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致命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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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永忠已經在山門口等著馮心初了,一見到他,便問,“他下的藥是不是蒙汗藥?”
    “我不知道。”馮心初搖搖頭。
    不過曾永忠可不信他,而是篤定道,“你肯定問了,快說。”
    “嘖嘖,還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馮心初摸了摸下巴,道,“你猜他下的什麽藥。”
    他要猜得到還用得著特地跑來這裏堵著他?
    “馮、心、初。”
    馮心初哼了一聲,賤兮兮道,“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個兒去問他呀!”
    曾永忠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他身上多些傷,就別告訴我。”
    原以為馮心初會投鼠忌器,熟料他道,“傷他,你舍得嗎?”
    曾永忠繼續威脅道,“你也可以試試,看我把他拽上榻後舍不舍得。”
    “畜生啊你!”
    馮心初沒忍住罵了一句,然後說,“他下的是我給的蒙汗藥,行了,他也是不舍得傷你,待他好一點,回去吧。”
    曾永忠聞言目光犀利道,“空空可有給他藥?”
    “有,是致命的毒藥,他讓我別告訴你的,他想一人擔下所有罪責,你也體諒他想保全你們的一片苦心,別去質問他,也放過空空。”
    “我自有分寸,走了。”
    話音未落,人已朝著山上的方向走去。
    馮心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繼續往山下走去。
    此時山上也正在鬧。
    起因是林知要如廁,但暗衛不讓他出去。
    曾永忠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兩人爭論的聲音,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嗓音低沉。
    “又在鬧什麽?”
    暗衛一見曾永忠來了,立馬恭敬道,“主子,先生想出去如廁。”
    “裏麵有夜壺,”曾永忠看著無可辯駁的林知,不可反駁地說,“進去。”
    林知不想搭理他,但也知道若沒有曾永忠的首肯,他是出不去的。所以他回望著曾永忠的眼睛,堅定地說,“我要出去。”
    曾永忠無視他,徑自走了進去,外邊的暗衛見狀十分有眼力見兒地關上了門。
    林知見狀也隻能跟過去,“我要出去。”
    林知身子單薄,這幾日下來更顯消瘦了。
    曾永忠轉過身,攔腰抱起他,不顧林知那撓癢癢般的捶打,自顧把他抱到內屋,放在夜壺旁,接著就要動手解他的衣帶。
    林知知曉自己打不過他,反抗不能,立馬識趣地抱住曾永忠,跟他麵對麵緊貼著,“你變態啊?!”
    曾永忠攤開手,地痞流氓般說,“是你自己說要尿尿的,呐,夜壺就在這兒,別憋著。”
    林知看也不看那夜壺一眼,隻重複道,“我要出去。”
    曾永忠看著他,眼神犀利,不容置疑道,“不行,不許。”
    “阿護……”林知輕輕蹭了蹭他。
    曾永忠將他作亂的腿按住,摩挲了一番,將他的右腿拉起來,托住他的腿彎。
    兩人靠得愈近了,特別是某處,林知被曾永忠按著後腰緊緊貼在一起。
    腿被曾永忠抬高,扯到了那傷處,林知有些難受,他低下頭,額前碎發微亂。
    曾永忠吹了一下那微卷的額發,舉止輕浮,言語也是那麽地輕佻,“這麽喜歡蹭……”
    “不喜歡!不喜歡的……”
    林知趕忙反駁,那羞憤的神情也沒能掩蓋住他的疼痛。
    曾永忠看出他很難受,便輕輕鬆開手,將他的腿放下,語氣溫存道,“要出去也不是不行,除非……”
    “除非什麽?”林知見有希望,立即一臉誠懇地看著他。
    曾永忠沒忍住輕啄他的唇瓣,拋出橄欖枝,“除非你讓我給你上藥。”
    林知耳尖一紅,掩飾般地低下了頭,聲音沙啞道,“……好。”
    讓猛虎得逞後,林知出去了,他到地下暗衛營裏,月湛正在那裏陪著空空。
    空空坐在地上,雙腿伸到木樁外麵,一張小嘴對著月湛嘰嘰歪歪的,看到林知沐光而來,頓時開心地喊,“先生!先生!”
    林知走近了,半蹲在地上,焦急地問,“空空,你沒事吧?”
    空空一聽林知這話,立刻現出一副飽受折磨的模樣,委屈道,“先生,他們……他們太過分了……”
    林知聞言皺起眉,“他們打你了?”
    空空搖搖頭,“那倒沒有。”
    “沒有就好。”林知鬆了一口氣。
    月湛擔憂地問,“先生,主子有沒有說要怎麽懲罰空空?”
    林知微抿唇,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曾永忠隻答應,不會要了空空的命也不會廢了他。
    “那個家夥,怎麽就沒毒死他呢!”空空忍不住碎碎念。
    林知蜷縮起手指,問,“空空,我問你,你要跟我說實話。”
    “嗯,先生隻管問。”
    “你給我的毒藥是哪裏來的?”
    “我私藏的!”
    “你怎麽會有這麽毒的東西?”
    “我師兄研製的。”
    “三昧?”
    “嗯。”
    難怪。
    林知又寬慰了幾句,然後就出去了。他不敢多待,怕曾永忠對此有意見,拿空空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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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小木屋後沒多久,馮心初也來了。
    他三步一回頭地走進小木屋,放下藥箱後,道,“我剛剛進來時,看他在院中,月湛那小子也在,還拿著他那軟鞭,你說他該不會是想讓月湛打空空吧?”
    林知聞言掀起眸子看了外麵一眼,淡聲道,“興許是吧。”
    “月湛和空空那兩人……那兩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他真要讓月湛打空空?”
    馮心初邊放脈枕邊嘀咕,林知沒說話。
    讓月湛懲罰空空,他是知道的。畢竟空空做錯了事。
    給林知診完脈後,馮心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收拾了一半就放下手裏的針袋,嘟囔道,“不行,我得說說他去!”
    “大夫,這事太大了,讓他罰去吧。”林知麵無表情地說著。
    這兩天他該說的都說了,該求的也求了,就是不見曾永忠鬆口。
    馮心初皺起眉勸說道,“先生,讓月湛罰空空,空空遭不了多少罪,可這招堪比殺人誅心,先生不會不知,怎還由著他這樣?”
    林知肯定地說,“月湛不會和空空生嫌隙的。”
    “月湛是不會,但空空呢?不罰他都要生嫌隙了,更何況是罰了。”
    “空空自小淘氣慣了,心智尚不成熟,可犯了錯就得受罰,但願這次能讓他長長心。”
    “就他?我看懸。”馮心初搖著頭說著。
    就他來到山上這麽轉悠一圈,他也發現了,近日這防衛可是相當地嚴密。
    空空被綁在院中桃樹上,曾永忠讓月湛打他五十鞭。
    林知出來,他走得不穩,可兩旁的暗衛無人敢直視他。
    曾永忠坐在石凳子上。
    林知試探性地說著,“阿護,你說我和他不同的。”
    曾永忠轉過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我可沒有這樣子打過你。”
    林知看著鞭子落在空空身上,空空大聲喊叫。
    “血!”
    曾永忠譏笑一聲,“那是軟鞭,不會見血的。”
    林知絞著袖子,低聲道,“那棵樹,我們曾經……”
    這裏哪棵樹沒有被他們搖晃過?
    曾永忠不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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