你的陪伴。”
    說著，皮卡啾大長老似是想到了自己曾經的戀人，但她早已為了誇克族犧牲了生命。
    看到眼前還算幸運的苦命鴛鴦，總是忍不住多關心幾句的。
    “若誠啊～”
    他繼續說著：“關於暗黑大帝，你有什麽想法嗎？”
    若誠淡淡道：“我不喜歡他的存在，等我實力足夠，我會幹掉他。”
    皮卡啾大長老繼續問道：
    “可我們都知道那不可能。不然也不需要每過幾十年，就犧牲一代有生力量了。”
    “宇宙需要他作為黑暗麵維持平衡，即使這樣，你也堅持嗎？”
    他蒼老的雙眸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來，定定地落在若誠的身上。
    “宇宙必須要存在黑暗，我想，我能替代。”
    若誠若無其事地說著，但她身上自信優雅的氣質卻渾然天成，讓皮卡啾大長老根本移不開視線。
    “一個主動統括暗黑的、源於光明的嵐霜騎士，”
    “一個不會傷害娜娜、隻聽從於她的黑暗勢力，”
    “一個可控的、相對的、不會迷失在力量漩渦之中的對立方，”
    “而誇克族隻需要好生對待娜娜一人，就能換來宇宙和平，”
    “難道不比連年紛爭來得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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