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帕主任談完話，烏克娜娜便帶著若誠去了食堂，仔細挑選了些她愛吃的食物打包，然後一同回到了她們的宿舍。
    門在身後輕輕合上，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若誠幾乎是立刻又黏了上來，從身後環住烏克娜娜的腰，下巴擱在她肩頭，掛在烏克娜娜身上不下來。
    烏克娜娜不忍拒絕，心裏軟成一片。
    “若誠，你確定隻要求毒刑，慢慢耗盡他們的駛卷使？”
    她了解若誠，這份“以牙還牙”的懲罰聽起來殘酷，但對比若誠真正憤怒時可能做出的舉動，這幾乎可以稱得上“克製”。
    若誠被烏克娜娜按在餐桌前坐好，她摟著烏克娜娜的腰看著她把食物一一擺上桌。
    若誠的臉頰在她腰側柔衣料上用力蹭了蹭，像隻尋求安撫又掩藏著利爪的貓。
    她抬起頭，嘴唇微微嘟起，語氣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委屈，可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
    “姐姐，我看起來……”
    “有那麽好心嗎？”
    烏克娜娜擺放餐盒的動作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她太熟悉若誠這種語調了。
    用最柔軟的語氣，說著最不容置疑的決定。
    她壓下嘴角一絲了然的無奈，委婉地指出
    “嗯……據我了解……”
    她側過身，低頭看向賴在自己身上的人，指尖輕輕點了點若誠的額頭，
    “估計你又在憋什麽壞呢？老實交代。”
    對於那些人的懲處，若誠隻要求讓他們感受一下，當初烏克娜娜中毒的感受，再慢慢被自己耗死
    相對於若誠過去在另一個世界，把人折磨個半死再送人上路的手段來說，算是很溫和了。
    畢竟不是若誠親自動手，現場不會那麽殘忍
    “他們想要你的命，嗬嗬～”
    若誠的聲音低了下去，剛才那點偽裝出的天真爛漫迅速褪去，眼底掠過一絲陰鬱的冷光。
    可嘴角卻依然向上彎起一個弧度，呈現出一種與她此刻情緒割裂的開朗假象。
    “隻是嚐嚐和你經曆的同樣的痛苦然後死掉，太便宜他們了。”
    “死亡是終結，是解脫。他們不配。”
    若誠抬起眼，目光沉靜，卻讓烏克娜娜看到其下翻湧的、幾乎要凝成實質的黑暗。
    “我要他們在赴死之前，一點點體會失去的樂趣。榮譽、地位、信仰、珍視的人……他們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構建的一切在絕望中崩塌，被他們最恐懼的東西吞噬殆盡。”
    她的語氣很平淡，甚至沒有多少恨意，隻有一種冰冷的、如同宣布自然規律般的篤定。
    “皮卡啾大長老以為留下他們的命是安撫我？”
    若誠輕輕笑了一聲，帶著點諷刺，說，
    “他隻是為我省了點事，了一個更‘合法’的舞台而已。”
    她說完，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眼神閃爍了一下，那層陰鬱迅速被收斂起來。
    若誠把臉貼在烏克娜娜的肚子上，聲音悶悶地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
    “姐姐……我這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烏克娜娜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回答。
    她隻是伸出手，一遍遍，溫柔地撫摸著若誠的頭發，感受著懷中人細微的顫抖。
    然後，她輕輕捧起若誠的臉頰，直視她的雙眼，輕聲說
    “我為什麽要覺得若誠可怕？相反，我很高興，若誠會在我麵前下意識地忘記偽裝，和我露出你最真實的模樣。”
    “答應我，不要傷及無辜。”
    她語氣微微加重，帶著不容置疑的維護，
    “也不要髒了自己的手。”
    “放心啦～姐姐～”
    若誠抓著烏克娜娜的手腕沒有鬆開，就著這個姿勢低頭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她抬眼，眸光溫潤，語氣中帶著一絲運籌帷幄的慵懶，溫聲道，
    “我傳信讓皮卡啾大長老代勞了，相信他很樂意幫我這個小忙的。而且我們手底下也不是沒人，誇克星那邊想要踩他們一腳的人也不在少數。更不要說，這種又能拿錢又能泄憤的餡餅，很少～他們自然會搶著去辦。”
    “”
    烏克娜娜聽著她輕描淡寫的安排，轉念回想到最開始發現的蹊蹺，問道，
    “所以，你什麽時候又是怎麽威脅的長老會？讓他們這麽忌憚你？甚至不惜為你留下那些死刑犯來安撫？”
    若誠頷首扭扭捏捏的不願意回答，手指勾著烏克娜娜的腰帶，眼神飄忽。
    烏克娜娜見狀，眉梢微挑。
    她一個跨步直接側身坐上若誠的腿，捧著她的臉頰，帶著些許霸道，不由分說便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緩聲道
    “不說的話，我就自己看了啊～”
    若誠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主動弄得一怔，微微仰頭，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她的唇上，不由地咽了口口水，底氣不足地說
    “也沒什麽。”
    她心虛，“就是”
    “就是順手挖了個坑”
    烏克娜娜捏著若誠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勾著嘴角問道
    “什麽坑？”
    若誠躲避不開，隻得垂下眼眸，長睫輕顫，猶豫道
    “你還記得，假期前皮卡啾大長老給我們的錦囊嗎？”
    烏克娜娜當然記得，她喃喃重複著上麵的內容，說
    “勿忘勿念勿生事”
    她不解，“但它和你挖的坑有什麽關係？”
    若誠也不回答，撒嬌似的主動抬臉，用故意氤氳著水澤的眼睛望著她，嘟著嘴巴湊近烏克娜娜，那意圖不言而喻。
    烏克娜娜被若誠這賴皮模樣逗笑，非但沒有親上去，反而把若誠的唇瓣上下一捏，看著這隻小鴨子低聲笑了一下，挑釁道
    “不說？不說就沒有。”
    若誠嘴巴被捏著，含糊地“唔”了聲。
    她嘴巴一張，掙脫開烏克娜娜的束縛，直接咬住她沒來得及收回的指尖，用牙齒輕輕碾了碾，吐槽道
    “曾經他們欺負你身後沒人，對你這個奈亞公主一點表示都沒有，就這來說我確實做到了‘勿忘’。我也沒有念叨這些，反而很大度地給了長老會那麽多的資助。一直待在你身邊也沒有出去找人算賬，憋得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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