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你就是一個廢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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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崔永進還滿心幻想。
    正不管咋樣,我都不能把幕後主使供出來!
    有本事就撤掉我的職!
    那人見我忠心耿耿,死也不願透露,沒準會另外給我找份更好的工作,在市裏弄個一官半職。
    左海棠冷冷盯著他,都有些沒辦法了。
    這家夥的嘴怎麽這麽硬呢。
    她看向郝牛,苦笑一聲。
    “阿牛,現在咋整?怎麽才能讓這家夥招出幕後主使?”
    郝牛緩緩地說:“其實幕後主使,已經呼之欲出了。”
    頓時,崔永進心中一緊。
    而左海棠一陣發愣:“啥呼之欲出?難道你猜到了?”
    郝牛說:“這不叫猜,這叫推理,綜合各方麵線索,推理出來的。”
    接著,他就侃侃而談。
    “首先,能讓崔永進寧願被你撤職坐牢房,都不願意說出他是誰的人,這個人肯定很有權力,他能保住崔永進,甚至能讓崔永進得到更大好處。”
    “不在你手下幹活,都能在別處做官,對吧?”
    這番話一說完,崔永進冷汗直冒。
    左海棠用力點頭,滿臉讚許。
    “你說得對,應該是有這麽一個人,身份和地位都不會比我低,能保住崔永進!”
    “所以——”
    郝牛說:“我們進一步分析,有這麽一個人,能讓崔永進對付我,又打死不肯說出他是誰,他對我這麽深仇大恨,要把我置之於死地!”
    “他會是誰呢?”
    這一刻,郝牛和左海棠四目相對。
    而左海棠,好像已經從郝牛眼裏,看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她失聲大喊:“駱能文!!”
    接著,猛然扭頭,朝崔永進狠狠一指。
    “是駱能文讓你這麽做的!”
    一下子,崔永進滿臉慘白,冷汗嘩啦啦往下流,好像腦袋上裝了個水龍頭。
    他直搖著頭:“不不不……不是他,不是他!”
    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基本就是在告訴左海棠和郝牛——
    沒錯!
    就是他!
    就是他!!
    左海棠滿臉陰沉地說:“駱能文太過分了,上次跟你起了衝突,我就知道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對付你,但想不到啊!”
    “他堂堂一個也算有身份地位的人,會做出這麽卑劣不堪,豬狗不如的事。”
    郝牛嘴角一撇,嗬嗬一笑。
    “像他這種貨色,幹出這種事也不稀罕,不過……”
    他看向崔永進,一聲冷笑。
    “你以為不說出幕後主使是駱能文,哪怕被摘了帽子,丟進班房,他都會保你嗎?你錯了,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往往這種人,隻會過橋抽板,你踏進去了,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他還花大功夫撈你幹嘛,你就是一個廢棋!”
    “不管咋樣,他都不會管你的。”
    崔永進頓時急了,大嚷起來。
    “不可能,他都答應了,萬一左副縣真要撤掉我的職,他就會在市裏安排一個更好的工作給我,他向我保證過的,不可能說謊!”
    左海棠冷笑:“所以,你招了,承認幕後主使就是駱能文?”
    崔永進:“……”
    他傻眼了,然後氣急敗壞,狠狠指著郝牛。
    “你他娘的太狡猾了,是你騙我說出來的,不是我想說的。”
    郝牛搖搖頭:“我沒騙你,是你自己太激動,另外,我敢擔保,駱能文就是這種人,不信你就等著看。”
    左海棠也猛然一點頭。
    “沒錯,崔永進,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經濟委員會主任,我也會讓人把你抓了,你這罪名可不小,我就看看駱能文是不是會來撈你,把他抓起來。”
    張大雷等人已經在門口虎視眈眈了,一聽這話,馬上朝失魂落魄的崔永進撲去。
    很快,他們就把崔永進扭住了。
    崔永進已經無法反抗,任由折騰。
    這垂頭喪氣的樣子,像極了落在貓爪之下,無力翻天的小老鼠。
    接下來,他會被帶到某個地方,狠狠地關起來,接受王法的毒打!
    左海棠看向郝牛,滿臉愧疚。
    “阿牛,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害你招惹了駱能文這混賬,要不是你機靈,還夠勇猛,真會被他叫人收拾掉的。”
    郝牛把手一擺。
    “海棠姐,咱別說這客套話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麽跟駱能文溝通溝通。”
    說到“溝通”這個詞,郝牛咬得特別重,眼裏也隱約帶著殺氣。
    可不是嘛!
    誰遇到這種事也得氣呀,要把我胳膊和腿打斷,還要把我的臉劃上十刀八刀!
    你這個幕後主使心腸夠毒啊。
    左海棠盯著他,字斟句酌地問:“你打算咋跟他進行溝通?”
    郝牛反問道:“如果讓崔永進老老實實招供,供出幕後主使就是駱能文,能不能把他抓了?”
    左海棠苦笑,搖了搖頭:“駱能文非常狡猾,而且,不管能力還是權力都很強,他起碼有十種辦法擺脫抓拿,何況……”
    說到這,她聲音變得非常嚴肅。
    “我相信崔永進絕不會招供!”
    “他知道駱能文有多強,不招供還有一線生機,要是招供,不單單會受到法律的嚴重製裁,就連駱能文都會來個落井下石。”
    郝牛沉吟起來:“所以,要讓駱能文這家夥受到應有懲處,是非常難的事了?”
    左海棠歎息:“確實很難。”
    郝牛又若有所思地問:“對了,海棠姐,駱能文到底是什麽人物?他每天在幹啥?當官還是做生意?還是有份正經八百的工作?”
    “我看他樣子,也不像是有正經活幹的。”
    左海棠點頭道:“沒錯,他父母都是市裏比較大的官,聽說好像想把他送到哪個大單位去,讓他踏入官場。”
    “但他不願意,覺得這年頭做生意大有可為。”
    “不正好要改開了嘛,所以,仗著父母庇護,做了不少生意。”
    郝牛的眼睛,微微一亮。
    “比如呢?他是在市裏做生意,還是周圍縣鎮都有?”
    左海棠說:“他生意做得還挺大,除了市裏,各個縣比較好做的生意,他都會插手,但本縣倒好像沒有。”
    “隔壁的大玉縣,他好像在經營著一個古玩市場。”
    “不過,不是他親手經營,是他手下親信。”
    郝牛哦了聲:“做古玩生意啊,還挺能來錢的,大玉縣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