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為什麽
    烏克娜娜可不會被若誠這副模樣欺騙，不會因為對方突然的示弱而忘記眼前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奶狗，其實是個芝麻湯圓。
    現在指不定心裏憋著什麽壞呢。
    “晚點再說吧，現在有正事問你。”
    烏克娜娜思考了片刻，默默收回正在向若誠腰間軟肉進發的手指頭，攬著若誠的後背正色道。
    若誠小腿用力，翻了個身微微蜷縮著身體，側躺在烏克娜娜身上，把自己的臉埋在烏克娜娜的肚子上，抓著她原本搭在自己後背上的手，貼在露在外麵的臉頰上，興致不高地說：
    “那你問吧。”
    “無極能量藥水的存在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烏克娜娜低頭看著若誠，問道。
    若誠的腦袋蹭了蹭烏克娜娜的肚子，猛吸了一口，這才說道：
    “那時候條件不成熟，就算把艾格妮絲找來了也沒有辦法。”
    “但我們可以提前謀劃的啊，如果有能量藥水，上學期你也不用每一次都拚了命地用駛卷使能量了......”烏克娜娜蹙眉摸著若誠的頭發，低聲歎息道。
    她感覺若誠在咬自己的衣服，趕緊把那一小片衣角從她嘴裏搶了回來。
    “別咬，等等衣服上都是你的口水了。”
    若誠扁扁嘴，聞著鼻尖的冷香味，氣鼓鼓地把自己的腦袋往更裏側轉了轉，聲音悶悶地傳來，說：
    “普通的能量藥水雖然效果更強一點，沒有你調的魔藥水好喝。”
    烏克娜娜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淡淡道：“你是指我加了料的魔藥水？你更喜歡難喝到每次給你喝，都要抗拒到逃跑的那種味道？”
    “才不是......”
    若誠突然轉頭，氣鼓鼓地看向烏克娜娜，注意到她眸中的戲謔之色，又心虛地重新把臉埋了回去，悶悶道，
    “你調的我都喜歡，我隻是......”
    “隻是......”
    “隻是什麽？”烏克娜娜勾著嘴角追問道。
    若誠卻不願意吭聲了，哪怕烏克娜娜捏著若誠的耳垂輕輕晃了晃，也得不到她說的一個字。
    烏克娜娜感覺自己的肚子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一陣火熱。
    她也不著急，安靜地梳理著若誠散落開來的長發，耐心地等著若誠自己接下去。
    有問必答，若誠可不會食言。
    若誠也明白自己被烏克娜娜擺了一道，指尖不住地摩挲著烏克娜娜的衣角，過了好半天，才扭扭捏捏道：
    “我更喜歡你強迫我的那種感覺。”
    論如何讓一位極冰魔法使擁有比正常人還要高上些許的體溫——
    讓她害羞到不行就可以了。
    若誠聽到烏克娜娜偷笑的聲音，趕緊轉移話題，說：
    “當時想著，如果沒有我的幹涉，命運終究會按照原本的軌跡進行下去，這樣我也能更好地插手其中。”
    “那時候不僅是因為自己實力弱小，不敢去大範圍的變動現實，還有那是烏拉拉的死劫，我不敢賭，不敢將更遙遠的未來拉過來。”
    若誠緩緩吸了一口氣，聲音也帶著一絲沉重，說：
    “原本烏拉拉是要用生命使用索雷伊聖劍的，而我的存在，需要我以我自己的一切為代價，抵消一部分奈亞能量的消耗，讓烏拉拉能活下來。”
    “這就是為什麽我不死，烏拉拉就絕對不會死的原因。在這個魔法體係之中，我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團隨時都會被聖劍吸走補足的能量。”
    “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力量解封，順便用曾經的未來換了現在，又用自己五十年拖延了一部分時間，最後又設計了暗黑族，我現在應該和烏拉拉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吧。”
    若誠感覺到撫摸自己腦袋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著，她溫柔地將它按在自己的腦袋上，溫聲說道：
    “現在不一樣了，雖然過程會比原來的命途更艱難一點，但我已經有了可以跳出命運的安排，可以胡來的底氣。”
    “原本我隻想著你有烏拉拉的陪伴，就算之後是一個人也能在未來得到幸福。但是現在，我變得貪婪了。”
    “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她轉頭，堅定地凝視著烏克娜娜的眼睛，柔聲道：
    “娜娜，我的目的從未變過，我想讓你擁有幸福的未來。”
    烏克娜娜的眼尾紅紅的，眼睛裏似乎也有眼淚在打轉。
    若誠剛才輕描淡寫地和她描述屬於她的死局，烏克娜娜做不到無動於衷。
    她的不顧一切，她的掙紮，她的堅強和脆弱，一直都坦然地展現在烏克娜娜麵前，隻在烏克娜娜麵前。
    外界的歡呼和嘉獎，又怎麽能將若誠在其中付出的努力說盡？
    隻有烏克娜娜一個人見證了若誠的所有，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隻有烏克娜娜知道得最多。
    沒有留住的眼淚最後還是砸在若誠的臉頰上，烏克娜娜無聲地笑了笑，說：
    “我可沒有準備讓你提前逃跑。”
    若誠抬手幫她擦了擦臉，抓著烏克娜娜的手腕帶到自己麵前，帶著笑眼看著她，溫柔地親吻烏克娜娜的手指。
    “娜娜，如果你以後真的想跑，我也是真的會把你重新抓回來的。”
    “隻要讓你再愛上我就好。”
    正當烏克娜娜以為自己意外把人哄好了的時候，就聽到若誠聲音的轉折。
    “但是。”
    若誠的笑容倏地收回，重新委屈巴巴地嘟著嘴巴，說，
    “我剛剛的不開心還在，你哄我。”
    說著，若誠在烏克娜娜錯愕的目光中，重新把臉埋了回去，憤憤地抱著她的手，咬著她的衣角，往她的肚子上用力蹭了蹭。
    烏克娜娜愣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隨意地抹了一下眼睛，試圖把自己的衣服從若誠嘴裏奪回來，但沒扯動。
    “若誠，鬆口。等等這件衣服也要不能穿了。”烏克娜娜眼皮子跳了跳，沉著聲音說。
    若誠沒有鬆口，理直氣壯地說：“那就不穿。”
    “......”
    “我沒有不穿睡衣睡覺的習慣。”烏克娜娜危險地眯起眼睛，咬牙道。
    若誠才不管烏克娜娜現在心裏有多羞憤，她今天受了委屈，苦主是她，怎麽找也要趁著烏克娜娜今天的心軟，為自己爭一把。
    “那就——從今天開始養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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