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對話到了深夜便因為若誠率先因為魔藥作用睡著而不了了之，但若誠和烏克娜娜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雖然不太完整，但對於她們倆來說，用少量的信息推斷出大量的結果，已經是平時對壘的經驗使然了，甚至用不上後期鍛煉出來的技巧。
    命運台階上的冰霜，隻有若誠能去清掃。
    她們都在賭命。
    賭若誠自己的命，更是在用烏克娜娜的命去填補空白。
    若誠一大早就被烏克娜娜從被窩裏拽了出來，哼哼唧唧的，烏拉拉和艾格妮絲隔了老遠都能感受到若誠早起的怨念。
    “姐姐，下午才訓練呢，這兒早起去幹嘛？”
    若誠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打著哈欠費力地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烏克娜娜拍開若誠亂動的爪子，手腳麻利地想要在她耳側編出幾條細長的小辮子，免得碎發在日常行動時遮了眼睛。
    “之前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倆要去代課。這學期的轉校生有點多，前來萌學園支援教學的老師要過幾天才能過來，在那之前，我們兩個不用上課的準畢業生要去幫忙。”
    “代課？代什麽課？我隻會打架欸。”
    若誠的哈欠還沒打完就戛然而止了，她閉上嘴巴挑了挑眉，抬眸看了一眼鏡子裏的烏克娜娜，又瞥了一眼正坐在對麵的烏拉拉和艾格妮絲。
    注意到她們三個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就知道她們早就知道消息了，隻有她一直被蒙在鼓裏。
    想來是肯豆姬長老和皮卡啾大長老在計劃之外安排的，若誠交上去的計劃，可隻有怎麽對付暗黑族，和保護烏克娜娜還有烏拉拉的內容，其餘人的正常學習生活可沒有被包含在內。
    “我上課，你到時候陪我去上課就行。”
    烏克娜娜把手底下這顆想要抬頭的腦袋按回去，言簡意賅道，
    “我手裏有皮卡啾大長老特批的教資，畢竟我當時不能離開你去現場考試。”
    若誠皺了皺眉，端正坐好，完全回想不起來烏克娜娜什麽時候有考試，問道
    “什麽時候考的？我怎麽沒印象？”
    “假期。某一個你被自己企業文件淹沒的早上。”
    梳子梳過頭皮的感覺很舒服，再加上烏克娜娜的力道舒緩，若誠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若誠抬手捋著垂落胸前的小辮子，疑惑問道
    “為什麽不帶我一個？”
    “噗嗤。”
    是烏拉拉和艾格妮絲。
    若誠聽到動靜看過去，完全不理解為什麽她們要笑。
    她一個陰颼颼的眼神丟過來，幽幽道
    “幹嘛？”
    “沒什麽沒什麽，”
    烏拉拉趕緊擺擺手，憋著笑說，
    “我們剛才突然想到一個笑話而已，你們繼續。”
    若誠收回自己帶著怨念的視線，委屈地看向烏克娜娜，問
    “姐姐，我又不是考不出來。”
    烏克娜娜斟酌了一下用詞，蹙眉問道
    “若誠，你覺得，你能給除了我們幾個之外的人，一個好臉色嗎？”
    “不能。”
    若誠回答得很幹脆，一點猶豫都沒有。
    “我的耐心隻給你。”
    烏拉拉和艾格妮絲憋笑憋得很辛苦，擦防曬的手都有些抖了。
    讓眼裏隻有烏克娜娜的若誠，去和顏悅色地教書？
    可以是可以，若誠可以裝。
    但是，就她現在這樣對烏克娜娜的依賴度，能忍得了因為上課和她分開的時間嗎？
    分開五分鍾就是極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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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主任給安排的還是初等部的老同學們。
    他們的背景都被調查得很清楚，不會有什麽危險。
    大家彼此之間也熟悉，以烏克娜娜的公信力在，上課也不會產生什麽矛盾。
    憑借烏克娜娜的能力，上課不成什麽問題，帕主任完全不擔心。
    他唯一擔心的破綻，就是若誠而已。
    畢竟班上的同學，若誠大都當麵懟過
    大多同學看到抱著課本進門的人是烏克娜娜的時候，莫名期待還有緊張了起來。
    有烏克娜娜在的地方，必有若誠大魔王。
    那個讓人可敬又可怕的傳說。
    再看到緊隨其後進門的白色腦袋，他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全場最淡定的人莫過於謎亞星和飄啊飄了。
    他們一個早就從帕主任那知道內幕消息，想要趁著上課偷偷關注一下烏克娜娜；一個憑借自己的小道消息，一直在偷偷期待和若誠再次一起上課。
    等兩人完全進門，所有人自覺起立對著烏克娜娜和若誠行禮。
    不自覺不行啊。
    之前幾個對烏克娜娜不敬的家夥，都被若誠送走了。
    現在不是被挫骨揚灰了，就是還安靜在牢獄裏數著牆上的細紋。
    他們之前雖然是同學，但並沒有接觸太深，交情也勉強維持在同學這一層麵上。
    除了飄啊飄和萌騎士，其餘人都算不上是若誠的朋友，隻是普通同學罷了。
    在烏克娜娜的示意下，大家重新坐下。
    而若誠淡淡笑著，快速掃了眾人一眼，也乖乖坐在講台下首的空座位上，跟著大家一起坐好。
    因為文化課成績太差被帕主任安排到初等部上課，坐在角落裏的焰王覺得，若誠剛才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挑釁。
    但他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麵發火或者瞪回去，整個人都憋屈得有些想要爆炸。
    謎亞星默默瞥了一眼焰王，捏著下巴在焰王和若誠的背影之間來回掃視，心裏不知道在憋著什麽壞。
    坐在最後麵的類固醇看到若誠出現，默默咽了口口水，把自己藏到了焰王背後的陰影之中。
    蕊蕊和芭比見到烏克娜娜還好，但看著若誠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躲又躲不開，跑也跑不掉，她們隻能別扭地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堅尼和藍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台上的烏克娜娜，腦子裏也沒有多想什麽有的沒的，隻是在想烏克娜娜上課肯定比帕主任靠譜得多。
    想想帕主任的那句“叉你捏有啥”。
    一句一個讀音，他們真的是怕了。
    “大家好，我是奈亞，在新老師到達萌學園之前，由我來給大家上魔文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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