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抓魚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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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庭沒回話,隻問,“其他人呢?”
“在外頭,”至明道,“我們是尋著樹上的標記找過來的。”
韓庭放下心來,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好。”至明攙扶起韓庭,帶著他出了破廟,和其他侍衛會合後走了。
一群人皆沒發現遠處的大樹下站著一馬一人。
曾永忠摸了摸於菟揮翼的頭,道,“走吧,去山上。”
於菟揮翼甩了甩鬃毛,聽話地蹶起後腿跑了起來。
曾永忠消失了兩天後,夜裏又回來了。
他到時林知正在小廚房裏喂林書吃飯。
五六歲的小崽子機靈得很,嘴裏砸吧著飯,一雙深褐色的眼睛雪亮地看著站在窗外的他。
曾永忠對他做了個鬼臉,而後走了進去。
林知將林書喂飽後就放下了小碗和湯勺,然後自己吃著飯。
曾永忠背對著桌子坐在他身旁,人往後仰,手肘撐著桌麵,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看著他。
“將、將軍,你嚇到我了。”林知放下筷子拍了拍胸膛說著。
“怎麽嚇到了?莫不是以為我走了可以與野男人——”
“你別亂說。”
曾永忠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知捂住了嘴。
這種話林知向來聽不得,可曾永忠偏要調戲他。
曾永忠湊近他的臉,看著那一閃一閃的睫毛問,“那你緊張什麽?”
“沒什麽,”林知別扭地低下頭,問,“你今日去哪兒了?”
“去找蔡毅了,”曾永忠道,“不過回來的路上瞧見了一樁趣事。”
“是文隱救了一個黑衣人麽?”林知問。
曾永忠詫異道,“你知道了?”
林知“嗯”了一聲,道,“適才曾應來跟我說過了。”
“他在何處?”曾永忠看著滑下椅子的林書。
“他去收拾書兒的小木屋了。”林知伸出手抓著弟弟的小手臂,以防他磕到。
林書下了椅子後就跑出了小廚房,林知扭著脖子看他邁出門檻時道,“慢點跑,小心摔。”
待小小的身影拐過彎,曾永忠才忽視他的擔憂,霸道地說,“今夜不許他們住在這裏。”
“好,我等會就讓他把書兒送回月夫人那兒。”
林書在山下住慣了,與哥哥雖不至生疏,可也沒有多親近。況且曾永忠不允許,林知也不是強求之人。
兩人幹坐了一會兒,林知才想起他剛剛的話頭,於是問,“蔡毅不是在帝京麽?”
“沒有,”曾永忠數著他的睫毛被迫中斷,他解釋道,“岑氏和孔氏清談,為期一旬,氏族中無論男女老少皆可參加,翊鴻受邀回來看看,蔡毅與他交好就跟著來了。”
那就是在倫嶺。
帝京到何州,就是騎再快的馬也不可能一日就來回的。
“帝京凶險莫測,你倒是當真舍得將他置於如此險境。”曾永忠見他又沒反應了,說了這麽一句話後便對他動起手腳來。
虎爪貼上他的腿,在桌子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
在曾永忠的注視下他便沒往下看,但大腿還是情不自禁地微動了一下。林知無視那酥酥癢癢的感覺,道,“他未經世事,免不得要走這一遭,不過帝京的水確實有些深了。”
這回換曾永忠不搭理他的話了,因為這隻老虎的意誌正在被情欲蠶食著。他想摸上去,但是天還沒全黑,曾應和那個小崽子還沒下山,林知還沒吃飯。
曾永忠在和自己較著勁。
理智和昏庸就在他一念之間。
那指腹前進著、攀爬著、摸索著……他摸到了。
林知身形一顫,竭力讓自己表現出淡定自若。他現在假裝若無其事的本領更強了。
曾永忠欣賞著,手下的動作卻是愈發急躁起來。
林知要受不住了。他抓緊了桌沿,又覺得自己抵抗得太明顯,便克製著,手滑至凳子上,微躬身承受。
曾永忠悶笑出聲,他不是會懸崖勒馬之人,他隻想延續貪婪。
…………
“先生!……”曾應的聲音在院子裏傳來。
等他走進來時,曾永忠已經收了手,笑吟吟地看著門口。
曾應見到他,明顯驚訝了一下,隨後道,“主子好。”
“帶那小崽子下山去。”曾永忠悠悠地吩咐著。
曾應看了一眼那桌子,飯菜都沒動,林知背對著門口坐著,不回身看他,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曾應不敢直接問,隻好拐著彎問自家主子,“主子吃過飯了嗎?”
“沒有,你家主子自己會做飯。”
得了這麽一句準話,曾應嘿嘿笑道,“好嘞!那屬下就不打擾主子做飯了。”
曾應走後,林知立即起身,還就近端起一盤生菜,他不敢看曾永忠,隻道,“我去把菜熱一熱。”
適才的悸動未消,曾永忠顧念他的身子,也想先將他喂飽了再行事,便道,“好,我去後麵抓條魚,大將軍燉魚湯給你喝。”
林知望著他走了出去,繞過窗戶時邊走邊擼著袖子,順帶著還抄起了廊道盡頭的魚叉,儼然一派漁夫的模樣。
火勢漸大,林知收回目光,不再看外頭那人。
他轉過身將生菜倒進鍋裏,再蓋上木蓋,然後走到桌子前,端起那盤千絲肉,放到灶台上後又折回去端了那盤金絲燕窩粥。
曾永忠動作迅敏,不過眨眼功夫他就回來了。
林知才熱了一盤菜,他看著曾永忠走進來將魚放到砧板上處理。
剖腹,取掉內髒,剁掉魚頭和魚尾,然後放進盆裏洗幹淨了再剁塊。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知道的得以為這是哪家客棧的後廚掌勺大師。
林知看得有些愣神,手裏的鍋鏟被曾永忠奪了去才反應過來,他連忙退開兩步。
待曾永忠將金絲燕窩粥舀出來,林知才繞過去拿了碗給他盛了一碗。
曾永忠往鍋裏倒了近一瓢水後,轉身用指腹扣住林知的麒麟玉腰帶,將他往自己身上拉,“想什麽呢?怎麽這麽喜歡發呆?”
“沒有,”林知低聲否決,然後竟將額頭磕向曾永忠的鎖骨處。
曾永忠得了一記輕磕也不惱,反而是單手揉了揉他的後腦勺,老夫老妻般呢喃道,“你這副蔫蔫的樣子,鐵定有事。說說吧,在為何事發愁,可別想著瞞我,什麽事都能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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