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出來，白華見樓道沒什麽人，小聲在李強耳邊道：“你怎麽不再審審，到底是誰打得他們，這個事情不簡單。”
    李強眨眨眼停住，對著白華耳語：“這樣是最好的，不管是誰，難道你想把他家送進去一個？我們去檔案室看看，我更好奇那小姑娘的身世。”
    白華與李強同事多年，更加知道他們的身份不能亂說話，於是點點頭，往檔案室走去。
    因為常年辦案，這個醫院的檔案室倒是來過幾回。
    兩人輕車熟路地來到檔案室，很快便查到當年劉燕生龍飛雪的資料。
    將資料翻開一看，兩人就能確定，和龍飛雪互換的，隻能是那個路可可。
    產婦一生完孩子，護士會報孩子性別，病房的三個產婦，隻有兩個產婦生了女孩子。
    兩人將劉晏清和路可可的資料謄抄了一份，準備往派出所走，碰見了來找他們的兩個同事。
    對方兩人都是從部隊退役的軍人，身姿挺拔氣勢逼人。
    白華擺手打招呼，“宋毅、何樹年，你們也來醫院辦案啊？”
    宋毅、何樹年一臉嚴肅，“跟我們回去，龍家被盜了，還和你們有關？”
    李強和白華一愣。
    李強臉直接黑了，“和我們有關？怎麽說？他家什麽時候被盜的？昨天晚上，我們在他家取證問案待到一點多，早上一大早，我們還去他們那片走訪了，沒聽龍家人說被盜啊。”
    宋毅、何樹年一聽這話，再加上兩人的反應，就知道是被牽連的。
    宋毅點點頭，“劉燕早上回家拿錢，準備中午下班去醫院給丈夫買點吃的，帶點生活用品，卻發現家裏的錢全不見了。”
    李強和白華都皺起了眉，這還真是麻煩，他們昨天在龍家，可不是被牽連了嗎？
    李強問：“劉燕知不知道，錢是什麽時候丟的？”
    宋毅、何樹年搖搖頭，“她不能確定，她和丈夫龍盛業身上，都裝著平時的生活開銷。
    放錢的地方，隻有發工資和錢不夠用的情況下，才打開來看，劉燕今天早上發現錢不見的。”
    李強和白華暗叫倒黴，跟著兩人回到派出所。
    宋毅和何樹年按程序，詢問兩人昨天接警後的行蹤，查看兩人的工作記錄，並做登記。
    然後，李強和白華被留在派出所，寫昨天的報告，而宋毅和何樹年，再次來到龍家核實情況。
    龍飛雪離開醫院後，到國營飯店。
    現在已經中午快十二點，還沒有到午飯時間，她來碰運氣，看有沒有早上沒有賣完的包子，結果還真讓她給碰上了。
    她吃了兩個大肉包子，又將剩下的四個包圓打包，走到沒人的地方，悄悄收進空間。
    她剛回到家，得知劉燕發現錢被盜，正暗地裏開心，宋毅和何樹年便到了。
    劉燕都快要氣死了，本想著先去上班，卻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肚子火，又看見這個不省心的。
    剛要拿龍飛雪撒氣，院門被敲響，眼睛一轉去開了門將宋毅、何樹年兩人迎進來。
    劉燕：“哎喲，你們可來了，有線索了嗎？那可是我家所有積蓄，這可讓我們怎麽活？”說完眼中淚光閃閃。
    她是真的心疼那些錢，那可是她結婚以來所有的積蓄。
    龍飛雪無語，若不是她在醫院用精神力看過，劉燕冷淡地照顧丈夫和大哥，還真的會以為這個女人是個好的。
    果然，宋毅和何樹年見劉燕這樣，也有些不忍，“昨天、今天，我們同事來這裏找凶器，將現場破壞了，之前就沒找到線索，我們也是再過來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你們到底丟了多少錢？”
    兩人說著話已經拿出筆記本。
    劉燕因為家中被盜，實在沒心思上班，一早上都待在家裏，雖沒收拾房間，也將地上的搪瓷缸子拾起來，幾個凳子擺好。
    早上的時候發現錢丟了內心慌亂，不想讓人知道那張存折，被兩位公安問丟錢的數目時，也被很好地掩飾。
    一個早上，她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此時兩位公安再次問，她坦然的回答，“一共三卷錢，三千二百塊，粗糧票三百斤，細糧票二十斤，還有三斤棉花票，糖票四斤，工業票二十張，一張自行車票，五尺布票，三張肥皂票，四張澡票……票我記得不全，大概就這些。”
    宋毅問：“除了錢和票，還有沒有丟別的東西？”
    劉燕愣了一下，裝作回想，“沒有了。”
    宋毅、何樹年起身，再次走向龍盛業和劉燕的房間。
    李強和白華並沒有將屋內弄亂，這個房間若不是劉燕報案，還真看不出被盜的痕跡，至少看不出來翻找的痕跡。
    以他們專業的眼睛，還是可以看出來，衣櫃和床有被翻動的痕跡，但也是他們專業的手法。
    兩人對視一眼，和站在臥室門口的劉燕一起，又坐回到凳子上。
    宋毅問：“你家裏放錢的地方，都有誰知道？”
    龍飛雪一聽便明白，這是確定熟人作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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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燕卻不明白，她仔細回想，不經意地瞟一眼龍飛霜。
    坐在一旁的龍飛霜，被劉燕這麽一看，嚇了一跳。
    錢真不是她拿的。
    宋毅和何樹年也看了一眼龍飛霜，又看向劉燕。
    劉燕：“我家，除了孩子他爸，還有小霜知道，其他人，我不讓他們進這間屋。”
    宋毅挑眉，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將李強和白華整理的信息看過，對這點並不意外。
    宋毅道：“誰知道你家裏有這麽多錢？”
    劉燕驕傲地一挺胸，“那沒人知道，我從不跟人講，我家裏，隻有他爸知道。”
    宋毅的臉冷了下來，“你確定？”
    劉燕將身子坐直，“真的，我從不敢在外麵說家裏的經濟情況，我家裏四個正式工，存些錢讓人知道不好。”
    何樹年抬起頭，“你和誰有過節，或者，龍盛業、龍慶元在外麵和誰有過節？”
    劉燕眨眨眼，認真想了想，“我從沒聽孩子他爸說過和誰紅過臉。
    他也是個要麵子的，輕易不會和人發生衝突，老大更不會，他才工作三年，不敢在外麵惹事。
    至於我，因為工作的關係，還是得罪過幾個人。
    他李嬸倒是和我不對付，但都是女人之間的拌嘴。
    還有知青辦的王山紅，去年她二兒子畢業，我去催得有些緊了，她很不高興。其他的，都是因為工作原因，上門做工作，應該不會記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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