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烏克娜娜放下麵前的文件，笑盈盈地看著若誠。
    若誠朦朧著雙眼，迷迷糊糊間看著烏克娜娜向自己踏光而來。
    “嗯。”
    若誠用鼻音輕聲回答道，帶著一絲繾綣，帶著一絲困倦。
    她的聲音裏還有沒睡醒的沙啞和迷茫的感覺，軟糯道：
    “娜娜，抱~”
    說著，若誠對著烏克娜娜伸出雙手，微微嘟著嘴，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烏克娜娜順著若誠的胳膊，俯身把若誠抱坐起來。
    若誠也勾著烏克娜娜的脖子，在確定對方不會放開之後，安心地讓自己靠了上去。
    她輕輕用腦袋蹭了蹭烏克娜娜的頭發，在她耳畔低聲道：
    “別離開我~”
    烏克娜娜粗略地打理了一下若誠睡得亂糟糟的腦袋，輕聲回答說：
    “我沒有離開你的打算。”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更沒有。”
    感覺若誠又要落淚，烏克娜娜趕緊把人放開，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
    她捧著若誠的臉頰，調笑道：
    “怎麽醒來就要變成小哭包了？”
    “我......我也不知道。”
    若誠皺著下巴，將自己的一隻手覆蓋在烏克娜娜的手背上，眷戀地用自己的臉頰輕輕撒著嬌。
    若誠蹭了蹭，可憐兮兮地看向烏克娜娜，含情脈脈道：
    “可能，我心裏在擔心你不要我。”
    烏克娜娜好笑地用大拇指摩挲著若誠的臉頰，溫聲道：“怎麽會？”
    說著，她拍了拍若誠的肩膀。
    若誠也適時鬆開手不解地看著她。
    烏克娜娜這一次用自己的聲音，微笑道：“能聽見嘛？”
    若誠點點頭，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像是站在聖光之中的烏克娜娜的臉上。
    烏克娜娜親了親若誠的眼尾，揉了揉若誠的腦袋。
    “若誠，聽我的話就可以了。”
    她的聲音溫和，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感，緩聲說，
    “你以前從那裏養成的習慣，我也會陪你慢慢改掉。”
    “之前的事情就讓它翻篇吧，不要去想它。”
    “接下來一段時間，在我說可以之前，麵對暗黑族的時候，你有什麽小心思，一定要和我商量，不許你自作主張。”
    若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烏克娜娜催促道：
    “答應我。”
    “好......我會的。”若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
    “真乖。”烏克娜娜獎賞似的親了若成一口，滿意地說。
    她又問道：“要我陪你洗漱嘛？”
    “我自己來就好了，娜娜你也很累。”
    若誠心裏遺憾自己的駛卷使還不怎麽受控製，注意到烏克娜娜麵上的疲憊，卻並不敢輕易地使用魔法。
    這一身疤......慢慢來吧。
    娜娜都知道了，掩耳盜鈴隻會讓她更擔心。
    “衣服毛巾都在裏麵，熱水也放好了。傷口應該已經愈合，小心不要再抓破了。”
    烏克娜娜並沒有強求，她注意到，若誠並不是很願意讓自己再看到那些痕跡，總要給她一些獨立的空間不是嗎？
    “我就在外麵，烏拉拉和艾格妮絲都在上課，不會有人回來。覺得害怕的話，可以開門。”
    若誠起身的動作因為烏克娜娜最後一句話，不由地踉蹌了一下。
    “小心點。”
    “不用覺得害羞。我都見過了。”
    她紅著臉，小聲說道：“我......我沒有......”
    聲音越來越輕。
    隻是氣勢不足，嗓子還沒有好罷了。
    絕對不是心虛！
    烏克娜娜沒有戳破，在確定若誠可以自己行動的時候，主動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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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若誠換洗一新出來，就見自己桌子上那一堆文件換了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碗飄著肉香的肉糜粥。
    “出來了？”
    烏克娜娜注意到若誠把自己全身上下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不禁苦笑了一下。
    若誠身上穿著一整套，天青色長袖長褲的休閑家居服，大大的帽兜上背著半幹的及腰白發。
    她赤腳踩在房間裏的地毯上，身後從門縫裏鑽出來的水汽，沒一會兒便隨風而去。
    “過來吃點東西吧。”
    烏克娜娜慶幸地毯上沒有碎玻璃渣，便沒有過多的動作，隻是再次放下原本應該由若誠來看的文件，把若誠的椅子拉開，輕聲道。
    若誠聽話地坐過去，自覺拿起勺子慢吞吞地吃著東西。
    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烏克娜娜身上，卻總在烏克娜娜看過來的時候，匆忙收回自己的目光。
    烏克娜娜拿著筆寫著什麽，她自然也注意到了若誠的小動作。
    “這些都是烏拉拉留給你的文件，我已經處理掉一部分了。”
    “你介意嗎？”
    “當然不會！”
    若誠咽下食物，趕緊說，
    “我的就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這麽相信我？”烏克娜娜用筆尾輕輕點了點若誠的額頭，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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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知識儲備不輸於我。”若誠直白道，
    “以後，也是你當家。”
    烏克娜娜勾了勾嘴角，言語間帶上了一絲遺憾，道：
    “那我就坐在你身邊，你怎麽還要偷偷摸摸地才敢看我？”
    “我還以為若誠你是覺得我做的不對，不好意思阻止我......”
    “我沒......”
    若誠耳尖紅得滴血，她幾乎把自己的臉埋進了碗裏，聲音幾不可聞，道，
    “是我自己......”
    “什麽？”烏克娜娜湊過來，揶揄道，“我沒聽清。”
    若誠的腦袋埋得更低了，臉上的熱氣快要把她的臉蒸熟了。
    她試著用正常的聲線回答。
    但是若誠一想到烏克娜娜先前好幾次對自己不容分說的強迫行為，回味著裏麵濃烈的愛意，卻又被自己心中的忐忑和愧疚影響著。
    她扭捏了半天，意有所指道：
    “我喜歡你的溫柔和霸道。”
    “但是會腿軟......”
    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若誠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帶上了幾分明晃晃地愉悅和羞赧，就連玉白的手背上都變得粉紅。
    “我是洪水猛獸？”烏克娜娜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柔聲道。
    若誠微微搖搖頭，回答說：
    “不是。”
    她看向烏克娜娜的眼睛，認真地回答道：
    “你是我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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