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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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後走出來兩個人,正是詆毀造謠生事的那兩個小兵。他們狗腿子似的往袁泊身旁走去,“將軍。”
“把你們剛剛跟我說的話,對著他們再說一遍。”
薛權將手搭在其中一個的肩頭,用力拍了拍,“你們可要如實說,若有半句虛言,可是要軍法處置的。”
一聽到軍法處置,那兩個小兵哆嗦了一下,為難地看向袁泊,見袁泊眉目間俱是狂妄自大的神色,頓時底氣十足道,“將軍,我們要告發他!”
那兩個小兵伸手指向林知。
曾永忠微眯起眸,嚴厲銳凜道,“薛副將,這是你們部下的兵麽?”
薛權猛然抽出佩劍,狠狠背刺抬著手的阿盛,在阿鬆轉過身之際,又是一劍,刀入腹部。
電光火石之間,意欲口出狂言的兩人皆瞬間斃命。
袁泊氣極起身怒道,“薛權,你幹什麽?!”
這麽重要的人證就這樣被他給殺了!袁泊不氣才怪。
薛權倒是不懼,他冷聲道,“袁泊,私藏外兵,按軍法該革除軍職,押解至京都候審,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你自己去了這身軍袍吧。”
“哈哈哈,我當是怎麽回事呢,原來是你這個外豎子要換主子侍奉了,既如此,那事情可就好辦多了。來人!”袁泊大喝一聲,外頭早就埋伏好的士兵一下子就衝了進來。
來人倒是不少,直接將眾人圍了個裏三圈外三圈。
“這是狗急跳牆了麽?”曾永忠眉梢微挑,冷峻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蔣順看著不知死活的士兵,粗聲道,“將軍,這幾個蝦兵蟹將交給末將就夠了,不勞您親自動手。”
“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等我拿下你們,看誰把誰押解回京。”袁泊說著陰狠肅殺道,“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啊!”
一群侍衛齊齊抽劍殺上來,短兵相接,蔣順和薛權和他們扭打在一處,曾永忠則緊挨著林知,作壁上觀。
來者身手矯健,確實是訓練有素,與剛剛在外邊看到的士兵截然相反,想來是袁家軍的親兵。
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的親兵,親兵不比普通的作戰士兵,他們隻受主子直轄,平時隱匿在軍隊當中,若不聚集起來,與普通士兵無異。
薛權仰頭躲過一劍,卻被旁邊突如其來的劍砍了一下,他奮力揮劍,一記封喉了結了那個士兵。
在鬼門關上晃了一圈,薛權神情緊張,看來是不知道有親兵這一回事。
若得重用,就算不是同姓族人,也能知曉的。可惜同姓與重用他是一樣也不占。
兩人對戰十幾人,委實吃力。
不過袁泊卻是嫌親兵的動作慢了,久戰不下,還一連被斬殺了三四人。他不得已也加入了戰局。
袁泊繞過軍案,在兵器相鬥中交錯掠過,隻一瞬就出現在了林知麵前!
就在那刀尖堪堪擦過林知耳畔時,曾永忠一拳將袁泊打飛了出去。
袁泊狠狠撞在了牆壁上,口吐鮮血,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盯著林知的眼中淬滿了惡毒,手上的短刀撐在地上,想起身,卻又支撐不住似的癱了下去。
曾永忠抬腿又踹了一個,隻聽得“哢嚓”一聲,那人哀嚎著抱腿躺在地上,不出意外的話,腿骨應該是斷了。
曾永忠劈手奪過他手裏的劍,給他補上一刀,替他結束了這痛苦,而後閃現到袁泊身旁,彎腰抓著他的衣襟,全劍沒入,將人釘在了牆上。
血色浸透了軍袍,順著他的手流了下來,沒幾時地上已經暈染了一灘血,五指握不住東西地伸展開,那短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人也沒了氣息。
血腥味漫出來,林知細微地皺眉,“咳咳……”
曾永忠幾不可察地一顫,而後轉身緊張地看向林知,卻是不敢靠近。
薛權和蔣順殺光了剩下的所有親兵,兩人同時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蔣順粗暴道,“他娘的,沒想到袁家軍的親兵倒是有兩把刷子!”
薛權隨意地將劍歸入劍鞘中,“我也沒想到袁泊會藏了這麽一手。”
曾永忠看向薛權,“做得不錯。”
薛權咧嘴笑道,“多謝將軍誇獎。”
林知聞不慣這裏麵的血腥味,先轉身往外走去。
曾永忠見狀抬腳跟上,走時不忘給薛權留下一句話壓心底。他道,“回去把袁家軍整頓整頓,做得好了帥帳裏會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這話說的委婉,袁家軍的帥帳是帥帳,曾家軍的帥帳亦是帥帳。
到底是哪個呢?
曾永忠當它是哪個就是哪個,同樣的,薛權當它是哪個它也就是哪個。
“是,薛權定不辱命!”人雖是離開了,但薛權仍舊行了一禮。
見薛權有投誠之意,曾永忠和林知也沒在外頭多待,有蔣順在這裏,他們就先回去了。
袁家軍如今還在他們的掌控中,而且他暫時相信薛權能不辱其望的。
夜風清涼,曾永忠扶著林知上了馬,而後走到前邊解開了馬籠頭。
“將軍?”林知疑惑地喊他。
清冷白皙如皎潔月光之人不喜血腥味,曾永忠知道的,不過他沒解釋,隻道,“我來牽馬。”
走了兩裏地後,曾永忠回頭見林知背對著月色朝他招手,他順從地走了過去,“何事?”
林知在馬背上俯身,玉指輕柔地貼在那寬厚的肩胛上,輕巧地捏住那肩袍,不由分說地扯了扯,“你上馬吧,我冷。”
“好啊,我把外袍脫了。”曾永忠笑了笑,鬆了那馬籠頭就又脫掉外袍。
林知又強調一遍,“我冷。”
曾永忠在馬上的小動作可不少,要是沒了外袍的遮掩,林知可不會隨他胡鬧。曾永忠也深知自己做不了柳下惠,便直接翻身上了馬。
正要策馬時,曾永忠忽然想起另一茬事來,他鉗住林知的窄腰,將他提起來往虛空一帶,轉過來之後放到自己的腿上,讓他安安穩穩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啊——!”林知受了驚嚇,臉白了又紅,看著兩人嚴絲合縫的姿勢,林知別扭地推他。
這姿勢方便極了,不過曾永忠沒有那樣做。他摟著懷裏的人兒道,“血腥味有點濃,你忍一忍,我騎快點。”
林知緩過神來,將頭搭在他肩上道,“無妨,適才聞的不少了。”
雖是這樣說,但曾永忠還是帶著他騎得飛快,難得的沒有亂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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